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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两人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 天地间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声和微微泛红的脸。 刘熤飞看着傅向珀那张普通的容颜,觉得此刻的他双目乌黑生亮、双颊泛红、双唇微张的模样非常动人,心跳莫名其 妙加快…… 尤其那张嘴,红红润润的好像很软,让人很想…… 刘熤飞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和傅向珀还在吵架呢,他、他还一肚子气,在这乱想什么! 他回神盯着傅向珀,却见傅向珀已经没有方才气呼呼的模样,整个人沉静下来,眼神渐渐黯淡。 愤怒之后就是难过,难过全心信赖的人也看不起自己。 刘熤飞有些不忍。 “傅大哥,我没有责骂你的意思……” 刘熤飞轻叹,继而开口:“我知道你很努力,可是我每天看着你忙碌,看着你连睡眠都不顾,看你连一点喜好都不让 自己尽情的做,看你在外面被人骗……我会难过你知道吗?……你可能不在意自己多拚命,可是我会在意、会担心, 我看你不开心,我也觉得不……” 刘熤飞停口,不敢再说下去。该说的话慢慢偏离原意,心里满满的情绪一点一点渗出,连自己都搞不懂这些话是为了 拉近距离,或是自己真正的心情…… 傅向珀为他话里的柔情心颤不已。 熤飞终究和那些人不同,他终究是为了他想,没有嘲笑和欺骗,只有满满的好意。 傅向珀渐渐放松原本紧绷的神经。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不开心……”他低喃。 见他态度软了下来,知道对傅向珀来软的准没错,刘熤飞又继续劝问。 “傅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放弃继承傅家……”他柔和地询问,轻抚傅向珀肩膀。 傅向珀望着他一阵子,而后摇摇头。 “我不会放弃。” 刘熤飞见他仍旧没有放弃的意思,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坚持,却又气他的顽固。 “你真固执!”他气得转身,推门离去。 “熤飞,你别……”傅向珀拉住他,却被他甩开。 刘熤飞瞪他。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说完碰地一声关上门。 傅向珀听着他怒冲冲冲回房的脚步,还有用力关上房门的声音。 为着他的不谅解,心里生出一丝怅然。 “熤飞,你不懂……”傅向珀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喃,为那丝怅然轻轻按着心口。 刘熤飞翻来翻去睡不着,突然房门被推开,傅向珀脚步放轻地走进来。 “熤飞,你睡了吗?” 傅向珀的声音传来,熤飞没有回应他。 见熤飞没有反应,傅向珀伸手摇了他两下,探头看着他状似沉睡的面容,睡得像小娃娃一样。 他原意是要来道歉,料不到熤飞这么快就睡了。 他的年纪比熤飞大,没理由跟熤飞认真吵,他把熤飞当弟弟一样,不希望两人的感情有所损伤。 傅向珀坐在床沿,就这么默默望着他。 熤飞长相好看,人又机灵,又有一副好心肠,看着就让人喜欢,就像向琰一样都是得天独厚的人,不过又有那么点不 同。 突然腰上一紧,天旋地转后傅向珀被撂倒在床的内侧。 “你偷看我做什么?”看得他不自在。 “你、你……”傅向珀脸上微微发热。 “你什么你,你跑来我房间想做什么?” 看傅向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背过身装作不理他的样子。 “熤飞,我来跟你道歉,你别生气。” “好啊,你放弃继承我就原谅你。” 傅向珀怎么可能答应,他无奈地笑了笑。 夜里较冷,他拉起被子一角埋了进去,与熤飞共盖一被,虽然小了点,但是碰在一起的身体传来的体温格外温暖。 而后他望着床顶,好像那里有什么值得他专注观察的地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 他突然说起自己的事。 刘熤飞没有出声,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我娘和我爹是相恋结婚的,我娘出身很平凡,只是农村来的小姑娘而已,所以他们经过了很多波折才结为夫妻。本 来一切都很美满,可惜我娘为了生下我难产死了,过了一、二年,我爹才娶了门当户对的二娘,之后向琰就出生了。 ” 这些事不需要调查,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刘熤飞自然清楚,不过也没因此打断他。傅向珀很少说到自己的事情, 好像那一点一滴都是禁忌,不想去回想它们似的。 “我知道我没有娘,所以很羡慕向琰,虽然爹要我把二娘当亲娘,可是二娘对我非常冷漠。不过我的童年很快乐,因 为爹很疼我,身边每个人都夸奖我,我出生在望族傅家,未来会成为傅家的继承人,而且我还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弟弟 ,我从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好可爱,我是哥哥,当然要保护他、爱护他……” 刘熤飞惊讶,没想到傅向珀竟会夸傅向琰可爱,更夸张的是这两兄弟竟然曾经感情很好。 脑海浮现傅向琰精致俊秀的美貌,傅向琰小时候的可爱不难想像,不愧是名门结合后生下的孩子,相比之下傅向珀真 是差多了。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游玩,有时候他会向我讨教,我为他解答后,他笑着说谢谢大哥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喜欢。我那 时候想,虽然我们不同娘,可是感情一定比同父同母的兄弟还亲,我去哪儿玩一定带着他,拿到好东西一定有他一份 。那时候真的很开心,美满的家、爹的疼爱、众人的赞美、弟弟的依赖,除了二娘的冷漠以外,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 明明是在回忆开心的事,傅向珀的语气却流露出淡淡的痛苦。 刘熤飞还在等后话,身后却忽然不说了。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打破沉默。 “可是全部都是假的。”一句话在夜里响起,其中夹带的伤痛明显得无法忽视。 刘熤飞明白,傅向珀正在告诉他答案,关于他为什么执着的答案,或者说是原因更正确。 “我们乐笙有一个大祭典,十年才举办一次,那一年我十三岁,向琰十岁,我们都很期待祭典。不过我爹派了一个难 题给我们,要通过才可以去参加,那是我们傅家生意上曾遇过的难关,我爹将它提出来,要我们试着解决,今天没通 过,隔天就换个题目重来。 “那些真的很难,我和向琰一直无法通过,我爹安慰我,说只差一点点,要我再试试。其实他哪可能不让我们去,如 果无法通过,最热闹的最后一天还是会让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