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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绩还没有进步。 不过叶婴也不着急,慢慢来嘛。 其实叶婴并不是一定要求叶朗成绩多么多么好,在学校多么多么优秀的。 她知道好学生并不一定就是好孩子这个道理。 对于叶朗的学习一直都很关注也很上心的原因就是,她不希望将来叶朗后悔。 她希望叶朗学会一个道理——想要做成一件事,必须全心投入,全力付出,才有可能成功。而不是觉得这件不适合自己,就换下一件来做。 也许到了下一件事,遇到一丁点困难,还是习惯性的知难而退。 结果并不重要,叶婴要的是他努力的这个过程。 同时她私心里也希望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能尽她全力给叶朗最好的。 别人有的运动鞋,叶朗也要有,别人上的补习班,叶朗也要上。 自从她认了叶朗是她弟弟那天起,她就在心底里发誓,今生今世他就是她亲生的弟弟。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她会保护他,来报答幼时他救她出小黑屋的那一命。 叶朗这孩子很早熟,他深知jiejie的苦心,所以他一直按照叶婴的想法来做。 叶婴是他的脑,他是叶婴的手,这是他之前经常说的一句话。 叶朗回头朝她招手,叶婴笑道:“路上注意安全,在老师家里好好听课。” 叶朗乖乖道:“好的姐,放心吧。” 叶朗走远了,叶婴把自己收拾了一通准备出门。 林远时早早等在书房,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球衣,无袖,肩头很白净,肌rou线条非常漂亮,上面有一个浅浅的花印,大概是小的时候打疫苗时留下的。 叶婴在林远时身边坐下,老师还没来。 林远时歪头对叶婴说:“今天咱们就上一节课。” 叶婴:“我知道,你要去打篮球。” 林远时:“你也去。” 叶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林远时:“我保证把卷子做完,请领导放心。” 贺名扬来找林远时的那天,叶婴回到位置上跟林远时说,她可以陪他一起参加这次的篮球训练,但是前提是他必须把这周留的所有作业都写完。 林远时俯身说的那句话是:只要你能去,比这多十倍的作业我都能写完。 叶朗会是篮球赛的观众,他也爱打篮球,叶婴私心里希望林远时把这场篮球赛赢得漂亮一些。 或许能缓和一下自家弟弟和林远时的关系。 至于缓和关系有什么用。 叶婴也不知道。 她清醒的给自己催眠着。 频繁的和林远时接触,是为了弟弟,是为了林远时提高成绩,是为了林家给的补课费。 绝不是为了自己。 叶婴垂下眼睛,专心听课。 物理课结束,林远时把笔扔到叶婴笔袋里,“老师再见。” 程老师一挑眉:“下个课这么开心呢。” 林远时:“打球去。” 程老师一边整理题册一边说:“又跟刘文兴一起啊?” 林远时:“跟叶婴一起。” 程老师挺年轻的,一直跟林远时关系不错,男人之间一个眼神,彼此就都懂了。 程老师笑了笑:“就是不一样。” 林远时喜滋滋的看着假装什么都听不懂专心收拾书包的叶婴。 “当然不一样。” 林远时有一个篮球包,里面放着他的衣服鞋子,早就收拾好了,林远时往肩上一背,“走吧。” 出了门,林远时说:“咱们打车过去吧,不让老孟送行吗?” 这次是和同学一起打球,和上次送陈曦出国不一样。 上一次个个是名门子弟,随便一个家里都有司机,所以让老孟跟着也就无妨,可是这次不同。 叶婴明白林远时的意思,“好。” 俩人走了几步,林远时摸了下裤兜,“我手机忘带了,换衣服了,在另一件衣服兜里。” 叶婴:“要回去拿吗?” 太阳很足,晒得叶婴睁不开眼睛,林远时有点心疼,“算了不拿了,我们赶紧走,赶紧去打车吧,别晒着你。” 到了下面,俩人坐上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司机师傅问道。 “去……”林远时想了想,眨了眨眼,“港东篮球馆。” “哪个区啊?” 林远时:“师傅您不认路啊?” 司机:“我地图一下吧。” 林远时:“行。” 司机师傅:“是胡台区那个吗?” 林远时:“应该是,走吧。” 车子缓缓开动,叶婴看着车窗外。 安静了一会儿,林远时往叶婴那边凑了凑,“小婴婴你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学霸呀?” 叶婴回过头,“怎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到的。” 和她一起学习这么久了,林远时也不傻。 他感觉得到叶婴基础有多么好,反应有多么迅速,有时给他讲题,随口就能说出某市某年高考出过类似题,都做了什么样的变形。 这绝不是一个学渣偶尔一次的进步。 有的时候林远时甚至觉得,叶婴的习题储备量甚至超过了某些老师。 可是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开始叶婴要故意考得不好呢? “因为我害怕。” 叶婴说得诚实又直白。 “我和弟弟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活,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我不敢表现的太过瞩目,不敢招摇过市,我害怕背地里有人嫉妒,有人起什么坏心思。” “所以我想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考一所大学。等到能养得起弟弟了,一切就都会变好。” 林远时完全没有想到背后的理由会是这样。 被叶婴平平淡淡的讲出来,林远时觉得无比心疼。 小婴她看似柔弱,实则没有人比她更坚强。 林远时从小张扬,在幼儿园就是园霸级别,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耀眼的人物。 站在灯光下的人,便不会考虑阴影。 因为没有感同身受。 他的家庭给了他自信,张扬的底气。 可是叶婴不同。 她没有家。 她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成为替别人遮风避雨的港湾。 叶婴说完之后看着窗外,林远时看着她的背影。 叶婴永远不会知道,在这一刻,林远时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抱她。 不去狠狠把她揉进怀里。 少年轻咬着牙,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小婴我快过生日了。”林远时忽然说起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叶婴点点头,“嗯,成人礼吗?” 林远时:“嗯。” 听霍文初提起过,林家太子的成人礼,想必全城瞩目,全城的富豪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