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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就赔给你。” 陆云亭回头看他,眼神是在问,这该怎么赔。 唐疏予回答她:“你也给我换一次。” 陆云亭:“…………” 少女的脸颊rou眼看见的速度变红,唐疏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要是不喝粥,我现在给你扔出去。” 陆云亭:“!” 唐疏予把被子一掀,女孩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裙,薄薄一层,裙子短,细白的长裙露在外面。 陆云亭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唐疏予却并不理会,俯身把她拦腰抱起,作势真的往门口走。 陆云亭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唐疏予……你你你不敢!” 唐疏予笑了笑,眼眸深深:“你看看我敢不敢。” “嗷嗷嗷嗷嗷。” 穿过客厅,唐疏予大步往门口走去,一手握住门把。 “我喝!” 陆云亭要哭不哭的看着唐疏予:“我喝还不行么……” 唐疏予冷哼一声,把她放回床上。 陆云亭赶忙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紧紧裹成蚕宝宝。 这下也不用他喂了,陆云亭一口一口把粥喝完。 他太熟悉她的口味了,这个味道甜而不腻,陆云亭觉得好喝极了。 “行了,睡觉吧。”唐疏予脱了外套,躺到双人床的另外一边。 “你干什么!” 唐疏予:“很晚了。” “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很小的时候,两个人经常睡在一个房间,同一个床上,那个时候陆云亭很喜欢粘着唐疏予,陆母怎么拽也不肯走。 后来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家长们就不让他们在一个房间里睡。 更不要说同一个床上了。 “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什么怕什么!你给我下去!”陆云亭是彻底顾不上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了,一脚踢在唐疏予身上。 “小陆同学,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啊。” “不想,你给我滚。” 她的那一丁点小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唐疏予捉住她的小拳头,往后一拉,小姑娘顿时落入他的怀中。 因为她松了手,被子也跟着滑落下来。 唐疏予顺势钻进去。 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抱着她,闭上眼睛:“睡吧。” “睡什么睡!你起开!” 唐疏予闭了眼,铁了心把无赖刷到底,怎么都不肯走,陆云亭一个人试了好多种办法,用打的,用踢的,用手指去掰。 唐疏予都紧搂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 “你听听我的心。”黑暗中,唐疏予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 他开口的一瞬间,陆云亭安静下来。 他紧紧贴着她,心跳鼓动在她的后背。 “咚咚——” “咚咚——” 有力而坚定。 “你听到它在说什么了么?”唐疏予说话时,胸腔微微地共鸣传到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陆云亭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十分温暖,被他抱着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冰冷的地窖落入温暖的热水池,周身细胞都舒展开来。 舒服又放松。 困意席卷,陆云亭还来不及思考就已沉沉睡去。 唐疏予却很久都没有睡着。 他睁开眼睛。 想起一个小时前医生的话。 陆云亭在飞机上发起高热,降落之后唐疏予推了会议急匆匆的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之后告诉唐疏予,陆小姐的失眠已经持续了很久,这一次发高热是因为她自己服用过来安、眠药的副作用。 唐疏予的心疼得像是被火烤过。 他找了她很久很久,自从她踏进江市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她的消息。 由点及面,想要查出当年陆家的衰落并不难。 凭借唐疏予的手腕,轻松摆平了朝她们母女追债的那些人,护她们周全。 唐疏予以为她也会找他,等了很久,他才知道,她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让唐疏予十分愤怒。 小的时候明明就是她总过来缠着他,他那样讨厌她。 明明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怎么现在放不下的反而是他? 唐疏予并不甘心,于是他忍住了过去找她的欲.望,就这么静静观察着。 他不让她找到工作,断掉了她的经济来源,还有意无意让她看到那份财经杂志,让她知道他在哪。 可她依然不来。 唐疏予狠了心,江市几乎没有一家公司敢任用陆云亭。 那次陆云亭生病,出乎唐疏予意料。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狠心,毕竟和他合作过的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无一不这么评价他。 他觉得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倒下去,他想把她践踏到社会最底层。 那样,她就会想着回来找他。 这个倾斜了这么多年的天平,就能稍微平衡一些。 他卑微的想,只要她肯来,不管她是否是求他,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立马原谅,紧紧把她揽入怀中。 可是她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有。 就算找工作累得发昏,就算生活苦得连牛rou都吃不起。 她也没有一次想到他。 冲过去把她抱住的时候,就连唐疏予自己都没有料到。 身体总比大脑诚实。 抱着guntang的她,唐疏予的心疼的近乎窒息。 气死了。 真的气死了。 世界上为什么有这样一个让人又气又爱的人呢。 那次唐疏予还是没有让她见到他,在她醒来之前就把她送走。 唐疏予心狠,执拗的不肯低头。 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知意外再一次发生。 那天在酒吧后巷,看到那个男人为她绽放漫天烟花。 她笑得像个孩子。 唐疏予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切,忽然想起以前的许多次过年,她和他一起吃完年夜饭堆完雪人,他也会去放烟花,小女孩胆子小,不敢凑近,离得老远。 双手捂着耳朵,看到天上五彩斑斓,眯着月牙儿眼睛。 笑得无比美丽。 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痴痴地看着她笑的人,却不是他了。 心里那层偏执执拗的感情彻底冲出牢笼。 他讨厌她身边的所有男生。 他讨厌别人看到她的笑容。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藏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 照顾她无微不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么她的笑容便只有他一人拥有。 陆母住的那家医院,是惠生旗下,唐疏予使了些手段,陆母的医药费是旁人的十几倍。 他当然知道她支付不起,也料到她会去找叶婴求助。 可是当时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