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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行了,”老陈说,“那你先回教室吧。” “麻烦老师了。”路之远鞠了鞠躬。 出了办公室,路之远迈着步子走在空旷的大楼里,嗒嗒的声音充满着节奏感。 嗒……嗒……嗒…… 突然脚步声戛然中断。 路之远站在空旷的大楼里,盯着面前一团虚无的空气,渐渐地那眼睛泛起血丝,垂于两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那力道像是恨不得用指甲将手掌贯穿。 他就这么如同一具雕塑一般在原地立了好久,直到大楼里隐约传来脚步声他才恍然回神,大步走出了大楼。 他没有回教室,而是一路朝着cao场的方向走过去,绕过一条小路到了一面墙前。 这是当初孟安南带他翻墙出去的地方。 他现在不想回教室,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待着,心里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太难受了。 路之远看了看墙顶,一个助跑一脚蹬了上去,手一撑利落的从墙上跳了下去。 原来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胆子都变大了。 孟安南搬完书回来发现路之远还没回来,他拉过一直在班上坐着人问了一句:“路之远回来过吗?” “没,一直就没回来。” 孟安南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办公室看一趟,按理说叫去谈话也不至于谈这么久,难道真有什么事? 他刚走进办公楼迎面就碰到了苏小童。 苏小童看见孟安南急急的往这边走,便停下问了一句:“你这么急干什么?” 孟安南看她是从老陈办公室那个方向来的,立马问道:“路之远还在办公室吗?” “路之远?”苏小童摇了摇头,“不在啊。” 孟安南皱了皱眉,不在办公室也没回教室,那他跑哪里去了? 他又转到厕所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最后才拿起手机打路之远的电话,但是没人接。 这下孟安南才是真的急了,他一遍遍的打电话,那边却是连续的忙音。 “艹!”孟安南踹了一脚墙,有些急躁。 他又回到了教室,发现人还是不在。 刚坐下,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路之远发来的信息。 有点事,我翻墙出去了,别担心。 看到这条信息孟安南才松了口气,他走到冯柯旁边拍了拍他。 “孟哥?咋了?”冯柯扭头看他。 “我有事先走了,自习课我就不上了,老师来了你帮我应付一下。” “行。”冯柯爽快的答应了。 “谢了。” 孟安南书包都没收拾直接翻墙出去了。 他再一次给路之远打电话,那边依旧没接。 他恨恨的在手机上打了字发了过去。 他妈的接电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过了一会儿孟安南再打过去,路之远终于接了。 孟安南深吸一口气,声音沉沉的:“在哪儿?” 电话那头路之远沉默了一会儿:“江滩,我们放孔明灯那个地方。” “待哪儿别动,我过来找你。” 隐约的水浪拍打的声音传过来,路之远的回答几乎都要湮没在这声音里。 “好,我哪儿也不去。” 挂了电话后孟安南直接打了个的过去。 路之远坐在长椅上,现在四周空无一人,他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好久,听着潮起潮落,任凭江风吹乱他的头发,最开始的那股焦躁与无处发泄的怒火仿佛在这长久的静坐里慢慢的熄灭了。 他看着水浪击打在石头上溅起数米高的水花,一波又一波儿。 突然他笑了一下,带着些自嘲又带着些无奈。 他冷静下来后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 现在他是一走了之,潇洒自如了,害得孟安南跟着担心了一场。 路之远这会儿才是真的后悔起来,妈的,孟安南会不会想要打死他? 他是继续伤春悲秋呢还是跪地求饶? 孟安南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路之远抓着头发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他吓了一跳快步跑过去,抓着他的肩膀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 路之远动作突然顿住了,头也不敢抬,就这么保持着抓头的姿势。 孟安南不知道路之远是在害怕自己会打他,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之远?之远?”孟安南搂着路之远的肩膀,不停的想让他把头抬起来,“看看我,你怎么了?” 路之远放下手,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心虚的看着孟安南。 孟安南担忧的神色登时僵住了,看清路之远的表情后立马明白过来,他咬紧了腮帮子,恨不得生吞了路之远。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朝着路之远的脑袋呼一巴掌。 “哎!”路之远惊呼一声,抬腿就跑,人的本能反应,打不过就跑。 孟安南没想到路之远撒腿就跑,反应过来抬脚就追,两个人围着江滩你追我赶跑了大半圈。 “你他妈还敢跑!!?” 路之远欲哭无泪,把他的运动潜能发挥到了极致,所以说有时候人被逼急了还真能创造奇迹。 起码现在孟安南居然没能追上一个运动弱鸡。 “哥,哥,有话好好说,家暴是犯法的!” …… 最后还是路之远体力不支,被孟安南从背后锁喉,一把给抓住了。 路之远喘的像条老狗,算是彻底放弃挣扎了,孟安南也是跑的气喘吁吁,一边箍着他一边狠狠的说:“有本事你接着跑啊,挺有能耐啊!” “不,不跑了。”路之远呼呼的喘着气,累极了,“打死也不跑了。” 等到两人再次坐到长椅上的时候,孟安南抱着手居高临下的望着路之远。 而路之远也像个小媳妇似的,缩在长椅的一脚,偷偷觑着孟安南的脸色。 “下次再敢一声不吭的跑掉,我让你吃一个月的香菜,生吃!” 路之远听到这剜心蚀骨的惩罚心都吓的颤了颤,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孟安南,陪着笑说:“我错了,真错了。” 他把手伸到孟安南面前,讨好的说:“给你打!” 孟安南一点没客气,啪的就是一巴掌。 “哇!”路之远立马把手缩了回来,挠了挠又痒又麻又疼的手掌,不可置信的说,“真打啊!” 孟安南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看样子要不是路之远自己把手缩回去了,他还想再来一巴掌。 路之远偷偷瞥一眼孟安南就往旁边挪一步,瞥一眼再挪一步,他就在孟安南凉凉的注视下,厚着脸皮挪到了孟安南身边。 他握着孟安南的手,充满歉意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啊,害你担心了。” 孟安南盯着他看了好久,叹了口气,抱过他说:“你是真把我吓到了,以后别这样了。” “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