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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终于长大了,知道送哥哥礼物了,礼物贵重与否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心意。 只要是meimei送的,哪怕送根丝线他也高兴。 苏霓锦拿着包好的翠玉扣走出珍宝阁,苏佑宁主动过来说道:“meimei,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随便点,哥哥请你!” 苏霓锦原本还在心疼,听见苏佑宁这么说,立刻很惊喜:“真的吗?” 自己哥哥没什么好客气的,苏霓锦立刻脱口而出:“那哥哥你请我吃广云楼吧。” 尽管苏霓锦觉得广云楼跟自己八字有点不合,也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但她那是指的自己付钱的情况下,如果有别人付钱请她去吃的话,苏霓锦还是很愿意去尝试一下的。 提起广云楼,苏佑宁有心理阴影,犹豫片刻后,拒绝道:“广云楼没什么好吃的。要不哥哥带你去吃德胜楼吧,那里的冰糖肘子堪称一绝,还有葫芦鸡,对了,德胜楼的鱼脍最好最新鲜。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德胜楼。” 就这样,苏霓锦被莫名兴奋的亲哥哥带去了德胜楼,请了一顿异常豪华的客。 酒足饭饱之后,兄妹俩走在回去的路上,各有心思。 苏霓锦:这翡翠扣什么时候给罗统领送过去呢? 苏佑宁:meimei的礼物什么时候给我呢? 两人对望,相视一笑,和谐温馨,一路无话。 ********************************* 元阳殿中,年迈的李相坐在御赐的凳子上与熙元帝商议国事,公事差不多说完之后,开始说起了私事。 “陛下,太子殿下已二十有二,东宫太子妃位空悬至今,若再不立,恐怕引起朝纲震荡啊。”这个催太子婚的话题,基本上是李相与熙元帝说私话的开场白,每回都以此来开场。 熙元帝听得耳朵都有点起老茧了。 正想照例打个哈哈,没想到李相这回还有续文: “七夕那日,犬子与京中广云楼用饭时偶然遇见了微服的太子殿下,只见太子殿下在广云楼外,与一俊秀男子拉扯,姿态甚是亲密。” “男子?”熙元帝愣住了。 “是。”李相年过七十,端庄持重,绝不会说那欺君之言:“犬子亲眼所见,正是男子!太子殿下是储君,迟迟不选太子妃是为何?若是有此等不利于殿下之流言传出,只怕会有损太子殿下的清誉,望陛下明鉴。” 熙元帝还是不敢相信:“李相怕是多想了吧。” “臣也希望是臣多想,只是站在臣的角度,不免要对陛下尽提醒之责。若陛下无其他事,老臣便告退了。”李相说完自己想说的,果断退下。 偌大的元阳殿中,熙元帝坐在龙案后,久久不动。 太子,男子…… 自从太子弱冠以来,熙元帝就与他说过多回让他选太子妃的事情,可每回太子都说再等等,再等等,等到他协理国事以后,他每每又以国事繁忙为由让再拖拖,再拖拖。 若太子只是不娶太子妃也就罢了,关键他房里还没人!二十多岁,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房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别说是太子了,就是一般世家的孩子,十六七岁娶妻纳妾都是正常,再不济也有个把通房伺候着。 熙元帝想起了太子十八岁那年,他曾送过两个美人去东宫给他暖床,可后来那美人去哪儿了?估计他连美人什么样都没看见,就把他赐给别人了。 哎呀,这种事情真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害怕。 不行,选太子妃一事必须纳入议程,绝不可再拖了。 第三十八章 苏霓锦想要把礼物送给罗统领, 只能到羽林卫处去蹲守, 幸好经过她上回锲而不舍的等候,好心人张三出来亲自把她领进羽林卫处之后,羽林卫处的守卫对她这张脸有了些印象, 一番通传之后, 苏霓锦就被客气的请了进去。 不过,虽然这次她的人很快被请进来,罗统领却依旧是姗姗来迟。人家是羽林卫统领嘛, 平时肯定有很多工作, 苏霓锦贸然来访, 早就做好了等他的准备,心定下来也就不急了。 喝喝茶,看看墙上的字画,然后坐下来打打盹儿…… 祁昶收到罗时的禀报之后,很爽快的放下手头的事情, 换装出宫来。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自己从东门下马急急穿过回廊的脚步有多匆忙。 这是怕她等急了。 来到会客厅,第一眼就看见苏霓锦单手撑在矮桌旁打盹儿,阳光洒在她的衣摆上,凭的生出一股仙气, 仿佛远古沉睡的花仙,蕊娇瓣艳, 氤氲芬芳。 祁昶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来到她面前, 不着急叫醒她, 而是负手弯腰,凑近了仔细端详,从光洁莹白的额头到开阔的眉心,从斜飞入鬓的眉到长如羽扇的睫,挺翘的鼻子,丰润的唇,无一处不是长的不好,更别说,使祁昶更为入迷的是她醒来以后,那灵动有趣的举止谈吐,当真是个能钻进祁昶心坎坎里的妙人儿。 不知是不是手肘撑的有些吃力,苏霓锦深吸一口气,放下撑着脑袋的手,打算直接趴到桌沿小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觉得身前的光线像是被什么挡住了,苏霓锦从眼缝缝里随意看了一眼,隐约好像看到个人。 困意来袭,苏霓锦直接趴下,睡着前脑中最后一个意识是罗统领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好像刚才还看见来着……呃?刚才? 苏霓锦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果真看见一张俊脸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顿时让苏霓锦并不太强烈的困倦之意一扫而空,愣愣的看着他。 祁昶不动声色递给苏霓锦一方干净的帕子,在苏霓锦不解的目光下,指了指自己勾起的唇角。 是让她……擦口水吗? 苏霓锦看懂了他的意思,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手忙脚乱用帕子擦拭自己的嘴角:“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祁昶好整以暇的直起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也太好骗了。自己流没流口水,自己感觉不到吗?” 耍我?苏霓锦心道,就说她睡觉从来不流口水的!骗子! 苏霓锦愤然将那帕子扔给祁昶,祁昶接住帕子也不嫌弃,折叠好之后重新收回袖袋中,在苏霓锦对面坐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