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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便依附着沈家而活,若是现在从沈家出去,我们住在哪儿?将来怎么办?” “爹爹若执意要走尽管自己走,我不走。”曹欣郁说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根本不去收拾东西,“我自幼长在沈家,就是沈家的一份子,要跟沈府共存亡。”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来!”沈弦伸出手指重重的戳在曹欣郁的脑门上,“你留在这儿等死吗?” “出去才是等死。”曹欣郁眉头拧的很深,表情严肃认真。 沈弦心里又急又气,见儿子跟自己顶嘴,差点抬手打在他脸上。 “住手!”老爷子呵斥住沈弦的动作。他被来青抬脚扶着进屋,左右环视一圈,攥着佛珠问沈弦,“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也像老大老二那样撇下沈家逃跑吗?你可是主房的人!” 老爷子刚清醒没多久,就听来青说了府里的事情,大房二房跑了就跑了,沈弦怎么可能会跑?那可是他最孝顺的亲儿子。 他心里不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到这里一看,沈弦分明跟那两房没区别,也想卷了东西就走。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老爷子气的喘粗气,瞪着沈弦。 沈弦这会儿也不像平时那样附和他供着他了,面无表情的说,“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给沈府陪葬吗?” 老爷子抬手就要打沈弦,父子两人对待儿子顶嘴的反应简直如出一辙。 曹欣郁急忙抱着老爷子的胳膊将这一巴掌拦了下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去跟沈弦说,“爹,我们现在要是前脚出沈家,后脚就要丧命,根本等不到皇上清算的那一天。” 沈弦不解的看着他,“丧命,为什么会丧命?” 他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足够父子俩挥霍两辈子都绰绰有余。 曹欣郁伸手指着沈弦身后的那些箱子,“就因为这些。” 他们带着这么些好东西,到时候从沈府出去还能守得住吗? 沈家败落了,别人也许不敢去为难大房二房,难道还不敢欺负欺负他们这对孤儿寡父? 尤其是沈弦今年也才三十左右,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平时外人畏惧沈府,这才不敢生出觊觎的心思,如果他们身后没沈府了呢?而且自己今年十五岁,也到了说亲的年龄,更易招来祸事。 哪怕沈家败落了,但只要沈翎跟周氏还在,他们父子两人就能在她们的庇护下好好的体面的活着。 沈弦听他说完这些话,眼睛睁圆,手指一松,手里的衣服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他怎么忘了这些。 “出去是死,留在府里也活不了。”沈弦跌坐在地上,目露绝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他哭着抱怨,“先是嫁给姓曹的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后又遇到今天这事,本来指望你将来说个有钱的人家,我跟着你去享福,如今沈家这个样子,谁还敢娶你,谁还敢?” 沈家正在风头上,没人知道皇上下一步会怎么做,都害怕被牵连。就是曹欣郁长得再好看,也没有命重要啊。 沈弦先是怨,后是恨。先恨沈家两口子办事不仔细不然也不至于有今天,随后又恨林芽回来的不是时候,要不然曹欣郁早就议过亲了,要说这一切事情最该恨的,却是老爷子。 要不是他给自己说了曹家,自己可至于有今天? 想当年他作为沈家的嫡子,京中想娶他的女人排出来的队能有两条街那么长。 老爷子硬是在一群人里挑中了曹家,说曹母会来事对他格外孝顺,家里正好也是做生意的,便把自己许给了她。 可成亲后沈弦才发现,曹母跟自己母亲一样风流成性任性妄为,府里不仅有三五个通房,就连侧室都有两个! 她之前瞒的紧,老爷子又被她哄的高兴,根本不听沈翎的话,非要把自己嫁过去,说他这个当爹的还能害儿子吗? 沈翎那时候说曹母光看面相就不是个能托付的人,倒觉得那个前途无量的七品县令还不错。 可老爷子嫌弃人家官职低,说她样子穷酸,连门都不让她进。 如果当时不是父亲一意孤行,如果他听了沈翎的话,自己说不定会嫁给那个后院干净人品绝佳又疼他的七品县令。这会儿儿女双全的当个四品大员的夫郎,何至于带着儿子回到沈家看人脸色行事? 自己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全是他害得! 以前沈家好好的,金银不愁舒服无比,沈弦想到的都是老爷子的好,父子两人父慈子孝。 如今沈府不行了,刀都快悬在脖子上,沈弦能记起的全是老爷子的恶。 当初嫁给曹母后,看着糟心的妻主,沈弦心里可能就是恨老爷子的,今天不过是把旧事引爆而已。 偏偏这个时候老爷子还说,“你有今日全是你自己作的!” “是我作的?”沈弦脸上挂着泪抬头质问,“姓曹的是我哭着喊着要嫁的吗?还不全是你逼的!要不是你非让我嫁给她,我可至于出嫁后还带着儿子回来住!” 老爷子怔怔的看着平时最为贴心孝顺的儿子,难以置信的哑声问,“你现在竟然怪起我来了?”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说不定都是官夫郎了!”沈弦眼泪流下来,“是你识人不清推我进的火坑,害我孕期看着姓曹出去偷男人,害得我婚姻不幸,现在又害我掉脑袋!我能有今天,全是你的错!” 他声音到最后越发尖锐,歇斯底里的怨怼老爷子当初乱点鸳鸯谱。 老爷子气的手直哆嗦,“她瞒的那么深,我哪里知道她竟然是那样的人!你出事后我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如今,如今你竟然全怪起我来了!” “是你接的我吗!分明是阿姐接的我,你当初还嫌弃我,说嫁出去的儿子又回沈家,丢了沈家的颜面,”沈弦嘶吼着,脖颈青筋暴起,“这是不是你亲口说的话!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爷子眸光都颤了一下,脸上露出心虚的神色,恼羞成怒的将手里的佛珠砸在沈弦脸上,“真是反了你了!竟然跟你父亲这么说话!” 旁边的曹欣郁早就听傻了,呆愣的站在旁边,这些事情他这些年还是头回听说,也是才知道原来父亲心里对外祖父藏着那么大的恨意。 平时掩埋在深处,如今一朝爆发。 “我为何不敢?我现在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沈弦抬手摸着被佛珠砸中的额头,看着指腹上的血痕,愣了一瞬,随后拿起自己的鞋砸向老爷子,眼睛猩红的冲他嘶吼道,“我恨你,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反了,反了! 沈弦扔过来的鞋子虽被下人挡下,可老爷子依旧气的上下嘴唇发紫,看着沈弦那副样子,眼珠向上一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