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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会是这张脸孔。又见万红庵披一件大红绒斗篷,里边却只着一件月白缎反裘袄,把人往屋里引道:“这大寒天里,却不怕凉么?”说着除了斗篷,又把手往他中衣里探,试他身上冷热。 万红庵赧颜:“说是怕我害凉,却要来扒我的衣裳。” 孟柯人见伎俩被戳穿,索性大大方方,眉开眼笑道:“是了,就是要来扒你衣裳。”话毕把万红庵扛到床上,剥了个赤体溜光。万红庵只以为他要行帐中事,满腹羞惭,但一想离别在即,又怎忍心相拒。左右为难,只好拿了张枕巾覆面,任由他去。 谁知一时半晌,又等不来孟柯人动静。偷偷掀开巾子一角,却见孟柯人双目炯炯,正把他整个身子瞧着看。这更臊得人没藏身处,眼瞅万红庵要恼,蹬腿直道:“你这脏心烂肺的,满肚都是坏点儿,有甚好看处,把人平白这般作弄!” 孟柯人捏住他脚背,往几个趾头上都略啄几口,才道:“就是捉弄了十王殿上判官,也不敢捉弄了冤家。”又言,“我在宗正府时,虽是一身糙皮厚rou,亦尝了好些苦头,且不消提。只担忧你也受蹉磨,日日里提心吊胆。现今见你无恙,便是走也安心些了。” 如此好言好语,竟惹万红庵红了眼,乌睫上泪珠欲坠未坠:“又不是往后再见不着面,恁般作态……”余下话未吐完,尽数被含入孟柯人吻中。二人颐面相抵,鬓发交缠,随着呷咂水声,一同滚进了被帐深处。 第六十五章 孟柯人捧着万红庵一身雪肤玉脂,似捧了团轻云在怀,连连啜吻不止,自胸吻到了背,自上滑到了下。正亲臀上几口,似停滞。万红庵忽记起甚么,心上猛然一震,便把身子往旁微倾,欲掩退去。孟柯人按住他,望着左臀上鲜亮灼眼的一个戳记,含住轻吮几口,叹道:“你受苦也。” 万红庵鼻间一酸,将孟柯人臂儿扯过来搁心上捂着,二人胸贴着背,膝叠着股,正合一个鸳鸯抱式。孟柯人便把那话儿掏出,抵到rou缝跟前,万红庵亦高抬着两脚,任那张棱跳脑的楔入。热烫的玉茎被整个纳进襞里,直取xue中妙处,前后捣之,左右攮之,cao得内里软rou湿腻腻竟如化了一般,直淌出水儿。 孟柯人伸手往两人交/合处一抹,沾一手湿黏yin液来,不忘支给万红庵看。万红庵两靥微红,低头将他两个指节含住,裹口里轻轻舔吮。孟柯人当下情动更甚,疾抽猛送、纵锋急挑,势若孽龙投海,云鹤冲霄。万红庵受抵不住,拿手垫住腰腹,直叫着容他歇歇。 暂鸣金收兵,过一盏茶时,两人调转个身。万红庵骑到孟柯人胯上,揽住他颈子,孟柯人亦握住万红庵细腰,排开阵势复cao弄起来。万红庵摆动腰臀,身下xue儿套着rou茎缓摇轻曳,落得自个满身香汗。一滴珠儿自乳尖滑下,正落到孟柯人腮边,被他舔进口中,阳锋处往上搠了几搠,撞得臀rou啪啪作响。 又插了百余回,xue中水如喷珠,将孟柯人下腹浇得湿透,随二人抽送竟是打出了沫子。孟柯人一面往里捅进,摇落更多sao水,一面又是调笑:“只怕用盏来盛,一只未见得够。” 万红庵并不搭话,只将xue内猛然一绞,差点就教孟柯人交了精去。这厢忙讨饶道:“冤家绞杀了我个七死八活,且还留一口气罢!如今领教了厉害,再不敢口没遮拦。”万红庵便满面红云,又将rou道放松些许,任着那孽根浅抽深送。 只是还未过一时,他就被cao弄来通身酥软,趴到孟柯人胸前直喘大气,再挪不得身子。孟柯人兴犹未竟,便翻身复又将他压到身下,抓了两腿盘上腰间,大开大合,耸身起落。 不知几时竟已入宵,月至轩窗,照床上两具缠绵rou身,手脚只似漆胶黏着,眼波恰如醉时朦胧。窗外树影婆娑,正映着屋内六柱轻摇,罗帐微漾。 所谓雪夜偏逞春日兴,无酒更胜有酒醉。二人俱已恣情任欲,撇却尘篱,只顾眼前一番鱼水尽欢。万红庵身上已是寸缕不着,浑身雪色尽作红潮;孟柯人亦衣开带散,露出薄衫下牢实筋rou。万红庵忽瞪直了眼,伸手朝孟柯人腹胸间探去,又三两下将他衣带扯去,掀开内衫。只见其上多有鞭伤笞痕,自颈下至膝上,竟无一块好皮rou,虽多已结痂愈口,仍好不骇人。 孟柯人赶忙拿手遮了他的眼,这才又去收拢衣衫,慌道:“吓着你了,我这该死,怎不把衣带再系牢些。”片刻又言,“只是看着唬人,不过擦落些油皮,受时并不觉痛哩。” 万红庵不等他说,一把将手扯下,将他浑身疮疤细细看着,轻轻抚着,好不痛心。一时摸到他掌间,竟觉一处亦有些凸凹不平,便端到面前来。孟柯人笑道:“这处我却晓得,是个好牙口的,抽起癫来咬我好大一口。” 闻言万红庵面上一赧,着眼细瞧,果见虎口处印着半个牙印,痕迹浅淡,几乎快看不见了。彼时二人还未交付心迹,转眼不察,竟已蹉跎至这般境地。蓦地又想起孟谌当日在他耳边那通言语,万红庵再按捺不住,一径扑到孟柯人怀中,埋首道:“任凭往后天南地北,你切莫要忘了我!” 第六十六章 孟柯人轻抚着万红庵头顶,半晌忽道:“不如你随我走了。军营里盈盈济济,人头挨三顶五的,混进来个把人,亦算不得难事。” 这话说来轻佻,不知是调是谑,却把万红庵听得眼中一亮,抬头追问:“当真?” “哄你作甚。”孟柯人取来自个所用象牙簪子,把万红庵一头乌发梳笼至顶,挽了个时下将士常束的歇髻,“你便作这打扮,混在我营中做个替我端饭洗脚的小喽啰,又谁晓得?” “谁要做你喽啰,谁替你端饭洗脚!”万红庵气得把孟柯人掀个跟头,自个滑下床去,半晌不肯再上来。倏尔却又去翻弄屋中箱箧,找出孟柯人往日营中穿戴行头,披挂身上,因问:“我如今可像样么?” 孟柯人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如此便有八九分了,只差一处,却是正正紧要关节处。”万红庵巴巴揪住他问:“何处紧要?”孟柯人道:“你装束自是妥当,然而面盘子生嫩,使人一看就知不是个惯弄刀兵的。我有一计,包管天衣无缝,你且闭眼待我弄来。” 万红庵依言闭眼。却见孟柯人下床,自桌上寻了支玉笋羊毫,蘸上松烟墨,回身便往万红庵脸上添了两笔。两道墨迹正分画人中两边,似个倒八胡须,揽了镜来叫万红庵瞧:“这不正是妆饰天成,天衣无缝么?” “你这讨打的无赖,专生消遣我来!”万红庵把镜一摔,抬手亦往孟柯人脸上挠了几道。二人调笑打闹作一处,不一时又臂交股叠的,亲热起来。直闹到二更天,方消停了。孟柯人先安顿万红庵歇下,自己也枕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