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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的鼻青脸肿…… 江若影头一此这么清楚而深刻地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小影,别怕。”头上一暖,江若影抬头,看到了阿蛮坚定地眉眼。 “哥哥会长大,会保护你。”阿蛮摸着江若影的头,缓慢却有力地说。 鼻子一酸,莫名其妙来到这异世都没有哭的江若影,却因为阿蛮的一句话哭成了泪人。 那时的江若影没有想到,这句话,这句承诺,那个人一直守了许久,许久…… 十年后。 “阿蛮!”娇俏可爱的女孩跑着跳着从厨房冲进里屋,“你尝尝我今日新创的糕点。” 屋里的少年慌慌张张转过身掩饰着什么。 江若影心里生疑:“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出去吧……”他话音未落,便被江若影一把扯得转过身来。 少年没有想到女孩会直接动作,愣了一下忙抬袖遮脸,可还是迟了。 江若影的脸色沉了下去:“你的脸怎么了?” 这十年来,面前的少年真的出落成了一个让人一见难忘,呼吸一滞的绝美少年郎,饶是江若影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年,仍旧会不自自主看着他的容貌出神。 可是,此刻他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江若影眯了眯眼,一把拉过阿蛮的衣袖,掀开了衣袖……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眼圈一下子红了。 “我没事。”阿蛮抿了抿唇,想抬手擦掉江若影的眼泪。 “是他们吗!”江若影抬眼,直视着阿蛮。 三年前,她和阿蛮一起来了这小镇,着这些年用各种方式攒下的钱经营起一家糕点店,慢慢的,生意倒还不错。可上门找茬收保护费的泼皮也不少,每次当她颤着手害怕地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混混时,幼时被那泼皮直接掷出去的记忆便会浮现在眼前。 阿蛮每次都说:“别怕,有我。” 而每次,他说完这句话,总会消失一两个时辰。 她竟真傻傻地以为他可以妥当解决,她竟然就这么傻了三年!! 眼泪一点点掉下里来:“你傻啊……你和他们打什么打……” 阿蛮轻柔地擦掉她的眼泪,温柔地看着她:“我没事,会过去的。” 那一天,江若影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她的到来,是不是改变了什么…… (作者:是啊,他现在就顾着你,哪有空从军,那又机会见到陈茜,哪能习武,哪能保护自己? 江若影:我该怎么办? 作者:你说呢,别忘了,当他再长几年,那样貌……啧啧,要是被谁看上了,他怎么保护自己,保护你? 江若影:难道必须要让他去军营?可我不想他见到陈茜…… 作者严肃脸:乱世之中,红颜最薄命,韩子高手中护着自己的长剑,只有陈茜能给! 江若影:……送我回去吧…… 作者:你想通了? 江若影闭眼不言,眼角一滴眼泪落下。 作者(看破红尘脸):施主终于看开了……) 江若影是因为救阿蛮而死的,乱军攻进了镇子,二人逃跑的途中,江若影替阿蛮挡了一支流箭。 阿蛮抱着气息渐渐弱下去的江若影,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红色:“没事的……小影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小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随着江若影失血越来越多,呼吸却来越弱,阿蛮的声音中带上了泣意和绝望。 “阿……阿蛮。”江若影心里直骂无良的作者,这他妈也太疼了,“你……你会记得我吗?” 阿蛮脸上血水混着泪水,已经看不清面容,他紧紧咬着牙,压抑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我会!小影!我会永远记得你!!你不会有事的!!小影你不会有事的……” “那……那就好……”江若影强撑着说完,便被作者把魂魄拽上了天。 阿蛮怀中的人,身体已经冰冷…… (江若影飘在空中,看着地上痛苦低吼的阿蛮,沉默不语。 吃瓜作者:“他会记得你,从此,他参军的始因便成了你。” 江若影愣愣地看着那个如同失去了一切,困兽般的阿蛮,说不出一句话。 无良作者:走吧……) 南柯一梦,庄周梦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写的有些卡,感觉不是很好…… 莫怪莫怪 作者无辜脸。 第205章 番外五(守护) “小荷,皇后娘娘允许你去看看二皇子。” 我按捺住喜意,伏身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奴婢谢娘娘恩德。” 又可以,近距离地,看一看她了。 是的,我想见到她,更甚于想见到自己的儿子。 自十八岁后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她是——沈妙容。 或许她早已忘记,不,是她本来就已忘记,当年与沈府隔了半条街的凉府的庶女——凉静。 其实我更喜欢“小荷”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是她取给我的。 “你别哭了。我给你吃我的糖,好不好?”那一次,家里有喜事,摆了宴席,我又被嫡姐嫡兄欺负,一个人坐在后院荷花池边哭泣,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软糯好听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了她——沈家的掌上明珠,沈妙容。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小罗裙,扎着两个小团髻,像个可爱圆滚的团子。 我和她对视着,心里的心思却千回百转。 好漂亮的女娃娃! 从那天起,我和她成了朋友。 其实,与其说朋友,不如说她极爱缠我,我既年长她四岁,她的父亲又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我自然极宠着她,让着她。 更何况,因为发现沈家的千金小姐挺喜欢我这个庶女,父亲对我的态度,却是好了不少…… 有一次,她指着池塘中的荷花对我说。 “jiejie就像这荷花一样美丽,jiejie以后就叫小荷好吗?” 父母定下的名字,岂能随意更改。可那一次,我对着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好啊……” 后来,父亲犯事,家道败落,我们举家南迁。 她跑来拉着我的袖子直哭。 “jiejie会忘了妙容吗?” 我摸着她的脸说:“我不会忘。” 是的,我没有忘,最后忘记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