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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很是投机。 刘川道:“其实,我本来明天就想要给你安排工作,但是你有些太瘦了,你在唱歌的时候也会有气息不足的情况,明天我先带你去公司找个老师帮你制定一下健身跟饮食方面的方案,你坚持练,对你唱歌也有帮助。” “嗯,好!” 吃完饭后,任清抢着要刷碗,刘川也就坐在了沙发上看他忙。 任清收拾好之后,这才准备离开。 刘川点了点头,道:“那行,你回去早点睡,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明天早上八点在小区门口等我一起去公司。” “恩,川哥你也早点休息。” 关上门之后,刘川仍旧站在原地。 通过接触,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任寒跟任清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就连收拾厨房的麻利劲儿都像。 而最像的地方……就是这个任寒连说道唱歌这件事时候眼神里蕴含的那种仿佛能够发光发亮的东西都与任清一模一样。 说来也真是件奇事。 而此时任清站在楼下,也不由自主地回头再次看向了刘川还在亮着的客厅。 任清在寒风中站立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任清也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他,再一次选择了他。 第21章 回答 第二天一早,任清就跟着刘川去了公司。 刘川先是找了造型师帮着任清从上到下打理了一番,然后又找相关的老师帮任清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运动计划跟餐饮食谱。 其实不是要说是刘川,就连任清自己唱歌的时候都能感觉的到这幅身体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对于形体的塑造跟肺活量而言,游泳显然是极佳的选择。 这一圈下来,也就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正巧这时候刘川从外面走进了训练室,冲任清道:“任亦清,下午你去挑几件日常穿的衣服,你要是有什么要买的日用品也可以买。走吧,咱们吃饭去吧。” “恩,好。” 任清应了一声就跟着刘川出了训练室,准备去附近的饭店炒几个菜吃,下午正好去商场挑选衣服跟日用品。 刘川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拍了拍任清的肩膀:“你先去停车场等我,我回趟办公室。” “嗯。” 任清应了一声就往停车场走去,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天。方出大楼,任清就被这冬日里的暖阳刺得眼睛一阵酸胀,他急忙眨了眨眼。 “真巧啊。” 蓦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任清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挣开的眸子就直直地对上了沈则群的。 任清条件反射一般地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点了点头道:“中午好,沈总。” 沈则群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道:“我刚才见了你们张总,正好聊到今年的一批新人。我听说你被江氏签下了,恭喜你,距离梦想又近一步。” “嗯……多,多谢沈总。” 此时此刻,任清心里只想快点离开。无论在什么时候,他心里都很抵触跟沈则群见面交流。 他总觉得已任清的身份,沈则群一定跟他过多的交集,可事实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大跌眼镜。 可像沈则群这样人会这样跟他说话,他能想到的可能也就只有一种,林立。 但是…… 任清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眼下这个任寒跟沈则群心里白月光一样的林立有哪里相似。 他对沈则群如避蛇蝎,可沈则群却频频出现。 老天爷是不是真的在玩儿他? 任清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又觉得任寒本来也就只有20岁,即使说了什么冒失的话,沈则群也不至于为难他,便大着胆子道:“沈总……其实每次跟沈总您说话,我总是觉得心里很是忐忑,我实在不知道像我这样的新人,沈总您为何……” 任清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当然他说到这……也就觉得沈则群一定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有说的太明白,也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而沈则群也因为任清的这个问题陷入沉默。 不要说是眼前这个叫做任寒的男孩子了,就连他自己都想不通。 那天从墓地回来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他便跟往常一样因失眠无法入睡。 昨晚吃了安眠药之后,更是一直到深夜他才浑浑噩噩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他梦到了任清。 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任清了。 梦这种东西,其实有时候也并不是日有所思就会夜有所梦的。 可就在昨晚那种混乱的梦境中,他似乎回到了他与任清初见的时候,就在那个茶馆。 接着,他又梦见任清当时在那场小型见面会上,任清对着他给他唱专属情歌之时的场景。 梦里任清就坐在那个高脚凳上,怀里抱着一个吉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伴奏。 一片黑暗中,唯有舞台上方一束白光尤为明亮,打在那人的头顶,温柔而深情。 而他就站在任清的不远处。 看着他轻轻拨动琴弦,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真挚、欢喜。 可是还没等任清开口,他就又回到了酒店那一夜,他又回到了他拉着任清的手正要离开,而林立却从转角处突然出现的那一晚。 那时候他没有睡实在,他的心里似乎一个声音在那一刻炸响,说着:“别放手,不能放手,解释,沈则群,快解释。” 可就在他慌忙转身想要冲任清解释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被一个大力甩开了,他的身体甚至因任清的这个动作打了个趔趄。 恍惚中,他只听到任清道:“沈则群,你别想再碰我,你不配!” 那语气中的恨意太过明显,他心脏疼得厉害,抬头便急急去找寻任清的面容。 可是那一刻他看见的那张脸,却是这个叫任寒的孩子。 那一刻许是梦醒了,还是魔怔了,沈则群不知道。 他只是突然觉得,他这一夜梦见的任清其实都不是任清的脸,而全部都是这个叫做任寒的男孩子。 茶馆也好,高台也好,酒店也好。 都不是任清,而是这个任寒。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猛地就坐起了身。 屋子里一片黑暗,他忙着打开了台灯,就这么坐了整个下半夜。 他不由得回想起了跟任寒见面的这几次。 茶馆,试戏……然后他忍不住靠近去了那个影视城,听到了任寒说出了与任清共同的梦想,如今又做了这个梦。 他也知道任清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所以那一个月他都没有再去打听任寒的事情,可就在昨晚,他却做了这么一个真实到可怕的梦。 他坐立不安,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