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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的视线扫到一旁矮几上那本法语的。 看来他还真的很喜欢这本书,上回在卧室书桌上也看到过。 “有件事情,”卫修表情严肃,“你那辆白色特斯拉,最近最好不要开了。” 梅衫衫不解,又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紧张,“为什么?” 这时,周伯端了茶上来,她接过,道过谢,浅啜一口。 ……唔? “我上回在你厨房里看到这个茶叶,想来是你喜欢的,就备了一些。不过周伯泡茶的手艺没有你好,可能味道差一点。”卫修看出她的惊讶,解释道。 周伯:……这么拉踩合适吗? 梅衫衫忙道,“泡得很好,水温适宜,茶汤清香。” 又拉回话题,“车有什么问题吗?” 回答的是周伯,“前几天——就是暴雨那天,少爷开车出去,遇到一辆无牌车辆……” 他大致讲述了一遍当日的险情,没有添油加醋,却更让人觉得惊险万分,听得梅衫衫捂住了心口,澄澈眼眸中写满担忧,不住地上下扫视卫修,像是想确认他没受伤。 卫修心中仿佛有温泉潺潺流过,暖融融的,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他柔声道,“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梅衫衫问,“那人抓到了吗?”又疑惑,“这和我的车有什么关系?” “抓到了,移交给了执法部门,不过那只是个小喽啰,审不出什么。我的行踪很难掌握,所以可能有人雇了一些人专门盯我的车——我开的是一辆白色特斯拉,跟你的一模一样。暴雨中辨认不清车牌,倒是让他蒙对了,开车人的确是我,但是万一他们弄错了,盯上你了呢?” 梅衫衫有很多疑问,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好,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问,譬如—— “有人”是谁? 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要置你于死地? 这就是你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堆保镖,好像不摆大少爷排场会死的原因吗? 幕后人没有揪出来,以后岂不是还会再害你? 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这么淡定,都不害怕的吗? 还有…… 为什么跟我开一样的车? 最终,她问出口的却是:“暴雨那天,是从我那里出来,就开车出去了吗?” 卫修有一瞬的愕然,随即忙道,“不是……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不怪你……” “当然不怪我!”梅衫衫突然生气了,“明知道有人想对你不利,还单独行动——不,明明暴雨天能见度那么差,还赌气飙车,这么任性妄为,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她向来是和和气气,柔声软语的,卫修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脾气。 怒气中的她俏脸含霜,眉头紧蹙着,深浅层次的暗蓝瞳仁中蕴着怒火,仿佛冰与火相融,其间蕴着的,分明是nongnong的忧心。 卫修懵怔片刻后,有一股类似窃喜的情绪涌上心间。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他麻利认错。 这下换梅衫衫懵了。 怎么就……认错了呢? 我到底……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33担心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跪下来求婚了? ☆、XXVI -Chapter 26- 发生了那样危险的事情,他却如此轻描淡写, 丝毫不当一回事似的, 倒还有心情提醒她—— 梅衫衫的火气又有要往上冒的趋势, 连忙端起茶喝了一口。 转念又一想,她生气是完全有正当理由的——她刚到手的小肥羊, 羊毛还没薅够,就有人想给她宰了?! “别生气了……”卫修觑着她的脸色, “这回是我太大意了, 以后会小心的。倒是你那辆车, 安全起见还是暂时不要开了,免得被我连累……” “是谁?” “……嗯?” 她问得突兀,卫修一开始没明白, 反应过来, 张了张口, 却是面露犹豫。 周伯在一旁急死。 人家梅小姐都冲冠一怒为蓝颜了,你在那边犹豫个什么劲儿?赶紧竹筒倒豆子,把这些年的孤苦委屈讲得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呐!女人都是心软的,说不定就把你抱怀里哄了呢? 因怜生爱, 也是爱啊。 “不方便告诉我吗?”梅衫衫顿了一下,不再坚持,“那好吧, 我明白了。” 就要再问起那幅据说有问题的画。 “不是的!”卫修有些慌了,“只是说来话长,而且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你真的完全不用担心……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怎么看都有点委屈巴巴的,梅衫衫憋着的一肚子火像是气球被松开了扎口,倏然一下散得差不多了。 “你……” 她才刚开口,手机在手袋里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这铃声…… “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匆匆对卫修说了一句,她拿出手机,走到露台上接了起来。 没一会儿,她回转,却是要告辞:“抱歉,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这件事,还有画的问题,回头再说?或者画的问题,你可以把细节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我,我让人过来检查。” “出什么事了吗?”卫修站起身,“我跟你一起……” “——不要!” 梅衫衫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突兀太大声,略有些尴尬,又问,“呃,可以用一下你的私人电梯吗?” 卫修眯起眼睛,“你不是要回家吗?” 他的电梯,可通不到她家里,只能通往一楼大厅。她为什么要先去一楼,再回家? “我……”梅衫衫迟疑一瞬,索性实话实说,“我先生回来了。从刚才的谈话,我推测卫先生既然行踪都小心不让外人探知,那么住处想必也不愿意随意泄露。另外,望梅轩与客户之间也有保密条款,你的一切隐私信息,我都有义务保证不泄露给第三方——包括我先生在内。” 我先生。 卫修的大脑,像是在听到这三个字后,就成了一台被病毒感染的电脑一样,完全无法再正常工作。 她的一大段解释,他都听到了,却根本没法处理——什么保密不保密的,什么义务——他只知道,姓余的回来了,就像皇帝驾临似的,她得放下一切去接驾;而他像个见不得光的jian夫……不,连jian夫都算不上,只是个“客户”。她还得绕个圈子,装作从外面回去,也不愿让姓余的知道他的存在。 原来天堂到地狱,真的只有一线之间。 可她分明就不喜欢姓余的,不喜欢到给他用从垃圾桶里捡的盘子干吃面包。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吗? 余致远的来电铃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