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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人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把他们最宠爱的儿子排挤得无立足之地,看着任凭他们万般筹谋,卫氏还是会落入我的手中。然后他们一个二个,一个也别想逃。” 这就是钝刀子割rou,可见那对狗男女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梅衫衫叹气,轻轻拍抚他的后背,试图给他安慰。 …… 回到楼下家中,邓嫂说姜雨芹已经先睡下了,又张罗着给她准备夜宵。 梅衫衫在卫修那里已经加餐过,止住了邓嫂。侧耳倾听,姜雨芹的房间里有些微响动,想来是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确认她归家。 睡前在房间压低声音,偷偷跟卫修视频,黏黏糊糊聊了半天。梅衫衫再次感叹,活到年近三十,真假不论,好歹婚都离过一回了,反而越活越像个被家长管束的小孩子啊。 经过一夜时间的发酵,卫修在餐厅放下的那番话,已然彻底流传了开来。 这条八卦犹如在滚油里投下一滴水,俨然比前段回见的余氏婚变更震撼。 先前,且不论以余母为首的一干余氏亲属的诋毁,对于梅衫衫这个“豪门弃妇”,多少人明里表示同情,背地里却等着看她的热闹。 别的不说,失去了金光闪闪的余太太这个头衔,足以让她灰头土脸,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地位尴尬。更不要提在财产方面,她可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是以昨天陈太太的话虽然难听,却代表了许多人未曾出口的想法。 这也就是梅衫衫专心打理画廊的事务,没怎么在社交场合走动,才没被指指戳戳得太厉害。而姜雨芹在太太名媛圈子里活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那些眼光?她每每被气得内伤,又怕影响女儿的心情,在家里从来不提罢了。 她不提,梅衫衫心里也门儿清。 即便是画廊那边,也有几个冲着同余家打好关系而来购画的客户陡然翻脸,要求取消交易。梅衫衫爽快地同意,并把他们列入黑名单。 不是真心爱画的人,画作到了他们手里,也是明珠暗投。她还不指望着这几单交易吃饭。 总而言之,在很多人眼里,一个女人成了“二手货”,说得更难听点,叫“破鞋”,是没有多少前途可言的。 然而现在又横插进来一个卫三。 而且还是觊觎人|妻,趁着人家刚离婚,死缠烂打,乃至强取豪夺——这可是他本人承认的! 以卫三骄纵恣意的作风,他还不稀罕撒谎掩盖,因而这应该就是实情了。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少年丧母,典型的缺乏母爱呗,这很容易脑补。 暗流汹涌中,满是或香艳或阴暗的各种猜测,有的人简直恨不得躲到俩主人公的床底下,一窥究竟。 主人公本身却很沉得住气,分别忙着正事,间或斗嘴调情,无暇理会这些无聊的流言。 有胆子公开大放厥词的,说卫三两句也便罢了,若是涉及到梅衫衫,过后立刻会招致卫三的报复——而且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生怕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一样。 不知不觉到了周末。 卫修忙到需要加班,梅衫衫等到他回来,才上去找他。 开门的是周伯,告诉她,“少爷在洗澡。” 又一脸忧虑道,“今天在公司里,又跟卫永言冲突过,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暴躁,总是去冲冷水澡缓和。眼下天凉了,他又进去有一会儿了,我不敢劝……” 梅衫衫心头一紧,快步走上楼梯,没有留意身后周伯闪烁的眼神。 卧房门开着,她一进去,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踏入浴室,丝毫感觉不到水蒸气,说明的确用的是冷水。 梅衫衫一着急,顾不得别的,直接拉开了洗浴隔间的毛玻璃门。 “你……” 湿淋淋的小鲜rou,这回连条泳裤的遮掩都没有,一|丝不挂。 顶上淋浴仍在源源不断地喷出细碎的水流,卫修的手还抬在半空,已经浑然忘了刚才打算干什么,整个人都懵怔住了。 梅衫衫的目光瞥到很有存在感的……咳,大卫,下意识地抬高避开,扫过他白皙如玉的脸庞。 一脸迷茫的样子,仿佛被车灯惊扰的小鹿,可爱得让人……让人想把他一口吞掉。 目光中染上一丝热度,又追着他发丝间淌下的水,如有实质地抚摸过他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沿着胸肌的起伏,向下…… 等等,回来—— 胸口那颗碧莹莹的吊坠,怎么这么眼熟?!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梅衫衫的脚步自动自发地向前,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前。 她抬手,抚上他不停颤动着的喉结,指尖缓缓下移。随着她的动作,他那身漂亮的肌rourou眼可见地紧绷起来,眸色也浮现出一抹惑人的幽暗。 身体被欲望全盘接管之前,他感到她猝然一拉,脖颈被带得略微向前,紧接着,又听她问—— “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我等的车,还在多远的未来……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污芙蕾眉头一皱,觉得是时候该关注我的围脖了。 车辆即将到站,时间表会在那边公布,你们懂的。 ID在文案里哟(/ω\) ☆、XLIX -Chapter 49- “这是什么?”梅衫衫指尖捏起那颗吊坠,举到眼前, 眯起眼眸细细打量。 碧绿通透, 小巧玲珑, 圆滚滚的,底部有个小尖尖。 “是……呃, 是什么呢,”卫修下意识先关上了淋浴, 怕冷水溅到她身上, 累她着凉, 口中含糊道,“就是……” “哼!” 清丽面庞上露出一抹冷笑,梅衫衫打断他, 态度咄咄, “我知道这是什么, 不就是青梅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青梅?怪不得藏着掖着不敢给我看见!日夜戴着不离身,很怀念吧?舍不得吧?怎么不去找她啊?” 卫修呆住了。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从身到心,哇凉哇凉的,比冷水淋在身上还凉。 “你……” 一股莫大的委屈在心中翻腾, 翻腾得他都忘了自己还一|丝不挂,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什么都被看光了。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她居然不记得了! 认不出他, 倒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时他还小,而且是……是车祸现场。 可连自己送出的东西都不认识了吗?! 他曾派人去打听过她,可那家医院当年改建时,丢失了不少医疗档案,他的人没能找到她的资料。 后来,他在欧洲时,又想过再让人去找,可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