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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而去,自然是自告奋勇要送武巧巧回去,离开的时候,唐隐拉着叶眦到了一边悄声说道:“叶少主,眼光不错啊。”唐隐眸光闪烁,盯了一眼武巧巧,掀起唇角,一双狭长的凤眸生出一丝嘲讽来,“不过,还是得看好啊。” 就算唐隐不说,叶眦也知道。 上辈子在小白花身上吃的亏,太多了,她眯起眼睛,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清明的桃花眼,一眼看到底,里面正映着一身碧绿。 叶眦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苏泯竟然一直看着她。 临分开,叶眦朝着唐隐挥了挥手,笑得有一丝不怀好意:“喂,唐少主,你家小表妹这次怎么没有跟着你来啊?” 唐隐恶狠狠的盯了叶眦一眼,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烛火幽微,少了人的气息,感觉有一些清寂,唐隐从床底下搬出一小坛酒来,打开之后,酒香四溢,他咧着嘴笑了笑,清酒下肚,顺着喉咙一路往下,一股暖流温暖了整个身子,他看着烛火,竟然笑得温和起来。 “唐情,唐情。” 夜色弥漫,长夜有风,唐隐又灌了一口酒下去,也是将这个名字灌入了心里,他垂下眼睫,将眼中所有的阴暗藏了起来。 将武巧巧送回到房间之后,已经也很深了,叶眦和苏泯两个人,缓步走向百草院,百草院荒僻,加上住了一群和尚,所以很少有人经过。 叶眦走在苏泯的身后,她正想着该怎么样勾引苏泯的时候,突然,前面的苏泯突然停下了脚步来,风吹的他的衣襟乱绕,从她的手背上划过,酥酥麻麻的。 “阿泯?”她喊了一声。 苏泯掀起眼皮,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很熟?” 叶眦歪了歪脑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苏泯在说些什么,看到她脸上的疑惑之色,苏泯抿了下唇,继续开口:“登徒子。” 登徒子,唐隐。 她嘴角带笑,浅笑看着苏泯,半晌没有开口,苏泯冷着眼,转过身去不准备等叶眦的回答了,叶眦赶紧追上去,一把将他给扑到,然后利用身体的惯性,滚到旁边的草从来。 她捂住苏泯的嘴,眼神看向黑暗里的某个地方。 咚咚。 咚咚。 是脚步声。 苏泯侧着头看了一眼叶眦,并没有将嘴上的手拨开,而是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够听到缓慢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像是锤在胸口上的沉闷。 其实叶眦的心却是慌的,苏泯柔软的嘴唇触感碰着她的手心,竟然让她生出了难以想象的欣喜感来,她舔了舔嘴唇,只想要将自己的手换成嘴才好。 这时候,脚步声突然消失掉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叶眦皱着眉头去看苏泯,正看到一双桃花眼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百草院里的大钟被风吹的轻微响动,她回过神来,赶紧将放在苏泯嘴上的手给拿开,从草丛里站起来。 江湖第一女流氓的叶眦破天荒的脸红了一遭,衣袖被她抓在手里,不停地翻绞,她臊得满脸通红。 “刚刚,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苏泯嘴唇翕动,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看着方才有动静的地方瞧了一眼,目光愈加冷冽。 “有问题。” 叶眦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脚步声,而这脚步声,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第一次,是在武当山下的客栈里。 而这一次,是在武当山上。 这个人明显就是针对的是武当,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起来,靠近了苏泯一步,眼神里带着探究的目光。 那目光太过于灼热,连一向清冷的苏泯,都觉得有一些不适了。 “阿泯,你……怎么会去帮武巧巧呢?” 这辈子和上辈子的区别太大了,她的苏泯不止是投入了少林,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却是个热心肠,看到武巧巧被欺负了竟然还会出手相助。 这,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少林弟子,人人如此。” 苏泯说完,没有再管叶眦,刚刚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回过头来,清冷的目光划过了天际,将春寒凉意喝退。 她浑身一滞,只听到苏泯缓缓开口:“方才的问题,叶姑娘还未回答。” 她走到苏泯的身边,眼睛弯成了月牙,“唐隐这个小畜生,我当然不认得了,不过是听说过罢了。” 苏泯没有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快步走进了百草院,院里的大钟轻轻颤抖,比不过飞鸟振翅的声响。 目送着苏泯进了房间,叶眦这才安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点上蜡烛,看着铜镜,才发现自己两颊绯红。 苏泯刚刚……是不是在担心她? 她的脸又红了几分,万年大流氓的渣女叶眦,竟然会害羞的如此厉害,看来这辈子的苏泯,对她好像不是很讨厌啊。 她撑着脑袋,笑了起来。 翌日,晴空万里,天空如水,澄澈的如同叶眦的一身碧衣。 许是因为昨夜里睡得晚,所以快要到中午了,叶眦还躺在床上,还是宋遇过来,喊了她几声,这才起床来。 她打着呵欠过去,打开门,一向温和的宋遇,此刻脸上竟然挂着冰冷铁青的脸色,她吓得睡意皆无,愣着神看向宋遇。 他皱着眉头:“武当出事了。” ☆、五毒 武当出事了。 一句话打在叶眦的心上,让她猛然想起昨夜里诡异的脚步声,可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让宋遇脸色变得如此难看。 她收拾了一下就随着宋遇去了武当的大堂,这时候她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她。大堂外面挂着一个漆黑的匾额,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书着几个大字——静心堂。 走进去,静心堂的地面上正画着一个硕大的八卦方位,她抬起眼来,正看到一群明晃晃的颜色,站在西南角上,与坐在静心堂最上面的松涛道长比足而立。 而在八卦中央,正停着一具尸体,用白色的薄布盖住了脸,可是从露出的衣裳来看,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武当弟子。 叶眦走过去,用内力挑起盖在弟子脸上的薄布,露出一张可怖的脸来,静心堂里有人被吓得小声叫了一声,她抬起眼看过去,正好落在瑟瑟发抖的武巧巧身上,此时武巧巧前面站着的泰山掌门正护在她的身前。 然后她将目光放回到这具尸体上面来,宋遇过来又将白布给盖上,松涛道长坐在那儿,揉了揉眉心。 这具尸体死相可怖,一张嘴和一双眼,正大大的张着,怎么样也合不上,更可怕的是,那人每一寸皮肤都像是死灰一样,灰暗得像是死了许久的尸体,皮肤松弛的贴在骨架上,更像是偷了别人皮囊的白骨精似得。 这么多年,叶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