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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过她的手,一个人撑着船边,站了起来,却没想到,水浪拍在船上,他脚下未稳,一个踉跄,直直扑向了叶眦。 叶眦见了,笑着张开了手臂,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檀香味淡,却是惹得她满身盈香,苏泯难得慌乱一次,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 叶眦却是依旧躺在船板上,眯着眼睛笑着:“阿泯,其实你多在我身上躺一会儿,我不介意的。” 苏泯冷了冷脸:“□□,空即是色。”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是慢悠悠的从船板上站起身来,这刚一站起来,准备上岸,就听到岸边上有人打了起来。 “叶灼秋你个大爷的,小人行径,快将东西还与我!” 话音刚落,就看到岸上一个汉子与一个年轻人过上了几招,那年轻人生得好看,远看如山水,近看如水山,凤眸狭长,眸中带着一丝慵懒,整张脸更是好看,艳若桃花,怕是桃花阁里的桃花一夜盛开之景,也比不上这个人的好看。 叶灼秋。 叶眦在心中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真的是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叶灼秋着一身黑衣,眼眸里的慵懒之色更加浓烈,像是厌倦了面前这个汉子,又或是压根不将他放在眼中,这时候,他眸光一亮,正是看到了还在船上没有上岸的叶眦。 他唇角勾起,狭长凤眸看着汉子道:“你爷爷我可不想陪你玩儿了,再见了您嘞!”刚说话,他身形一闪,竟然轻功绝妙,在汉子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往湖中的船上而去,叶眦心道不好,刚想拉着苏泯就跑。 可是叶灼秋轻功太好,还没有上岸,他就跳了过来,随手扔了一张黑色的请柬过来,嘴角升起玩味的笑容来:“好jiejie,这张请柬算是弟弟送与你的见面礼了,我会来找你的哟。”他面若桃花,好看的一塌糊涂。 不等叶眦回答,他便运起轻功,踏着水花而去,这等轻功,在江湖之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拍了拍被叶灼秋塞在胸口上的请柬,又见到那个大汉在湖边大喊大叫,全然是追不上叶灼秋了。 回过头,看到苏泯冷着一张脸。 现在不是呆着冷着,而是真的是冷着。 “阿泯,你怎么了?咱们……上岸去?” 苏泯看也没看她一眼,自己就往岸上走去,叶眦在他身后挠了挠脑袋,突然间脑袋中灵光一闪,莫不是苏泯是在因为叶灼秋的行径而生气?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追了上去,跟在他的后面,他往哪儿走,她便往哪儿走。 而在岸边上正哭骂着叶灼秋的那名大汉,在看着叶眦与苏泯两个人不见之后,冷着脸站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懊悔模样。 大汉目光幽幽,许久才勾起唇角,转身进入了人群中。 人群熙攘,倒是比山上热闹了许多,苏泯一路上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不喜这繁华,还是在为叶灼秋那件事而烦恼。 叶眦跟在他身后,等到人群渐少,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柳棉,落在她的肩头上,她看过去,一时没有注意,竟然撞在了苏泯身上。 他停在前面,半晌才回过头来,眼神幽深渺远,他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开口道:“叶姑娘,静心守性。”他抿了抿唇,目光似乎是看向了别处,“还有,终于一人。” 忠于一人,终于一人吗? 倏然间,她笑得眉眼弯起,像是将这件事想的通透了一些,摆着手回答道:“当然当然,这辈子,下辈子,我都忠于阿泯你一个人好不好?” 许是被她炽热的目光给吓着了,苏泯耳尖微红,慌张的回过身去,不作回应,也不走,湖上风吹过,引得衣袂飞扬。 她知道苏泯在等什么。 她走过去与他并肩,似是不经意间碰到他,挥舞着双手,碧衣飞扬,笑得也是明媚无双,她继续说了下去:“关于叶灼秋,我可以解释的。” 苏泯低头看着她,不言不语。 叶灼秋姓叶,她也姓叶,因为她是他jiejie。 二十年前,一剪秋色,正是无双,也是那个时候,叶成欢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小小模样,却是好看的不得了。 他是秋天降生的,所以,叶成欢给他取名叶灼秋。 叶眦是一直以为,叶灼秋是叶成欢的私生子的。 长大了一些,叶眦才听门里的人说,叶灼秋是从饥荒的死人堆里捡出来的,那时候,整个村,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自从知晓叶灼秋的悲惨身世之后,叶眦就格外将就这个弟弟,偷了一只烧鹅,也得把鹅腿给他吃,她自己将其他的吃完。 叶成欢给了一本武功秘籍,两个人也得分着看。 两个人好的可以穿一个衣裳。 在叶灼秋到清风门的第十五个年头,清风门山下,来了一群山匪,浩浩荡荡,怕是聚齐了附近山头的十八寨。 他们向来不敢招惹清风门的,清风门也是懒得搭理他们,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却是成群到了山下,并且指名,要交出叶灼秋来。 叶灼秋做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是记得那天,山色空蒙,整个清风门上空,飘着乌云,将整个山头,都快要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刚刚练完了一套剑法,正准备着撺掇叶灼秋去浪,却看到,叶成欢将叶灼秋带走了,从此,那人再未回来过。 那天的雨,下得噼里啪啦,风也很大,吹的她的桃花阁的窗户,分分合合,她披散着头发换下打湿的衣裳,雪白的衫子,滴滴落着雨水。 看起来,冷漠又无情。 就像是她,也像是叶成欢。 附近山头的十八寨,最终还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而离去,后来她才知道,这些人是为的什么而来。 不久之前,她撺掇着叶灼秋一起去偷了各大山寨的金银财宝,还和唐隐一起将那些压寨夫人们非礼了个遍。 人家当然很气,当然得上清风门来找回场子来。 她当时没在,她还是听红林说的,那一天,雨还没有下,风却是在吹的,叶灼秋发丝飞扬,看在眼中格外扎眼。 一向放纵的叶灼秋,表情冷漠,抿着薄唇,一语不发,只是看着面前的叶成欢,眼眶微红,看得红林也多出了一丝心疼来。 “阿秋,你还不认错?”叶成欢语气冷漠,像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他头也未回,就这样同叶灼秋说着。 叶灼秋咬着牙,恍然间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笑容来,他微微仰头,啊,下雨了。 “义父,是啊,是我偷了附近十八寨的金银珠宝,是我一个人轻薄了那些个夫人,对,对,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他放下手来,眼中泪水纷纷落下,和着突然起来的雨,看起来凄惨而又荒凉。 后来听说他一个人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