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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大明军官学校的毕业生,要到天津海军陆战队报到。 袁赋诚……李寄……李云崖在心里反复咀嚼着两个名字,一边说话一边细看那李寄的眉眼,越看越眼熟:“没想到咱俩还是本家!”他拿过自己的旅行背包,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在外边的时候并不随便从空间里面拿放东西,都用这个背包作掩护。 李云崖拿出来的是一大袋榛子,他最爱吃榛子,每年收获的时候都要买不少,先给朱由检爷俩倒一堆,告诫朱慈烜:“榛子壳不许随便乱扔,放进口袋里,待会倒进垃圾箱里去。”剩下的都递向袁、李二人,二人推辞不受,李云崖说:“旅途寂寞,大家吃点东西聊聊天天,不过是榛子,也不是什么特别尊贵的东西,我看二位举止气度家里肯定不差这点,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 两人还是不肯收:“实在抱歉,您的好意我们兄弟心领了,但是我们有纪律,穿上这身军装,就代表整个青龙军,决不允许拿别人一根针一粒米。” 李云崖又让了几次仍然无果,只得跟那个李寄:“你们的纪律我知道,不许拿外人的东西,但我不是外人啊,你叫李寄,我问你,中研院有一位徐院士,号霞客的,是你什么人啊?” 第68章 叔公 李寄吃了一惊:“正是家父,您如何得知?” 李云崖跟徐霞客很熟悉,在中研院里面,徐光启主要研究天文历法,大气磁场,以及电能方面,徐霞客则研究地理土质、人文考古,和物种之类的研究,被人们称为天地双徐,李云崖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天跟徐霞客在一起,两人还一起编撰教科书。 这个李寄是徐霞客的儿子,却并没录入家谱,因他母亲周氏原是徐家婢女,有孕之后被徐霞客的续室罗氏趁着徐霞客出游之际,强行嫁给一户李姓人家,周氏在李家生下孩子,起名叫做李寄,徐霞客回来之后想要让他认祖归宗,但碍于家族礼法始终不可得,去年李寄考入大明六师军校,经过一年训练期满,今天正好做这趟火车往天津去,到袁崇焕麾下的海军陆战队报道。 李寄长得跟徐霞客眉眼很像,李云崖又长期关注军校那边的事情,知道徐霞客的儿子报考的事情,这会才能一口叫出来。他没有回应李寄的惊问,又转向另一个袁赋诚:“看你也绝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你的身上有军人传家的味道,更有一股儒雅和风韵,你们家祖上必定显贵,不可能是无名小卒。”李云崖当年初中毕业之后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来做了国师,这些年下来也算识人无数,“诗书传家又出军人的,嗯,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他如数家珍地说了十几位,忽然笑道,“有了,符合条件的姓袁的有两位,目前东海舰队袁崇焕儿子还小,没有你这么大,还有一位是四朝元老的袁公袁可立。”他看向朱由检,“我记得袁老先生的儿子袁枢在辽东,去年刚升的贪狼骑的师长?” 朱由检确认地点点头,军中少校以上军衔,团长以上职务,全部由他亲自签署授予,袁可立大名鼎鼎,四朝重臣,跟徐光启、孙承宗都是好友,文功武功俱都上乘,也是国宝级别的人物,朱由检下旨召他入朝,被推辞,再下旨,再推辞,直到第三次才答允出山,到国防部任总参谋长,今年孙传庭开始攻略陕西,就是他和孙承宗一起研究制定的计划。 本来历史上的袁可立前年就死掉了,但由于李云崖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袁可立一到北京就被保护起来了,专门的疗养院,专门医疗团队,尽最大的能力帮助老头保养身体,去年有一次生病,被送进了大明皇家医院治疗。 李云崖早在建立中研院之初就设立了医学院,从太医院抽掉了不少高手,又从全国广征名医,他的邮包里面,有小儿岭种参大户赵铁柱给他上初中的儿子买的三个实验箱,一个物理实验箱,一个化学实验箱,还有一个生物实验箱,里面有显微镜、培养皿、标本夹等器具,所以从崇祯二年,中研院的医学院士们就开始观察细胞和微生物,李云崖又拿了不少药物给他们做研究,在崇祯五年时候,成功培养出了青霉素,后来又找到了链霉素。 医生们对李云崖的评价是:国师不但能驾驭鬼神,点石成金,更加法眼如炬,于一碗水里见十万八千虫,于方寸间见百万丛林,能取极细之虫草以疗伤病,上古先贤不过如此! 后来李云崖建立了北京军区医院,北京医院,朱由检将太医院裁撤,建立了大明皇家医院,其中第一个主治红外伤,目前正在攻克脏器移植课题。后者主要以养生祛病延年为主,专治各种慢性病,袁可立的肺痨,就是在这里被治好的。 袁可立的长子袁枢今年三十岁出头,在辽东卢象升手下,长得帅、能打仗、会画画、精书法、擅鉴宝……允文允武,在卢象升改革军队的时候,辽东军原来的势力,隐然有不稳的局势,皇太极又要见缝插针,袁枢在这期间屡次立功,去年被卢象升提名,朱由检签署,任命为贪狼骑第一师长,掌管一万骑兵,已经是相当有分量的军官,今天李云崖遇到的这个袁赋诚正是袁枢的儿子。 袁赋诚看李云崖这样侃侃而谈,对朝中诸公如数家珍,侃侃而谈,心里又惊又疑,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什么身份,北京城里有名有号的,可没听说过有李暖这么一位人物,难道……竟然是那位?他又打量了李云崖一番,觉得跟传言中的国师又不太像,李云崖的形象在传说中有两个极端,正面的极正面,负面的极负面,有的说他身高两米,力大无穷,有的说他仙风道骨,逍遥自在,有的说他青面獠牙,满脸戾气…… 李云崖为了让朱由检放心,只在帮他参谋军务,已经有三年多不曾到军校去了,就连每年一次的阅兵他都找借口推辞,袁赋诚没见过他,倒是远远地见过朱由检一次,但他做梦也想象不到,当今皇上会带着儿子,穿着便服跟自己坐在一节车厢里,当然在他的印象当中,位高权重的李云崖也不会这样在自己面前说话,所以疑虑只一升上来就给打消了。 李寄还在好奇地问李云崖的身份,李云崖笑道:“我也是中研院里的院士,跟大小徐院士都相熟的,我与他们平辈论交,因此你们称我为叔父就好了。” 李寄站起身躬身行礼:“小侄李寄,见过叔父。” 另一边袁赋诚也站起来:“大徐院士跟家祖是老兄弟,您与徐叔祖平辈那就是我祖父一类了。”他看李云崖那张脸最多不过二十五六,怎么就突然成了自己爷爷了,他有些埋怨地看了李寄一眼:人家说什么你就认,万一他是诓我们呢? “不必不必,我可没有那么老,你莫要喊我叔公。”李云崖看朱由检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