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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任祺心情不好,我去找他不是找死。” “诶哟!”侯健缩起脖子,看起来像个胖胖的大猴子,特别有意思:“任祺又心情不好啦,那我可得先自保,你快把我们门锁起来。” 以前说他们班里人都对任祺怕怕的,那不是吹的,任祺的威严,由内而外。 浦春麟就笑了:“任祺又不会吃了你。” 侯健竖起个粗短的手指摇了摇,抖抖自己的,“最近谁又惹任祺了?我记得上次是我们化学老师上课时说他吧,说他在以前上海滩就是那种小白脸。” 那次事情只是化学老师随便说笑,化学老师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油腔滑调的,开玩笑是平常事,结果他这随口一句话惹得任祺黑了一个礼拜的脸。 上一次,是浦春麟哄好了任祺。 只要不是浦春麟惹得任祺不开心,浦春麟找任祺说话,任祺不会不会理他。 看来这次是自己的问题了。 浦春麟琢磨着,大概是因为李梓超的事吧,任祺给他摆平了李梓超,他这个当事人却不敢面对,所以任祺才不开心。 浦春麟有点困扰地对侯健说道:“任祺大概是生我的气了……” “任祺生气能怎样,包容包容。”侯健不以为然地说道。 浦春麟看到侯健那个唯任祺至上的态度就来气,随手抓起块橡皮扔过去:“死胖子,你根本就是用自己的花痴心在看世界,你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错。” 侯健顺利躲过橡皮,站起来比了个V字:“你有错就是你的错,没错也是你的错,让任祺承认错误,你敢么你?” 想想侯健这话实在很对,就算任祺有错,让任祺承认自己的错,浦春麟可不敢。 浦春麟趴在椅背上,说:“你就觉得任祺那么好?” 侯健点头:“主要是长得好,任祺那种脸就是黄金比例,正面侧面45度角,完美!” 浦春麟对侯健这个想法很不能认同,侯健基本是把任祺的脸当成女的来看,反正现在干等着也无聊,浦春麟忽然来了兴致,问道:“那除了任祺,你还觉得谁好看呢?” 侯健掰着指头数了一圈,男的女的,都是巴掌脸皮肤白,审美品位苍白得可怜,浦春麟听腻了,让侯健说个他觉得好看的非娱乐圈明星,结果侯健磕巴了半天,说:“贝克汉姆吧,勉强有我一半帅。” “我靠!”浦春麟飞起一脚:“你要不要脸!” 侯健挡下攻击,反问道:“那你说你觉得谁帅呢?” 浦春麟摸着下巴:“明星都是长得好,要说帅有一大把,如果是踢球的,我就觉得谢晖很帅,我的目标……” “妈的。”侯健嫌弃道:“谢晖那也叫帅,丑绝了,你怎么不觉得郝海东帅呢!!你快点换个目标,谢晖就他老婆那目标还不错,可惜不漂亮,好歹皮肤白,一白遮百丑。” 浦春麟觉得侯健的单薄审美简直快完蛋了,和自己根本不在一路上,分辨道:“郝海东跟赵本山长得一样!” 侯健“呸”了几声:“谢晖跟他两一个水准!” 两人互相嫌弃了许久,侯健懒得再争执也没结果,转移话题:“你怎么惹任祺不开心了?” 浦春麟说不知道,侯健装模作样地分析了一会,道:“天蝎座的独占欲很强的,你不是跟颜班长走太近,任祺吃醋了吧?” 浦春麟被这个胡说八道但又似乎有些靠谱的推断震惊了,喃喃地道:“可能是呢,小时候任伯母一抱我,任祺就要她抱的。” “我说吧!”侯健耸耸肩,“还不快点去负荆请罪。” 浦春麟心里直发苦,那他到底请李梓超那边的罪,还是颜希仑那边的罪呢。 又过了一会,任伯伯过来敲门,浦春麟提着自己的包出门。 回家的路上任祺还是不怎么说话,浦春麟偷偷瞧他后脑勺,总是觉得胆战心惊的。 任祺不开心,浦春麟就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路上只有任伯伯在跟浦春麟不停地说话,夸浦春麟“长得越来越像你爸了”,又夸他“懂事听话”。 任伯伯跟任祺长得不像,不过特别有男性气概,浦春麟觉得所谓帅哥就是要像任伯伯这样的。 诶……现在还想什么帅哥呢,任祺又生气了。 诶……怎么又生气了…… 浦春麟在心里叹着气。 副驾驶座的任祺脸朝着窗外,玻璃上印出他的五官,浦春麟的视线从任祺的后脑勺转向车窗,立刻被任祺在玻璃里狠狠瞪了一眼,唬得浦春麟立刻缩回脖子。 晚上家里做了鸡汤,是在桃园里放养的鸡,人家送给任伯伯两只,任家就拿来一只,据说很贵很补。 补不补浦春麟不知道,倒是很鲜,吃着好吃的浦春麟觉得心情松快了许多,晚上接到颜希仑电话,说明天在市中心某广场跟女中的那位见面。 这个时候浦春麟就不太想去了,犹犹豫豫地答应下来,却没了干劲。任祺心情不好,他真没心思干别的。 这就是条件反射。 他们认识十几年了,也亲密了十几年。任祺已经快变成浦春麟身体的一部分,自己身体有地方不舒服,心情自然就不好。 想了半天,浦春麟打电话给颜希仑取消了这次“相亲”。 周末吃过午饭,浦春麟跑去楼下敲任祺家的门。 任伯母在家,浦春麟问了好,熟门熟路地往楼上摸,任祺肯定在房里看书。 敲门,任祺果然在,打开门见是浦春麟,任祺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严肃又标致。浦春麟在心里鼓励自己——此时不抓紧机会请罪,以后还要受更多的罪。 于是厚着脸皮开口:“你猜我给你带了啥?” 任祺脸色不好看了,眉毛有点拧起,浦春麟心惊rou跳地咽了口口水,那感觉特别像小时候做了错事被老师喊去办公室训话,整个怀抱都是颗紧张的心脏在乱窜。 任祺忽然挑起眉毛道:“你不是要去‘相亲’?” 浦春麟松了口气,任祺开口说话,就说明他的气消了至少一半,他赶紧“邀功”似的说道:“不去了不去了,忙得很,哪里有空去呢,都快期末考了。” 任祺的脸还是板着,浦春麟“嘿嘿”笑,凭多年经验,他知道任祺其实有些“松动”了,只要撬对边角,要让任祺消气可不似乎难事。浦春麟赶紧抓牢这一个任祺松动的时刻往屋子里挤,任祺让他进了门,浦春麟坐到床沿。 任祺的床不是任何人能坐得的,任祺爱干净,浦春麟知道,但他可以坐,就像他的所有东西任祺都可以随便拿来使用,这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十几年的友情,非常非常深厚,哪里还要靠什么表情来读对方的心思,有那个气氛在就够了。 任祺走到床边:“你给我带了什么?” 浦春麟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捏得紧紧的掏出两个——橘子。 任祺顿时就笑了,“我不稀罕,拿回家去,快走。” 浦春麟赖着不走:“我家里的水果就剩两橘子了,精贵着呢,可不是随随便便拿来的。” 窗外撒入冬日的暖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