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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你怎么来了?” 元奇把糖葫芦塞他:“你吃。” 他一个小孩坐了两个小时公交,翻山越岭独自跑来,一身灰扑扑的校服狼狈不堪,脸上却是兴冲冲的。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出个事我怎么……” 罗寅压抑着怒气,元奇吓得懵了:“我不能来找你吗?” 他嘴边的糖渣还没舔净,罗寅无奈地抱他到自行车前座。 “带你去吃饭。” 元奇灿烂地笑了。 他抱着罗寅的腰:“哥,你和我姐分开了,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他。 罗寅看着他仰起的天真面孔:“能。” 元奇道:“太好了。” 说着他又纠结地愧疚:“你如果不和jiejie分开就好了……” 罗寅拍他的头:“大人的事你别管。” 他很受用地缩在罗寅怀里。 没关系,让他代替jiejie爱他吧。 那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往罗寅那跑。半大孩子陪他上课、自习、买饭、考试,就像小尾巴,他去哪就跟到哪。 罗寅并不喜欢他来,也并不想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李沅不接他电话,执意去了北京。 徒留下这个弟弟,每天有功夫来纠缠他。 元奇给一宿舍的人都打了水,用盆调好水温端过来。 “哥,洗脚吧。” 他蹲在男人身边挽他的裤脚,旁边舍友打趣:“罗寅,快收了人家吧,看伺候地你多么贴心,我都嫉妒了!” 罗寅怒道:“你闭嘴吧。” 元奇脸通红,在那不知所措。 “弟弟,他不要你我要你,也给哥哥打盆水来呗。” 元奇扭头:“我不要。” 罗寅把他抱起来,又生气又无奈。 “你还不回家?” 元奇眨着他的大眼睛。 “你又要赶我走啊?” 罗寅道:“我送你回去。” 元奇急得要哭:“我不,哥,让我住一晚吧。就住一晚好不好?天亮我就走,哥,求你了!” 罗寅被他折腾地没脾气。 “要住这也行,你乖乖的,别做这些了。” 罗寅不容他争辩,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脱了衣服,塞到被子里。 元奇心里又高兴起来。 他闻着男人被子里的味道,有种男性的干燥温暖的香气。 他被这种气息包围着,只穿了单衣单裤伸开被子要男人进来。 “哥,抱抱我。” 罗寅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两人亲密的惯性让他没有发觉,他无奈笑着躺进去,抱住少年温热的身躯。 宿舍熄灯了,元奇躺在男人怀抱里,心里长出花来,疯狂滋长,长成遮天蔽日。 两人都躺在这种温馨的氛围里,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悄悄在男人耳边道:“她不要你,我能喜欢你么……” 罗寅震惊地看向他。 少年的眼睛在夜色中像溢出水来,深情哀求地望着他。四目对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人能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少年闭上眼,献祭般地吻上来。 他还不会吻,仅仅只是嘴唇相碰,哆哆嗦嗦地,无限希望和惊喜。 罗寅猛地推开他,把手臂也抽出来。 他望着天花板,少年的惊喜从天堂掉到地下,被子里忽然四面八方透风,冻透了,手脚发僵。 罗寅翻过身:“别胡思乱想,快睡吧。” 元奇眼泪掉进枕头里。 “就算是让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都不行么……” 他的退而求其次没有得到回应。 罗寅好像终于从梦里觉醒了,第二天就强硬地送他回家。 两人一路都没说话,罗寅骑车骑得汗流浃背,他一言不发,半死不活地缩在后面。 两人在家门口道别。 “我还能去找你吗?” 罗寅皱眉:“好好上学,别让你姐担心。” “我姐、我姐,你只知道她,不看看我吗?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还想着她干嘛!让我喜欢你吧,罗寅,我不求什么,就让我在你身边还不行吗?” “或者,你当昨天的话没听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元奇哭了,少年的爱情热情又壮烈,飞蛾扑火。根本不知道转弯,不懂得宽容退让。 他也纠结、也内疚,他拼命压抑自己,终于等到她走了,他去捡她剩下的,安慰那颗受伤残破的心灵。 他以为他能懂他的,他对他那么好,那么宠他,他们那样暧昧又亲密。 可是,罗寅还是不爱他。 男人的心被攥紧,他为难地想去抱他,可是又不能。 “元奇,你还小,还不懂得爱是什么。你可能混淆了……亲情和男女……和你说也不懂。你乖乖的好吗?别哭了好吗?” 罗寅安慰着,却始终没上前。 他哭得凄惨,他的爱情死在了那个夏天。 眼角的泪水慢慢渗进枕头里,床边的男人一身寒气,望着躺着的青年,夜色深了,灯光昏暗,他抬手揩去了他的眼泪。 元奇半夜忽然醒了过来,从惊恸的梦中醒来眼角还挂着泪痕。他被房间里的身影吓了一跳:“谁?” “Yuki。” 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还透着寒意。 “蒋董?” 蒋星河疲乏的神色:“你还好吗?” 来人正是环宇的董事蒋星河,他父亲是名列富豪榜的大佬,他开拓了环宇娱乐的盛世,是圈里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当然,他也是他的上司。 蒋星河刚从国外回来,因为下雪飞机滞留了半天,半夜赶到李家,一身寒气未消,冷硬的大衣冰雪融化,泛着沁凉的味道。 而房间里温暖如春,元奇躺在暖和的被子里都不愿伸出脚。 “您怎么来了?唐经理也来了么?” “他在外面。” 两人相对无言,青年不小心伸出脚趾,冷得他缩了缩。 蒋星河把大衣脱了,穿着一件高领黑毛衣坐床前,昏暗的灯光柔化了他的脸庞。他有着掌权者的成熟与智慧,前几年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近来更为狡猾,城府之深让人捉摸不透。 李元奇算是他的开国功臣,陪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蒋星河对手下艺人都很宽和,没什么架子,经常也和他们玩成一片。然而他也是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最大限度地榨取他们的价值,公司不养废物。 蒋星河对谁都不错,可又好像谁也没和他走得过近。他从没见他动怒,除了那次Angel执意离开…… 然而,面对着蒋星河颇为压迫感的面孔,元奇低下了头。 “对不起。”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自己。” 元奇头又低了。 蒋星河道:“你打算怎么办?” 元奇闭上眼睛:“解约吧。” 蒋星河道:“解约不是问题,但公司培养你这些年的投入,加上一部电影和电视剧,你预备怎么办?” 他这话说来随意,仿佛不很在意似的,然而元奇却咬紧了唇。 “我赔偿违约金。” “你赔得起吗?” 他现在的医药费都是公司付的,这些年赚的都填进了那个无底洞的家。 元奇闭上了眼,拿被子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