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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找上村长,说想自己做肥皂,拿出去卖了换钱,然后买粮食,让知青自给自足,不给村里添麻烦。 她学的化学专业,对肥皂等东西的制作有一定的了解,当初在家,闲着没事做,也琢磨着做出来几个肥皂,家里都说好用。 村长一听有门,让她做几块肥皂瞅瞅,要是能行,就朝上面打条子,然后村里弄个小厂,挂上集体的牌子,一起做。 他特意给潘爱莲批了一个小房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她做研究。 潘爱莲说了配方,村长让人去弄,这事儿还没个结论,没有过早宣扬开来。 因此,潘爱莲三番两次往村长家跑,不少人以为她受不了苦,想嫁给村长家的儿子,一时间,风言风语甚嚣尘上。 潘爱莲耳朵不聋,知道这些人背后嚼舌根,但是她很忙,听到了也只冷静地解释一下,至于听不听,跟她没关系。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到时候肥皂做出来了,这些人就不会废话了。 等了几天,配方上要的东西全齐了。 她留了一个心眼,担心其他村看到他们村肥皂卖得好,也跟风学,配方里面夹了其他用不着的东西。 不是她小气,这谋生的手段,谁会傻乎乎地平白教给别人? 保险起见,她刚开始做的是最基础的肥皂,用草木灰和油脂进行皂化反应,生成脂肪酸钾,然后制作肥皂。 刚开始不太理想,做坏了好几次,后来熟练了一些,终于做出了成品,潘爱莲特别高兴。 做好肥皂,她试用了一下,效果不过,满意地点点头,拿着剩下的去村长家。 她做的肥皂挺漂亮的,比供销社里面的好多了。 供销社里面的肥皂到的时候都是一大块,谁要买,跟切豆腐一样,分割一块下来,不过分割工具用的不是刀,而是绳子。 有时候肥皂质量好,光滑一片,有时候裂开了,拿到手变成几块碎块,都得看运气。 现在他们自己生产肥皂,不但可以对外卖肥皂,原先的肥皂票还可以卖钱,一举多得。 就算卖不出去,也可以村里自产自销,挺好的。 村长家试用肥皂之后,十分满意,当即手一挥,跟上面打报告,说想弄一个小型肥皂厂,在潘爱莲的建议下,在报告里面说了很多响应国家政策的长篇大论,也提了知青下乡不但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也要为当地的发展提供一份助力。 他们等了小半个月,终于将肥皂厂定下来了。 潘爱莲特别高兴,回去之后,跟几个知青说了这件事,选了几个人先帮忙。 知道这件事,原先背后说她坏话的那些人瞬间哑了声,之前上蹦下跳,恨不得把她踩进地里面的几个人甚至也弯下腰,好声好气跟她道歉。 潘爱莲心胸宽广,刚开始就没跟这些人计较。 她不计前嫌,将这些人安排到肥皂厂,名声好了许多。 除了张甜甜。 “不就是会做几块肥皂吗?有什么了不起了!一个两个都捧她臭脚!也不嫌脏!”这天吃完饭,张甜甜磨了磨牙,在河边走着,远远地看到潘爱莲跟顾叶临说话,眼中的嫉恨遮掩不住。 明明他们都是一起下乡插队的,凭什么潘爱莲人缘这么好,谁都喜欢她,自己就不招人待见? 张甜甜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工人,上面还有一个疼她的大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她寄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钱和票也是大把大把的给。 她出手阔绰,从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足够让人眼馋。 不少人讨好她,就为了从她这里讨点东西。 再加上她长得好看,不少男知青和村里的青年喜欢她,干活儿也有人帮忙,到现在,一双手只在刚开始起了水泡,现在还白白嫩嫩的。 被人捧惯了,现在却因为潘爱莲弄了个劳什子的肥皂厂,原本对她曲意逢迎的那些人瞬间见风使舵,全都围到潘爱莲身边去了。 张甜甜特别生气,但是又没办法,找不到人吐槽,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潘爱莲远远地看到张甜甜,跟她点了点头,就走了。 她这态度挺正常的,但是张甜甜怒火上头,瞬间觉得潘爱莲看不上她,忍不住上去嘲讽。 争执间,张甜甜失手将潘爱莲从桥上推到水里去,她立刻慌了神。 潘爱莲不会游泳,扑腾两下,就沉了下去。 就算她会游泳,这大冷天的,突然掉到河里,棉袄被河水一浸,死沉死沉的,手脚根本使不上力。 张甜甜脸色难看的厉害,她虽然娇气,到底没有胆子害人,咬了咬下唇,一边往村里跑,一边扯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噗通”一声,什么东西掉到水里,她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男人跳进水里,将冻得僵硬的潘爱莲从水里拽出来,然后一路往岸上游。 看到男人带着潘爱莲成功上岸,张甜甜的腿瞬间就软了,跪到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潘爱莲惊慌之下,呛了水,现在处于昏迷中。 男人三两下把她被河水浸湿的外套脱了,然后进行急救。 在潘爱莲胸口按压了好几下,又做了几个人工呼吸,总算将人救了过来。 潘爱莲吐出几口水,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剪着板寸头,特别威严的男人,脑子有点懵。 “你没事吧?”男人抹了一把脸,刚刚跳水的时候,他把外套脱了扔在河边,现在见潘爱莲清醒了,担心这姑娘被冻坏,赶紧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裹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潘爱莲人都冻僵了,说不出话来。 好在刚刚张甜甜扯开嗓子吼了半天,村里人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合力将潘爱莲送回知青大院。 看到湿淋淋的潘爱莲,知青们惊呆了,赶紧烧水给她擦身子,熬姜汤,忙的天翻地覆。 男人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潘爱莲没事,这才转身离开。 “那个!”沈如墨突然追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件大棉袄,“这位同志,谢谢你送潘同志回来,你衣服都湿透了,要不要进来换一身干的?这天太冷了,别冻感冒了!” “没事。”男人摆了摆手,脊背挺得笔直,“既然这位同志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他脚上穿着绿色的军靴,衣服也是部队发的军装,很明显,是一个军人。 部队训练任务重,冬泳也是一部分,他身体很好,不会轻易感冒。 “那你先把这件外套穿上吧,你的那件等潘同志醒了,洗干净在还给你。”沈如墨不由分说,将外套塞到男人手里,然后跑回屋子帮忙。 男人看着手里的外套,笑着穿上了。 “阿临,你说潘jiejie没事吧?”沈如墨蹲到顾叶临身边,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