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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罗汉床歇下。 兆鳞进入空荡荡的厅室,却不肯再让明泉搀扶他,他独自走至承昀的房门口唤承昀。 庆祈正好在承昀房里照顾承昀,他先是听到留叔的声音正要开门,可听到兆鳞的声音时他慌乱下竟把门栓上了。 "袁公子,你回去吧,我家公子不能见你。"庆祈慌乱的说,庆祈曾见承昀将兆鳞赠他的玉佩还给兆鳞,因此才有这样的反应。何况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慌乱了。 "庆祈,承昀为何不能见我?"兆鳞问,他心里担心承昀,自从他醒来后,心里的焦躁感越发强烈,见不到承昀他放不下心。 "我不知道。。。留叔。。。"庆祈没话说了,他正想唤留叔时,却见承昀下了床。 "公子。"庆祈低喃,看着承昀走至门口。 "承昀,把门打开!"兆鳞拍门,他进屋后就发现反常了,屋内的物品大多不见了,而角落里却堆了几口箱子,承昀是打算要离开了吗? 承昀却没有开门,而是用背抵着门,他的显得很平静,声音也很冷静。 "兆鳞,我不会开门。"承昀说。 "你打算不知会我一声就离开京城?亦不肯见我一面,为何?"兆鳞听到承昀的声音停下了叩门的动作,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很有力,就像是竭尽力气喊出的。 "我发过毒誓,这辈子永远不见你,就在太祖皇帝面前。" 承昀抓着自己的手臂,一字一字的吐出。 兆鳞单手抓着门框,以支撑不让自己高大的身子垮下,这一路奔波已经熬尽了他不多的力气。 "太子逼你的?"兆鳞问,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说话时,他的脸色有些灰白,眉头紧皱,他感到了身体传来的疼痛。 "我自愿的。"承昀回答,他没说实话,可他是有受到太子的胁迫,但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打算不是吗?他想决裂了这份情感。 "胡说。"兆鳞斥了一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胸口疼得厉害。 "把门打开。"兆鳞嘶哑着声音叫道。 "我以我父王的命起誓,你说我会开门吗?兆鳞。" 承昀轻笑,他不只是以他的父亲,还有兆鳞的命起誓,他不会开门的。 "这就是你和太子的交易吗?为了将我放出来?"兆鳞松开了抓门框的手,他的手里有血,是竭力抓扯时,被木屑扎伤的。他放开了手,让身子缓缓贴着墙坐下,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着。 "是的。" 房内,许久才传出承昀的回答。 "也包括当太子登基为皇帝,让我父王获得自由。" 承昀也沿着门低身缓缓坐下,他面无表情,每句话都说得很坚定,听得房内的庆祈心惊胆战。 "兆鳞,这是唯一理智的抉择,你也知道的,我和你本不是同类人,只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我看清了这些。" 承昀的声音很平静,他没对兆鳞撒谎,他心里是如此想的,也因此他并不怨恨太子。只因为太子如此伤害兆鳞,也对自己用过强致手段,他才不肯原谅太子。 "你要去哪里?"兆鳞问,他的声音竟很温柔,他不知道他失踪这几日,承昀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承昀是如何与太子做交易的,但会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本来的承昀。原本那个承昀是会心痛的,而不是如此冷冰。 "承昀,你要去哪去?"兆鳞再次追问,承昀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他要躲避太子?或是只是想遗忘掉这间小屋里发生的人与事? 承昀没有回答,他不想让兆鳞知道他去哪里。就这样分别是最好的了,日后两人也不会再见面的。 "把门打开,承昀。"兆鳞恳求,他没有任何愿望了,只是希望能抱抱承昀。 "承昀,你不用见我,只要把门打开。"兆鳞想起身,几次站不起来,明泉拉了他一把,才最终站起来。 "承昀,把门打开。"兆鳞推门,若是以往的他大概会破门而入吧,可现在的他不会如此做,并不只是在于他没有了破门的力气。 许久,房内才听到了门栓被拉开的声音,门缓缓打开了,开门的是庆祈,他一脸的泪水,而承昀背着身站着。 兆鳞如愿了,他迈进门,抱住承昀,紧紧抱着。承昀被兆鳞罩在怀中,身子细微的颤抖。 "你伤好些了吗?"承昀问。 "不碍事。"兆鳞说道,用脸轻摸承昀的脸,承昀的脸很冰凉,脸上有些冷冰的夜体。 "别担心,我没事。" 兆鳞似乎笑了,他亲了亲承昀的发丝。 承昀的肩膀抖动。 "好好照顾自己,我保护不了你,这是我的过错。"兆鳞低喃,他亲承昀发丝的时候,留意到了承昀脖子上的伤,那里绑着布条。 "好好照顾自己。"兆鳞又说了一遍,他放开了承昀,承昀几乎回过了头,但他抑制了自己的行为。 兆鳞退出了房间,他迈过门槛时人险些栽下,明泉揪住了他。 "回去。"兆鳞对明泉说,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兆鳞在明泉的搀扶下走了,承昀一直背对着房门,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回过头来,房里,庆祈不停得哭。 留叔送兆鳞上马车,兆鳞上车后抓了留叔的手一把,他想说点什么,却终是没说出来。 马车开动时,留叔将大门关上,他很担心承昀,关了门后,急忙回房间。 房里庆祈的哭声已经停止,而承昀面向门口,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恍惚。 马车回去的路途开得更缓慢,兆鳞抵达家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明泉抓着兆鳞的手,就像抓着兆鳞的命魄一样。 ************************ 兆鳞乘坐马车抵达家中,人由明泉和怀璧扶回房,怀璧并没跟随马车前往,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和明泉将兆鳞安置好,便到客厅里交谈,怀璧和明泉最担心的是兆鳞这几日伤要是不见好转,那么便很难上路去赴任。 "到时候我们两人一同去求情好了。"明泉无奈道,他是觉得兆鳞这伤不易好。 "这也是我所想到的。"怀璧点头,他能想到的都是比较笨拙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