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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傻的?明明聪明着好吧?我好歹也是正规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还获得了优秀奖!”他突然就介绍起了多年前的光荣事迹来。 “你很骄傲吗?”盛棠捏了捏他的胳膊,“在一个博士面前,说自己本科论文优秀,是想被吊打吗?” “我不是跟你比,”陈格说,“我是跟我自己比,以前的我,要是不拍戏的话,也会是个优秀的学生,然后公司职员吧。” “这种话最没有意义了。”盛棠打断了他的想象,“在我们这个世界,时间是一维性的,我们只能关注当下,其他的,过去不能追及,未来无法把握,想那些有的没的,都是最没用的事情。” 陈格不过只是一时感慨,哪里想到会招来她这么一段话,他笑着,应和道:“是是是,盛博士说得对。” 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盛棠也不生气,跟一个傻子,她较什么真? “睡了。”她说,还真就闭上了眼。 “哦,好吧,晚安。”他说,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摁灭顶上的灯。 纵使闭了眼,盛棠也能感觉到,光线暗了。枕头一起一伏,发出织物摩擦的沙沙声,她以为是陈格躺了下去,正想开口叮嘱他小心腿上伤口,微张的唇上,就是一阵微凉。 柔软的触感,使得她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眸子,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晚安。”他再次说。 第69章 C69 第二天, 陈格自然是顺利地就办了出院手续。 他的经纪人和助理,还真的是很放心盛棠, 任由她将他们的这位大明星带回了家。 拄着拐上楼的陈格, 在电梯里碰见位牵着两只哈巴狗的银发老太太,见她专注地盯了自己的拐杖看, 他于是笑:“我只是暂时受伤了,并不是瘸了。”他说着, 还拉起了西装裤子, 露出包裹着白纱布的小腿来。 直到进门,盛棠一面放下他的几件换洗衣服, 这才说:“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老太太, 是位大学教授, 教美术的, 去年还办了个人画展。” 陈格“哦”了一声:“那很厉害啊。” 盛棠催促他往前走,又说:“她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找人给她做模特, 我看她刚才的样子,估计也是很中意你。” 陈格走近沙发,将拐杖靠在了一旁,自己撑着扶手坐下。 盛棠走去桌边倒水:“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没事, 又不能动, 做个模特,刚刚好。” “你还真是物尽其用,”陈格故意拧起了眉头, “我都这样了,还要我一刻也不能闲着?” “对啊。”盛棠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砰地一声,将一只盛有白开水的玻璃杯,搁在了茶几上,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了陈格,挑眉说,“难不成我还要养个吃白食的?” “我这是工伤。”陈格指了指自己的腿。 盛棠翻了白眼,“懒得理你”都写在了脸上。 “而且,”陈格抱了胳膊,“上次你生病,我也照顾你了,这次,就换你来照顾我了,这样才公平。” “谁想要这样的公平?”盛棠恨不得捶他的脑袋,再先进的机器,也检查不出他脑子里进的水吧。 陈格却笑得很开心,他洁白的牙齿在明亮的光线中一闪:“我饿了。”他说。 也难怪,已经快十二点了。 “叫个外卖吧,”盛棠过来坐下,拨弄着手机,“我知道有家中餐馆,还算有点家乡味,我让他们炒两个小菜,再做锅汤,蒸两碗米饭过来。” “吃这么清淡?”陈格不满。 “你是病人,当然要吃清淡点,不然想留疤啊。”盛棠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视线回去手机上,嘴里还不忘嘀咕着,“一回是胳膊,一回是腿,想做个伤疤大汉吗?” 陈格笑眯眯地答:“并不想。”说着,他探头过来,凑到她脸边,“不过,你还能记得我胳膊的事,我很高兴。” “你是在怀疑我的记忆力吗?”盛棠斜眼看了他,忿忿道,“别瞧不起人。” 陈格又躺了回去,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闭眼说:“我拿的大概不是言情剧本。” 下单后没多久,饭菜就送过来了,很干净的两菜一汤,清清爽爽,碧绿鲜红,真的就是家常小菜,却让陈格能够食指大动,吃光了一整碗米饭。 盛棠瞧他那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由得问:“我这还有半碗,你要吗?” “你不吃吗?” “我不饿,下午还得去趟实验室,可以搞他们一点零食吃。”她笑。 “你要出门啊?”陈格伸手去拿她的碗。 盛棠点了头:“有些东西得交代给他们,不然这后面几天,还得跑来跑去的。” 陈格原本还不满的一张脸,瞬间就又高兴了起来:“那这么说,这几天都可以陪着我了?” 盛棠起身,弯腰又看了他,神秘一笑:“你想得美。” 她去卫生间拿漱口水,进门后,又探出脑袋来,说:“你吃完了,碗筷就摆那儿,我回来洗。” 陈格来她这里不过几天,却已对她的厨房了若指掌:“不是有洗碗机吗?” “是啊,”她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含糊不清的,“但是你还是别乱动了,不然到时候伤口没好,我可没法向你的经纪人交代。” 陈格刚夹起一筷子米饭,手顿了一顿,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米饭送进嘴里后,细嚼嚼,还真是有一点香甜。 盛棠走后没多久,玄关处就传来了动静。陈格以为是她忘了什么东西,才探头看过去,出现在视野里的,却是回来时在电梯碰见的那位老太太。 她举了举手里的画板:“小伙子,我看你长得不错,免费给你画张素描吧。” 陈格捏在手里的一片苹果,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竟然来真的! 在他疑惑之前,老太太先解惑了:“我有她的钥匙,你很意外吧,其实有时候她出门不在家好几天,都会拜托我来帮她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浇水的。”老太太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陈格轻轻“啊”了一声。 “我姓布莱克,”老太太笑着自我介绍,“以前教美术,现在退休了,闲着没事,就画点画。” 陈格探手要去拿一旁的拐杖,布莱克夫人赶紧制止了他:“行了,你不用起来了,就这么坐着,挺好。” 她去搬了把椅子过来,隔着茶几,在陈格对面坐下,调整着画板。 “真的要画吗?”他意外。 布莱克夫人抬了眼:“当然了,我们两个闲人,正好做个伴,也不算孤独。” “那,”陈格犹豫着,“我是不是该摆个什么姿势?” 布莱克夫人笑了,说:“你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看书,看电视,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