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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不是这个人的错,他只是病了,他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行为。 是他自己不对,全忒妈的是他自己不对,他就不该让这个人回来,什么怕一下子将他禁锢在别墅里把他刺激得发病了怎么办? 再怎么个发病法,他看着,也不可能让这小子发病到这种程度。还想着让刘莹钰闹,闹得乔坚安腻歪死了她他再出手收拾,这一巴掌该打的是他自己。 一把将人捞起来,俞连抱着乔坚安就往楼下跑,叫人赶紧的开车过来,这种情况还回什么别墅让专家检查?先带去医院给他的伤口消毒包扎才最要紧。 还有乔坚安的这病,也不能再拖着想什么温和的治了,就这小子这病情必须得住院,啥时候正常了他啥时候才能出院! 出了研究生公寓楼,直愣愣睁着的眼睛被外头大阳光一刺,林绿的眼珠子转了一转,从幻觉中挣脱出来。 看见许多人在对他指指点点,乔坚安吓得捂住自己的脸,埋到了俞连的匈口。 研究生公寓这边是不能停车的,校内有许多地方是不让车通行的,俞连抱着乔坚安从公寓楼那边往外走,见到他这模样,急忙叫保镖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到他头上,为他营造出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柔声跟他讲:“没事啊!谁知道你是谁啊!大不了咱们休学两年,等你病彻底好了再来上学,谁还能记得这么点小事,他们都是在看我呢!” 嘴上很柔,眼珠子瞪着那些围观的学长学姐们,恶狠狠的就跟要吃人一般的德性。 第75章 6.7抑郁 一番检查治疗做下来,俞连旗下私立医院里头外伤科的首席医生说:“发烧到四十度,已经感染了破伤风,致使肺部水肿,再晚一点送来就休克了,现在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精神科的老专家跟特意从国外请回来的大拿说:“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再受不得一点刺激,我们会尽力治疗,但是家属和朋友也要配合,另外还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病是没有办法完全治愈的,即使看起来好了,还是随时可能会复发。” 俞连穿了厚厚的隔离衣进特护病房去看乔坚安,因为打了镇静剂的缘故,躺在床上的小子睡得很安稳,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露在被子外头,闭着眼没有半点血色的状况下,依然精致漂亮得可以。 看着就赏心悦目,谁知道里头的芯子全是坏的呢? 他觉得自己真倒霉,好不容易挣扎着从书都读不起的穷小子,混成了个即有权又有钱还读了一流学府变成个文化人,眼见着日后的小日子注定是春风得意,事事圆满了,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人! 忒妈的还是明知道是这样的一个麻烦得要死的人,仍然睁着眼让这麻烦精把他往泥潭里拉,以后啊,恐怕还是得过费心虑神的苦日子。 咋就享不了福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一旁护士进来给乔坚安挂药水,扎针的时候没找准血管,连了三次才扎进去,顺利带出血珠来,那头俞连看着眼睛就瞪了起来。 心疼得不要不要的,他媳妇儿已经身上够多伤的了,以后摸起来大概都是坑坑洼洼,怎么能还给往上添? 出了病房就找院长,让他赶紧给乔坚安换个年纪大点有经验的护士负责他那个病房,问他给医院招护士的时候是不是净看脸去了?技能没有考核吧? 林绿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只大手在面前不停的晃,然后就是俞连的那张痞气十足的大脸压了下来,就剩下一个特高的鼻梁顶在他眼珠子上。 “好像不怎么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呼吸顺畅吗?身上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进来给你打止痛针?饿不饿?我给你煮了冬瓜花蛤汤,医生说你肺部发炎,可以吃点这种海鲜,来点?说起来我多年没下厨了,没想到手艺还在!” 俞连贴着他的额头探了探,感觉好像不怎么烫了,直起身来就开始吧唧吧唧的说个没完,听得林绿烦躁。 他动了动手指头,只动了个指节,就懒洋洋的放弃。 虽然觉得俞连啰嗦得叫他烦躁,又根本没有精力开口叫他闭嘴,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俞连问了不少专家关于抑郁症的状况,知道乔坚安这样是属于病情的正常反应,也不介意,自顾自的从保温杯里倒出汤来,拿着汤勺就往乔迁安嘴里硬塞。 林绿有过五天没有进食了,闻到汤水的味道,依然觉得厌恶,转过头避开那只汤勺。 俞连立马捏着汤勺绕着张病床,再次将汤勺凑到乔坚安面前,林绿再次转头,俞连就笑了,跟玩游戏一样,又绕。 来来回回几次,林绿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张开嘴,将那只汤勺咬住。 俞连赶紧将汤倒进他嘴里,把空了的汤勺从他嘴里拉出来,道:“小样,爷治得住你吧!” 林绿有气无力的哼哼:“你烦死了,走开!” “不敢走啊!我要走了,你就得活活饿死!”俞连又舀了勺汤,这次带了小块的冬瓜,快准狠的趁乔坚安闭嘴之前,倒到了他嘴里。 洋洋得意的道:“爷日后就是你生命里头扯不掉的狗皮膏药,你还是趁早接受现实,乖乖的服从爷的领导吧!” 小半桶冬瓜花蛤汤,喂了大半个小时,俞连绕来绕去,硬是逼得林绿没办法,全让他给灌到了胃里面之后,倒是觉得精神状态好了一点。 那汤也确实跟俞连自吹的一样,手艺不错,全喝下去也不怎么反胃,反而慢慢的将他的身体变得暖和,感觉舒气。 喂林绿喝过汤,俞连就按铃叫医生,做过身体的常规检查,进来一个学者一样的女士,之前俞连在医生给他做常规检查时跟前跟后的,这位女士一进来立马退出了病房。 女士没有穿白大褂,身上的衣服颜色搭配非常和谐,戴着副眼镜,气质非常的温和。 进来就跟他打招呼,自我介绍,如同是他的老友一样,有一种亲切感。 大概是心理医生吧?虽然这位女士并没有问他什么问题,而是不停的跟他聊一些很平常的话题,林绿还是觉得猜测这是位心理医生。 因为每每听她讲话心中就有种要回答的冲动,而他不愿意也不可以回答。 他是一个外来者,他不认为自己的心理有问题,会这样全是这垃圾身体的错。 杨医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言不发的病人,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在她接近两个小时的努力下,一句话都没有回应的患者,连个最细微的表情回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