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文库 - 言情小说 - 妙妻饲养实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容破坏得彻彻底底。

    冀临霄仿佛听见内心深处传来沉沉的一声钝痛,袭遍全身,令他抬起的手在她的脸颊边发抖,欲落不落,竟不知该如何触碰到她。

    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把房间弄得如此凌乱,又为什么要跑进柜子里?

    他沉思着,不知不觉加重了喘息,那只手终是小心翼翼落在了她的眼角,将一滴泪珠勾去。

    这动作惊醒了夏舞雩,她发出痛苦的低吟,令冀临霄身子一僵,定定凝视着她。她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晒向自己的朝阳,茫然中夹杂着还未散去的nongnong痛苦,对上冀临霄心疼的、探究的表情。

    “你……”

    “大人……”

    冀临霄喉结滚了滚,道:“有话待会儿说,我先抱你出来。”

    夏舞雩看着他,想动,却浑身僵的动不了。冀临霄一手绕过她的,一手揽过她膝下,小心翼翼将她抱了出来。这身子纤弱冰冷,他一下子就能感受得到,心里不免疼惜了些许,他把夏舞雩放在了床上。而她僵硬的身体连坐都坐不稳,一坐下就歪向冀临霄,他只得腾出一手,将她揽在肩头。

    “怎么回事?”冀临霄问。

    夏舞雩靠在他肩上,思绪回到昨夜,想起电闪雷鸣,便知道自己是老毛病又犯了。她无力的喃喃:“没什么,我有梦游的习惯,昨夜恰好发作了而已。”

    梦游?这个答案冀临霄是不信的。梦游的话,怎会看着那么痛苦,还流眼泪?他觉得,她似乎是哭了一整夜的。

    “大人,给你添麻烦了,我没事。今日该是去拜见你义父义母了吧,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请大人稍等。”

    见她要起身,冀临霄揽住她身子,说道:“你先睡一觉,看你昨晚定是没睡好。”

    “不妨事,大人,我睡得很好。”

    冀临霄皱眉,思忖了会儿,说:“那就先吃点东西再出发。”

    “嗯。”夏舞雩扯了扯嘴角,呈现一抹单薄无力的笑。

    昨晚那样折腾,整个人胃口极差,早饭没吃下多少东西。夏舞雩勉强给自己塞了碗白粥,便回房去梳妆打扮。有时候,她会庆幸自己擅长画这种浓艳无比的妆容,比如说现在,她就靠着这样的妆容掩盖了所有的倦色,也包裹住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保护着这块心田不被任何人踏入进来。

    梳妆打扮妥当,她随着冀临霄上了马车,去往冀明鹤的住处。

    在那修竹掩映、海棠绕墙,长满地锦和青苔的古朴院落里,她跟在冀临霄身侧,走过纹路浅浅的青石板转,走入正堂,跪在了堂前的一双主人面前。

    接着,头顶上传来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抬起头来,让咱家瞧瞧。”

    夏舞雩依言抬起头,入目的是端坐的冀明鹤。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深邃而凝视,细细将她打量,他的每一分目光都精细的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义父。”夏舞雩从善如流的唤道。

    “嗯,好。”冀明鹤笑了笑,“过来义父这边吧。”

    “是。”夏舞雩以谦恭的姿态,来到冀明鹤的面前,再跪好,“儿媳见过义父义母,给义父义母敬茶。”

    立刻有丫鬟端了茶来,夏舞雩双手捧过茶,相继奉给冀明鹤和冀夫人。

    冀明鹤笑着接过,给了夏舞雩红包,侧脸问冀夫人:“你看织艳,觉得怎样?”

    冀夫人是冀明鹤娶的寡妇,门第不高,没什么架子,与冀临霄也无母子感情。她只看着夏舞雩笑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多谢义母的夸赞。”夏舞雩笑容腼腆,从冀夫人的手里也接了红包。

    倒是夏舞雩在起身退回到冀临霄身边的过程中,瞧见侧厅的门洞后面扒着个小姑娘,看年纪,比她小些,看穿着打扮,大概是冀夫人嫁过来时带着的那个女儿。

    “巧巧,你偷看做什么?”冀夫人发现了女儿。

    冀巧巧本就不好意思出来,又见夏舞雩姿容绝佳,当真是自惭形秽,此刻听得自己被发现,马上红着脸跑走了。夏舞雩只当是个小插曲,不予理会。

    “织艳。”冀明鹤突然点了她的名字。

    “你随我走走,咱家有话和你说。”

    “是。”夏舞雩快步过去,主动搀扶起冀明鹤,回头望了冀临霄一眼,随着冀明鹤走去后院。

    这座宅子很僻静,走在院里,听不到什么院墙外的声音,偶有犬吠声,还隔得很远。

    夏舞雩亦步亦趋,照顾着冀明鹤的步速。一团五叶地锦松松垮垮的爬在院墙上,冀明鹤停住,盯着看了会儿,悠悠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夏舞雩见他停下,便轻轻松开他,回道:“义父莫不是在想,转眼之间,膝下的孩子也成家了。”

    “不……我是在想,原来,有些人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

    夏舞雩听得出“离开”两字的意思,乖觉的不再说话。

    “咱家听说,你是三年前来帝京的。”冀明鹤忽然说起。

    “是,儿媳自小父母双亡,从前是流民,三年前到了帝京后,被软红阁收下做起了舞妓。”

    “嗯……临霄也是这样说的。”冀明鹤凝望着院墙上的地锦,说道:“你从前,不叫织艳吧。”

    “是。”

    “哦……那你可以和义父说说,你本来的名字吗?”

    本来的名字,这如何能说?夏舞雩心中不禁苦涩,面上不动声色的说:“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没有别的亲人,所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是吗,你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冀明鹤缓缓扭过头来,瞳底像是点着两盏烛火,明明凿凿的看入夏舞雩的眼。

    “织艳,你为什么要说谎呢?”

    夏舞雩顿时心头一紧。

    “咱家在宫中那么些年,不说火眼金睛,至少有些东西还是看得出来的。”冀明鹤道:“临霄说,你嫁给他是因为渴望荣华富贵,但我看得出来,你在说谎,我看得出,你不是个会动心于荣华富贵之人。”

    夏舞雩的心一阵紧过一阵,真不愧是在掌印太监之位上平安熬到退休的人,冀明鹤的这双眼,和火眼金睛也差不离了。

    “义父明鉴,儿媳……是真的不愿再倚门卖笑,是真的……想过寻常女儿家相夫教子的生活。”

    “那你怎么会说服临霄娶你?临霄那孩子我了解,他讨厌青楼女子。”冀明鹤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的传入夏舞雩的耳中,“你……是不是握有他什么把柄?”

    “义父过虑了。”

    “咱家没有过虑,临霄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真话,我知道他不会主动碰你,所以只能是着了你的道;如果是假话,那么,他大概是有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夏舞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