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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紫紧握他的手,掌心温暖。 “谢紫,你告诉我,你是否真的,真的,喜欢我?”闻青与他对视。 谢紫笑了笑,弯了唇角:“真的。” “我谢紫衣,真的,喜欢你。” 沉默半晌。 闻青与之对视,两双眼,一双温柔流连着风月,一双幽然如烟雨寒江。 “那我闻青,此生,定不负你。” 绝不辜负。 只要,你不辜负我。 身后是一座红尘蔽天的城。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 有人为了功名利禄而来,有人香消玉殒断肠魂散于此。 有人飞黄腾达,有人死于非命。 但是无论如何,此刻,河前却有一对有情人。 夜风吹起温柔,落在相爱的人们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修成正果 ☆、番外一 同一轮明月,同一片春江。 夜色也许温柔, 但也能凄寒。 也许有人相爱,但也有人相恶。 就好比君归闲与君雁雪。 看着神色冰冷的君雁雪,君归闲勾出一抹如刻刀一样寒凉的笑,带着几许嘲弄与薄凉。 “陛下,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你该做什么?” 君归闲眉目森寒,眼中只有冰冷的星屑,冷却的华年。 君雁雪惨白着一张脸,攥着衣襟咬牙瞪着君归闲,却只得到对方冷漠的笑。 小皇帝忽然疑惑。 这个是君归闲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说多年前那个温柔浅笑的他,就连几个月前,君归闲对他也应该没这么漠然。 为什么会这样! 似看出他心中疑惑,君归闲抬手,扼住他的脖子,用只是冰冷地映出君雁雪的眸子看着他,勾出一个很温柔的弧度,却看得人遍体生寒。 “君雁雪,我曾经想过。” “要与你相安一世。” 君归闲叹息着看着君雁雪因为窒息而面色发红,他猛然松开手,君雁雪忙抚着脖子倚着墙喘气,眼中是狠戾的光,映在他本秀丽的面上,格外惊心动魄。 “可是现在,我只想,如若我痛,我便要你比我更痛,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们不死不休吧,陛下。” 君归闲笑着松开手,似乎又对他失去了那么一点微末的兴趣,转身而去。 君雁雪独自瘫坐在寒凉夜中,看着那个冷肃端严的背影,满心冰寒。 曾几何时, 竟走到如此地步。 本不该如此。 很多年前。 明月山上,寒冬腊月,雪压青松。 君归闲裹着白裘在溪边看谢紫和师父在水边折腾木筏。 其实也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时间脑子抽风要玩,谢紫也跟着起哄。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疯子,君归闲有些无奈。 于是不准备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君归闲坐在河边,很耐心地看着另外两个疯子在疯。直到他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归闲哥哥。” 一定是幻听。 君归闲没搭理。 “归闲哥哥!” 小糯米团子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 君归闲抿住笑回身,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衣裳,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小家伙:“归闲哥哥,我喊你你都不理我!” “没听见啊。”君归闲笑弯了眼,神色柔和,雪白狐裘衬着一张玉面,格外清和温雅。 君雁雪粉扑扑的面上好似补了一层蜜一般,看得人心旌摇曳。 “我特地给哥哥带了好多好多好玩东西,明月山上没有的。”君雁雪带着点天真的得意。君归闲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浮起一段韶华:“你寒冬腊月跑出宫,陛下不怪罪吗?” “父皇才不怪我呢。”君雁雪笑着回答,露出了脖子上的长命玉锁。 却看得君归闲心中一跳。 长命玉锁。 这样的玉锁本有两个。 一个给了皇帝,一个给了长乐王,君归闲的父亲。 而皇帝将这玉锁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长乐王的玉锁,则碎在了那一次血洗之中。 碎玉。 玉碎。 冥冥中好似就在昭示什么。 心一下沉了下去,好似浸在寒溪里一般。 呐,雁雪。 如若此生注定相负,那我宁愿疼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上课了亲们 ☆、风月浓 花开正好。 富贵悠闲。 有时候,谢紫还是要庆幸的。 也许正是因为出身,让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仍然算得上顺遂,即使满手鲜血。 更要庆幸, 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织一场繁花锦绣的梦。 谁都知道,谢府的紫衣郎最近心情好,笑起来如春风拂面,万分动人。 闻青听见乐坊里几个歌姬说起谢紫,往常也没注意,今日倒留了心细听,只面上不动声色。 “谢家那位?” 黄鹂般婉转的女子音色。 “是啊,”眼风微转,露出几分暧昧,“就是素云一直思慕的那个。” “我初来京城,还不知什么。jiejie快给我说说。” 那年岁稍长,颇有几分娴雅的鹅黄衫的歌姬眼波一叠,便是山云一抹出岫:“说起来,这谢家小公子前些年倒一直不显名声,只偶尔传出是在明月山学艺的消息。” 果然,再美貌的女人永远改不了家长里短的消息。 闻青浅笑。 最近乐坊的老板说他和之前不同了,只觉得一开始是个带着江南烟雨寒江湿冷之气的人,而现在,微笑的时候烟雨尽散,自眼底眉梢蔓延开一种明朗温和,柔软又清嘉。 之前那婉转凄清的风致虽说也的确牵引人心, 但人们总更乐于看见温暖的事物。 “不过后来回来的倒是很高调。也没过多长时间,变成了京城有名的公子哥。不过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谢府那位的面相……” 闻青转眸,轻轻调手中箜篌的音色,却忍不住勾起唇角。 谢紫的长相,自是不用多说。 明明是北方京城人氏,却好似因为在明月山学艺的缘故,面上明艳浓丽得太过,硬生生多出几分叫人难以直视的亮色来。 不过说起来,明月山虽说处江南,却素来高寒,养出来的也应当是君归闲这般的气度。 却不知谢紫是怎么摄了江南绵绵春雨杏花的艳来。 后来也没再听了。 闻青低首专心奏起箜篌,是绵软的调子,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京城人氏素来浮华,多是偏爱这样的曲子。 好风好水,良辰美景。 无端想起了这样的词,之前,几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