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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那个寂明居士呢?” 寂明居士便是在玄都观的山道上意欲杀秦素的绿眸男子,那一日他遁走后,项宗与英宗双双追击,却还是被他走脱了,秦素正好要查白马寺的一些旧事,便干脆让李玄度一并查了。 听得秦素有问,阿忍便道:“回殿下,青州那里最近有点儿不大太平,尤其是秦氏家庙那一带,近来忽然多出了不少闲杂人等,瞧来都不像不什么好人。” “哦?”秦素挑了挑眉,回头看向了阿忍,目中有着一丝隐约的喜意:“当真么?” 阿忍没说话,只肯定地点了点头。 秦素一下子便笑弯了眉眼,将手抚向了胸口,笑道:“这可太好了,我这心也终是放了下来。当初我故意留下的那条尾巴,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我还真怕他们不上勾,等了这么些日子,也委实心焦得很。” 阿忍仍旧不语,只将扇子递给了秦素。 秦素信手去接,未料阿忍手指一转,却是趁着传扇之机,在秦素掌心悄悄写了一个字。 秦素先是怔了怔,旋即会意,而待察知阿忍写的是哪个字后,她的面色陡地变得惊讶万状。 “怎会如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阿忍,若非故意压着声音,她没准儿就要失声叫出来,“你们没弄错吧?” “已可确定。”阿忍说道,语声极是肃杀:“我们的人正在等着他们动手,主公也说,青州那里怕是会有一番动作。” 秦素的眉心一下子蹙得极紧,眸中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沉吟良久后,方喃喃地开了品:“这……怎么可能呢?”她的声音轻得好似自语,眸中的复杂则变成了困惑:“这是为了什么?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狠心之人?” 阿忍闻言,面上也难得地有了几许迷惑,沉思了一会后,方摇头道:“殿下问我,我也弄不清楚。我只知道,冯诸他们递来们的消息是绝对不会错的。虽然属下不明白那个人为何要如此,可是,我们的人确实是抓住了那条线,也就是殿下在离开秦家时曾说的‘银面女暗中还有别的帮手’这条线,如今,这条线差不多也将查明了。” 秦素怔怔地听着她的话,眼神微有些茫然。 事情她是知道了,秦家内部埋得最深的那个毒瘤,也即将完全暴露。 可是,单从情感上来讲,这件事却是十分地不合理。 简直就是有违人伦! 这世上,真有如此狠心绝情之人? 蹙眉思忖了好一会,秦素方低语道:“我相信你们不会弄错,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她说着便压低语声吩咐了阿忍几句话。 阿忍细细听着,点头应下:“殿下放心,我们不会打草惊蛇的。” 秦素“唔”了一声,神情仍旧有些怔忡。 第831章 凝碧水 金莲池上荷风席席,一只蜻蜓不知从何处飞来,停落在了一朵尖尖的花苞上,在水中映下了清晰的倒影。 凝望着这一池碧水,秦素的思绪一下子像是飘出去了很远,似是恍若隔世。 蓦地,耳边再度传来了阿忍的语声:“……殿下叫我们去白马寺查的事情,我们去查了,只因年代久远,当年又是荒年,死了不少的人,所以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请殿下见谅。” 这说的却是白马寺的事, 秦素被她一语惊醒,转眸看向了她,浅浅一笑:“无妨的,你们往下查着便是。” 阿忍闻言,眉心却是蹙了起来,迟疑地道:“说起来,殿下叫我们查的事我们虽没查到,但在白马寺时,我们的人却发现了一件事:那附近,有高手出没。” “哦?”秦素眸中的怔忡瞬间消散,眼神变得极为冷锐:“白马寺居然还有旁的高手?是何方人士?莫非……是寂明居士?” “不是寂明。”阿忍摇了摇头,面上的迟疑仍旧没褪去,“那个气息不是宗师,但也是大手圆满左右了。而最重要的是,这人的气息十分飘忽,忽东忽西,直如鬼魅一般,我们的人几次追踪,皆是不了了之。后来黄源说,他曾听他师公说过,中原有一门绝学,习此技艺者出手如雾、神出鬼没,叫人防不胜防。黄源说,白马寺的那道气息,与这种传说中的绝学,十分接近。” 说到此处,她的语声忽然压得极低,轻声道:“黄源还说,据他师公说,那门绝学当年唯一的传人,入了桓氏之门。” 秦素一下子直起了腰。 “桓氏?”她定定地望向阿忍,神情变得格外肃然:“黄源能够肯定么?” 阿忍躬了躬身:“殿下恕罪。黄源也是听他师公说的,这武技到底是什么样,他却是不知。” 秦素沉吟了一会,又问:“黄源的师公是怎样的人?” 阿忍恭声道:“黄源的师公是大唐有名的宗师,年轻时曾在中原游历多年,对中原武学颇有涉猎。不过,他老人家已然仙逝多年了。” 秦素把玩着手中纨扇,往旁踱了两步,面带沉思。 难怪从方才起阿忍就是一脸的迟疑,原来是他们也没把握。 不知何故,她的心跳却是有些快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回从李玄度这里打听到桓家的消息了。 上一回在玄都观的枫林中,李玄度也曾说过,在赵国时他们偶遇一位发带异色的女宗师,很像是旌宏。而此刻,白马寺又出现了桓氏身影。 纵然黄源不敢肯定,可秦素却有一种感觉:那道神秘的气息,一定出自桓氏高手。 不可避免地,她又想起了端午之夜,桓子澄曾对她说起过“赠言”二字。 桓家,或者说是桓子澄其人,到底对她知道多少?他们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的动向? 两方面的目标本就一致,秦素觉得,若是这层窗户纸能早些捅破,事情可能还更容易些。 只是,此时此刻,桓子澄却远在泗水关。 秦素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桓子澄不在大都,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她确实很想与桓氏联手,但桓家的其他人,她却信不过。 除了桓子澄。 端午宴那晚,桓子澄身中谜药,明显就是被家人设局陷害,这就已经表明了桓家内部之混乱,怕是比当年的秦家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