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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声,“杨静啊,下课了没?” 杨静认出这声音,“陈先生?” 陈家炳笑问:“你没存我手机号。” 杨静没答。 “我车停在南门这儿,你过来一趟。” 杨静蹙了蹙眉,“您找我有什么事?” “去了趟青岛,带回来的特产没分完,还剩点儿,你提去吃吧。” 杨静自然婉拒。 陈家炳沉默一瞬,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这就没意思了。” 杨静抿着嘴角,心里已是十分不悦,按捺着没有发作。 “上回你得的那奖,还是我赞助的。乐乐满月酒席上,你见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说不过去吧?” 杨静只得干巴巴说了声对不起。 陈家炳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过来吧,我大老远开车来一趟,还得亲自送到你手里不成?” 杨静暗自深吸一口气,“陈先生,我并没有要求你给我带什么特产。” 那边静了一瞬,反倒笑了。 杨静似吞了只苍蝇,再不想与他虚以委蛇,直接撂了电话。 韩梦已等在宿舍楼旁边,见她神色不悦,上去挽住她手臂,侧头看她,“怎么了?” 杨静摇摇头,“没事。” 杨静这人平常喜怒不兴,少见有这样情绪分明的时候。 “你表情像要去杀人了,还说没事?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 自暑假把韩梦从家里救出来以后,杨静与韩梦的关系较之以往更加密切。杨静以往有心事从不告诉外人,如今也会选择性地跟韩梦透露一些。 她沉思片刻,说道,“我哥有一个生意伙伴,似乎想追我。” 她并不以为,陈家炳这态度是在“追”,恐怕“包”这个说法更恰当些。 “多大?” “不知道……四十?四十五?” “我去,”韩梦瞪大眼睛,“都能当你爸了吧。” 杨静没吭声。即便只是陈述事实,都能让她一阵恶寒。 “陈骏知道吗?” “没跟他说。” 也说不出口,何必再多拉上一个人败坏心情。 “那就别说了。没事啦,你要是不愿意,他总不能来硬的吧,天子脚下,还是要讲王法的。” “嗯。” “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告诉你哥,让他提防一点。这么猥琐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的生意伙伴。” 杨静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和韩梦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楼。刚进大门,被舍管阿姨叫住。 杨静走到窗前,“阿姨,什么事?” 舍管从窗户底下提上来一个袋子,“你亲戚放这儿的。” 杨静瞥了一眼,立马知道是谁的手笔,“能不收吗?” “那也不能放我这儿啊,你自己给人还回去。” 杨静无法,只得签了名,把东西领走了。 韩梦往她拎在手里的袋子看了一眼,“那个人给你的?” 杨静拧着眉,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陈家炳在北京的地址,更不想打电话问。 走到三楼,瞧见放在每一层的垃圾桶了。 她对韩梦说:“等我一下。” 几步走过去,把袋子原封不动地整个扔了进去。 · 雨又下了两天,终于转晴。 杨启程正坐在客厅,摆着象棋棋盘。自上回这么玩过以后,他发现自己跟自己下,远比跟缸子这臭棋篓子有意思。 正筹谋布局,走日飞田,忽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他手指顿了一下,没抬头,门开的一瞬,沉声说:“回来了。” 厉昀把行李箱提进门,往里看了看,弯腰换鞋,“没去公司?乐乐呢?” “送去他外婆家了。” “吃饭了吗?” 杨启程推了推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没。” 厉昀取下手腕上的发圈,把头发扎起来,“我煮点面条。” 杨启程沉默,捏着棋悬在半空,停了许久,忽一把扣在棋盘上,站起身,大步走过去。 厉昀一愣,还未及反应,便已被杨启程一把抱住。 他似是带了一阵风,她被他气势吓到,一霎屏住了呼吸。 杨启程转了个身,将她后背抵在墙壁上。 呼吸沉沉,拂在鼻尖。 厉昀抬头看他一眼,又立即移开目光,“……怎,怎么了?” 杨启程笑了一声,嘴唇凑近她耳廓,语气里带两分调笑,“不想我?” 厉昀脸上一热。 杨启程没说话,手掌将她上衣的下摆从牛仔裤里扯出来,手掌在她腰上停留一瞬,探上去。 厉昀闭眼,过了片刻,抓住他的手,“……吃完饭吧?” 杨启程没说话,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往后一按。 在衣里的那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厉昀吃痛,闷哼了一声。 杨启程鲜少这粗暴,从他们第一次到现在,每一回他都会将该做的做足,但往往技术有余,激情不足。 可此时此刻,仿佛骤雨肆虐,而她是随时将被折断的树枝。 痛,心脏却生出前所未有的悸动。 然而就在雨势最盛的瞬间,杨启程突然停下手,松开她,退后半步,将她衣服拉下来,沉声说了句“我去煮面”,转身往厨房走去。 厉昀愣住。 仿佛在电影院看电影,情到浓处,入戏正深,头顶突然亮起几盏大灯,一时只觉得尴尬无措。 厉昀几分仓皇,站了半晌,捋了捋头发,自个儿回房拿了身干净衣服,去浴室冲凉。 出来时,两碗面条刚好端上桌。 两人对面坐下,沉默地吃面,一时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厉昀先开口,“我一会儿去把乐乐接回来。” “嗯,”杨启程挑了一箸面,“前几天被子没给他盖好,生病了,送去医院查了查白细胞。” “怎么样?” 杨启程顿了顿,低头吃面,“正常。” ☆、(34)生日 杨静睡到半夜,醒过来。 宿舍里安静昏暗,有人在轻轻地打着呼。 杨静摸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她刚刚做了一个极不舒服的梦,情节压抑,气氛逼真,真实到了极点。 她极力回想方才梦里的细节,然而却仿佛七零八落的线头,越回想反而忘得越多。 床位靠着窗,她坐起身,将窗帘掀开一角。 天色沉沉,只有几点缥缈的灯光在守夜。 饮水机忘了关上,这会儿开始加热,闷响起来。 这些细碎,难以捕捉的声响,却让夜显得更为寂静。 杨静轻手轻脚地从上铺爬下去,拿手机照明,用杯子接了点儿水,立在窗边,看着窗外。 半杯水下去,烧灼的咽喉稍觉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