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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府请,一季都去好些家,都得对着一朵花儿作诗,次次需不同,年年需不同。那菊花诗都能出一本小册子了。这还只是菊花,接下来还有梅花…… 南枝白了她一眼,苦口婆心的说道:“小娘,你们日日吃了睡睡了吃的,一不用担心生计,二不用cao心国事。若不吟诗作对,那还能做点啥?” 说完端了一盆温水,拧了帕子,递给十八娘。 她哪里是怕看花,她不过是有些不耐烦看到沈琴罢了。 如今满京城里,已经寻不到比沈琴更加嚣张的贵女了。人人都感叹她命好,当年在闺中名声不显,第一次定亲定了个探花郎,她及时抽身而退,后来大家伙儿才知道那就是绣花枕头稻草心,犯下了通敌叛国的大罪,连累家人。 就这样了,她还能嫁给皇子,原本不过是个二皇子妃,可谁想太子倒了啊,那她岂不就是下一任太子妃?她才过门不久又有了身孕。 这天底下哪里有比她更加幸运的小娘了啊! 是以十八娘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沈琴如今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南枝替十八娘梳了头,问道:“小娘今儿可以簪步摇?恒泰楼才送过来的,侯爷亲自画了图去定做的,天下仅此一支。奴瞧着华丽至极,定能压其他小娘一头。” 十八娘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个首饰盒子里放着的金步摇,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若是李唐还在,李子期指不定就是一个闲王,日日里画画首饰样子,吹吹埙,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换。 “今儿是琴娘的花宴。我一个小小的侯夫人,做什么喧宾夺主的事?这步摇还是留着夜里戴给子期看好了。” 南枝红着脸,意味深长的看了镜子中的十八娘一眼。 “小娘真是的,嫁了侯爷之后,越变越坏了。”说完她悄悄地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北流东珠还有西屏都不在,这才低下头去,附在十八娘耳边说道:“小娘,奴发现那个李昭平李大人,对西屏有点心思。” 十八娘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西屏是奴籍,而李昭平是黑羽卫仅次于李子期的高官,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成家立业了。 “以前侯爷常让李昭平给您送长桥rou饼,他都指定放在西屏手中,我便瞧着有些不对。如今您都嫁给侯爷了,我却瞧见,他还在给西屏送吃食。” 十八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有机会,先探探西屏的口风。我去查查那李昭平的底细。” 这事儿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好说呢。 梳洗妥当之后,又细细的用了朝食,垫了垫肚子,十八娘这才领着南枝和北流出了门。 刚一上马车,就看到徐窦嘟着嘴跟着爬了上来。 “二皇子府也给我家下了帖子。我娘不让我去,我便要去。去看看你家琴娘如今有多春风得意,回来说说,也好让我家那个蠢哥哥死了心罢。我瞧着琴娘也算不得多美,性情也不好,扭扭捏捏的,我哥哥怎么就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呢?” 十八娘不好接话,徐夫人最近又替徐武说了几门亲事,可他死活的不同意,连带着徐窦也对沈琴颇有怨言了。 其实十八娘也不明白,徐武这个死心眼子,怎么就只一眼,就认定沈琴了呢? “用过朝食了吗?我这里有一些金丝rou松饼,你尝尝?是咸口的,应该合你胃口。” 徐窦也不客气,拿起来狠狠的咬了一口,满脸惊喜,没好气的说道:“说吧,是你的哪家铺子里头新出的?我回去就遣人定了。你家东珠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真的是一个铜子儿都不放过。” 十八娘捂住笑了,“这次真不是,东珠也猜不到你会上我的马车不是?我最近胃口不好,越发的不耐甜了,南枝这才给我做了些金丝rou饼。” 马车很快就行到了二皇子府,十八娘和徐窦都是初次登门。一下马车,就被沈琴的大手笔给震撼到了。 整整一条巷子的两旁,全都摆满了各式各样名贵的菊花。 别家当作宝儿在府里头藏着掖着的名贵品种,也就这样随手的搁着,丝毫不怕被磕了碰了。 徐窦走进一看,一下子忍不住惊呼出声,“十八娘你快看,这些都不是真花,乃是绢花。扎得跟真的一样,仔细一闻,还有淡淡的菊花清香呢。你们这些世家女可真会烧银子。” 十八娘皱了皱眉,这娟手工扎的,可比真花儿更贵。沈琴这是一掷千金啊! 再一进园子,更是大开眼界。整个二皇子府里头,金碧辉煌,简直比那皇宫内院还要奢华。 十八娘多次出入东宫,如今看到二皇子府,只觉得东宫那地方实在是太狭窄简陋了。朱红的大柱子上,刻着一条条金漆大龙,气势磅礴。 再一看沈琴,她被一堆贵妇人围着。穿着一条绣着百鸟朝凤的大红金丝襦裙。 那绣法细腻,鸟儿活灵活现,隐约之中,能看出腾起之势,一看便是来自江南的刺绣高手所出。 这绝对不是短时间能够绣出来的,沈琴也不知道,多久以前就遣人去定了这件衣裙。 那时候,王九还是太子妃呢。二皇子的不臣之心,简直是昭然若揭。 再看她的头上,赫然戴着一只九羽凤尾金步摇。凤凰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镶嵌着一颗颗的碎晶石,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简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十八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沈琴简直就是嚣张至极。 第一百九十九章 当众落胎(二更) 徐窦吐了吐舌头,对着十八娘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呢!真想将这一幕画下来,让我哥哥瞧着,他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沈琴见到十八娘来了,冲着她笑了笑,又扭着头同旁人说话去了。 十八娘也不在意,当初沈琴来邀,她们姐妹已经不欢而散了。在东宫时,她又是站在王九那边的,沈琴更是不满,心中还憋着一口气儿呢。 十八娘与徐窦远远的寻了个小亭子坐了,喝起茶来。 “我是粗鲁之人,不受人待见。没想到你这个侯夫人,也不受人待见。” 十八娘吹了一口茶叶儿,便将茶盏放下了,“这茶叶很好,最适合用井水冲泡。可惜泡茶的人附庸风雅,非要用雨水泡,一股子泥腥气。” 徐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