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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它撕下来。”李都匀连声音都失去了力气。 “是。”小樟应了,向布告栏跑去。 一会儿他主仆二人也到了赵亲王府附近,李都匀心中觉得应亲自去向赵忆棕道谢,却又觉得自己与刘绮瑶一前一后不免显得奇怪,再者他才大吵了一通,此时别说无颜见赵忆棕,他连见刘绮瑶亦是有愧的。 正在他犹豫之时,只听见王府的大门吱的一声响,李都匀急忙拉着小樟躲到墙后,一边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那边的动静。 远远地,他见到刘绮瑶走在前面,她身后果然有赵忆棕,以及春春连同一个小厮,亦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尔后他们朝对面的方向去了。 李都匀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想追过去,然而身子却不为所动。 “三郎君,你不是要见三娘子么,怎倒躲起来了?”小樟在他背后低声问。 “闭上嘴!” 及至他们走远,李都匀才站出来,因不知道他们要上哪里去,心里又少不得胡想一通,尔后闷闷地原路折回。 他回到家中,坐立不安地等了许久亦不见刘绮瑶归来,过了一个时辰,他派小樟去亲王府询问,小樟折回,带来的却是刘绮瑶不在亲王府的消息。 因心里愧疚,且思念刘绮瑶,他便令小樟准备,让他将笔墨纸砚带到屋里,说要静静地作画。 然而他根本静不下心,几次提笔最终全不知从何下笔,他满脑都是刘绮瑶和赵忆棕一同走远的模样,气得把笔摔到案上。 直至午时过后,依旧不见刘绮瑶归来,他时不时派小樟出去门外探望,然每次都没得到期待的消息。 最终他让小樟去了,自己独自闷闷地呆坐着,心里依旧一片混乱。 最后,他放弃作画,只胡乱写了一则忏悔短篇来 六月六日,匀提笔不知从何起,憾恨有几许?酸心因不明就里,及至醒悟瑶无影,寻无方,满心悔意,却难与人说。 娘子不知何处去,令我心空,画她不能,写字亦不能,哀哉,哀哉! 他写完只将笔一丢,后回卧室里睡去了。 李都匀才睡下不久,刘绮瑶便回来了。在院外,小樟见到刘绮瑶,因盼着他们和好,虽然他依旧没敢看刘绮瑶一眼,然却将李都匀前半日的种种巨细无靡地说出来,包括他跟了去、自己已将前几日之事说与他、以及他欲为她作画等等不一而足。 “我知道了,你去罢。”刘绮瑶早晨一出门气就消散了,如今听小樟如此一说,心想李都匀应亦是平静下来了的。 因而她急匆匆地回到屋里,唤了几声“三郎”,因得不到回应,她方注意到桌上的纸和笔,拿起来一看,竟被李都匀胡乱写的短句气笑了。 她拿着那张纸,进了卧室,只见李都匀正蒙头大睡,这么热的六月天气,他竟能捂得住。 转身出了卧室,刘绮瑶提笔在同一张纸上写到 知错不认错,等于未悔过。不尽委屈无数苦,更难与人说! 我今回来你大睡,全不见你憾与恨,哀哉哀哉从何说? 正写着,春春进来道:“姑娘,大娘子派佳儿jiejie过来问,若方便请你即刻过去一趟!” 闻言,刘绮瑶便放下笔,携春春同门外的佳儿一同去了。 原来,午间赵溪恬思来想去,如今自己的孩儿离去已将半年之久,且李都泰近来亦问过几次,因而他想着也是该准备再要一个孩儿的时候了。 近来她几次欲到灵隐寺去参拜送子观音,同时想着刘绮瑶成亲亦有三月余,料想着她也是有那心思的,因而令佳儿去传她。 如今刘绮瑶因李都匀已平安归来,虽早晨有误会发生,回家路上本还想着要如何与李都匀和好,不料他已明了前因后果,自己已先反悔一番,加上赵家兄妹那边她也处理妥帖,真乃无事一身轻。 只是因想到赵忆棕所求之事,她又不免烦恼,然那将是十几天之后的事情,她便暂时将它放脑后去了,现今只匆匆忙着去见她嫂嫂。 到了正堂,刘绮瑶见赵溪恬已不似清晨那么悲伤。 “jiejie!” “meimei你快来。” 说着,她二人一齐落坐。 “meimei,前几日我本有一事想说与你,不料三弟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三弟既已平安归来,不知今日你可有空?” “jiejie说罢,我并无甚紧要的事情,左不过是照顾三郎罢了。” “既如此,我们姊妹去灵隐寺拜送子观音罢,如何?” 刘绮瑶听了,害羞地笑,回道:“好啊,我们去罢。何时?”她知道即便自己有心求,若李都匀没有行动亦是不成的,她出嫁之前,她母亲不仅亲自给她教过,生怕她不懂,还给了她画儿。 “现今天色尚早,不若我们今日便去罢。”赵溪恬道。 刘绮瑶点点头。 原来赵溪恬已准备妥当,只等刘绮瑶人来点头。她俩一拍即合,后她妯娌二人便相携一起向外走去。 因放心不下,刘绮瑶便令春春回去知会夏夏,以防李都匀醒来寻她。 “竟一刻也离不了的!” “并不是jiejie想的那样。” “那是如何?” “jiejie你坏喔。” 二人笑着出了门,午后因起了云,日光并不很晒,她们准备上马车之时,春春已折回,于是,佳儿、春春并两个小丫鬟一起跟在马车后面出发了。 及至山前,刘绮瑶想起那日她与李都匀雨中游西湖,他与她说灵隐寺他日再来,因而怔了一下。 后路过诸多山石洞xue,以及见到弥陀、观音等雕像,刘绮瑶便问:“jiejie,忽想起苏东坡的‘溪山处处皆可庐,最爱灵隐飞来孤’,不知道他写的可是这儿?” “正是的,我们现今所立之地便是飞来峰。” “可不一下就暴露了自己是初来的?” 赵溪恬见她面目纯粹可爱,不由得笑出声。 后她们一行进了那灵隐寺中,只见寺中树木遮天蔽日,庙堂中的佛像庄严无比,一路上香客纷纷,举目之内香烟缭绕,亦不知那些青烟之中缠绕的是何愿望? “meimei,那边人多,我们走这道儿罢。”赵溪恬因不爱拥挤,便拉着刘绮瑶向偏道走去。 “六和塔距离这儿远不远,jiejie可知道么?”刘绮瑶问道。 “远的,我们如今在北面,六和塔立于钱塘江旁,在我们南面,若坐可马车过去的话亦不算很远,待会儿拜过菩萨便带你去走一遭如何?” “嗯,jiejie是疼我的。”刘绮瑶笑道。 跟在后面的女孩们一听要去六和塔,除了春春,没有不高兴的,原来她是个走不快的,因而倍感吃力。 到了大雄宝殿之前,赵溪恬欲直接走过,刘绮瑶想起那孙道长之言,因北上之后已经应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