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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忡忡,即不知李都匀是否亦被赵忱所困,她实在猜不准赵忱所说的“等李都匀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是何意思,只觉得若与他正面冲突,吃亏的只会是李都匀。 春春见刘绮瑶在屋里走来走去,自己亦跟着坐立不安。 “姑娘,三郎君会来救我们的!” “要是如此便好,我就怕他亦被关在这宅邸中。” 她二人正说着,忽听闻屋外有声响,便一同沉默下来。 原来是赵忱命人带来晚膳。现今早已过了膳时,刘绮瑶全然不觉饥饿,只见两个侍女带来了很多热菜,她正不明所以,忽然赵忱现身了,他只一个手势,其余人等便全都退下去。 春春呆在一旁,赵忱向她望了一眼,露出笑,吓得春春打了个寒颤。 “春春,你亦退下罢。”刘绮瑶道。 “姑娘——” 这时,日间去接她们过来的姑娘已进来将春春拉走。 赵忱自顾自坐下,后道:“绮瑶姑娘,坐罢。” 刘绮瑶不为所动,只站着冷眼看他。因屋门开着,有冷风时不时地吹进来。 “我信上不是说过要共用晚膳么?”赵忱笑道。 “你信上也说过你与悯jiejie诚心以待。”刘绮瑶冷言相对。 “你若是与我用膳,指不定一会儿之后我便放你回家去。” “我不听、亦不信这样的戏言。” “也罢,我先把李兄弟解决了。”赵忱说着,斟了酒。 刘绮瑶一下子被刺到软肋,她质问道:“别以为你能无法无天!” “我还真的可以。”他低头笑。 “李三郎在哪里?” “我早跟你说过,他已离去。” 刘绮瑶不答,亦不愿再理他。赵忱望了她几眼,后将他方才所斟的酒仰面一口喝下,然后把酒杯用力放回桌上,“嘭”的一声,将刘绮瑶吓了一跳,尔后他起身离开了。 “赵大哥,你要去干什么?你别乱来!”她对着他的背影喊。 “把李都匀再请过来,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你从我手里抢回去!” 刘绮瑶只觉得赵忱已经疯了,那话将她吓住,及至回过神来,她便忙追上去想阻止他,然只到了门口便被人拦下。 今日午时过后,李都匀与赵忱看完苏东坡的字画之后确实离开了。因赵忱说与他天街附近的瓦舍场中有精彩演出,值得一看。他带着小桂离开后,在街上给刘绮瑶买好上元节的礼物时见天色还早,便顽去了。 赵忱派人跟踪了李都匀他们,因见他们一时半刻不会回家,因而才写了信,趁机将刘绮瑶骗了过去,至于那香囊,则是因赵忱在李都匀身旁闻到香味,叫他拿出来看时跟他要的。 李都匀本不欲给,但又是薄脸皮之人,没能开口拒绝他。 他在瓦舍场中顽到天墨墨黑,后才不慌不忙地回家。 因夏夏只见李都匀独自回家,故而遵从刘绮瑶的交代,忙将那封信拿出来,递给李都匀。 李都匀将那短信看完,正打算去赵忱那里接刘绮瑶,忽听小桂求见。 小桂进了屋,道:“三郎君,赵四郎派人来请!” 李都匀只觉得赵忱今日的行为古里古怪,先是分别将他二人请去,早前又要走了他的香囊,现今又再度来请,然此刻他只忙着去接刘绮瑶,亦未多作细想,只以为赵忱再请他亦是让他去接刘绮瑶,故而匆匆忙忙地带着小桂又朝赵忱家去了。 及至赵忱家中,迎接他的却不是日间的厮儿,而是侍卫,他心里虽生疑惑,却不防备。 那侍卫并没将他往日间所去的方向带,李都匀记得很清楚,早晨来时,进门之后是往右边拐,而此刻他与小桂却被带往另一个方向。 走了约莫一刻钟,李都匀被逮到一个宽敞的大堂前,只见外面有好多侍卫把守,带路的侍卫在门口停下,将李都匀望堂内请,然后将小桂拦在门外。 李都匀进了屋内后回过头看了看,那侍卫已伸手将门关上。 他见到屋内堂中两边是兵器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兵器,而赵忱正坐在最里面的主位后,他正独自喝酒,桌上除了酒瓶,还有一把剑。 李都匀走近,赵忱才抬起头望向他,一如往常地露出笑。 那大堂之内灯火通明,亮得犹若日间。 “赵兄,不知为何将我请到这武堂来?” “你选一把兵器!”赵忱说着,右手拿剑站了起来。 李都匀见他不答,又问:“不知我娘子可还在你府上?” 赵忱依旧不答,道:“我要她做我的妻子。” 虽赵忱是笑着说的,然李都匀此时亦已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加之瞬间又想起刘绮瑶日前提起过关于他的所作所为,他一边后悔轻易信他,一边极力压住心头之怒,道:“枉我日前将你视为兄长!” “多说无益。” “瑶儿不可能嫁你,你还是醒醒罢!” “你要是想将绮瑶姑娘从这儿带走,打败我是唯一的办法。” 李都匀确认已无法与他言语沟通,如今只能与他奋力一搏,因此亦选了一把剑。然这是他府上,今夜不论胜败,只怕都是凶多吉少的结果。 若是这个夏天以前,李都匀的功夫还只是平平,然自从他与归呈和在过了鄂州往襄阳方向去的山林中相遇、一起到了襄阳之后因无所事事、日日一同厮混了一段时间,那归呈和教了他许多巧致的招数,以及很多情急之时出奇制胜的手法,还有一套十分厉害的剑术。 此时,他只不知赵忱的手段如何,然看他拿剑的娴熟手法,想必亦是练过的,在探清对方的实力之前,他并不敢掉以轻心。 “出手罢。”赵忱说着,拔。出宝。剑,将剑鞘扔到一旁。 “刀剑无眼,你我兄弟情义就此一笔勾销!”李都匀亦已拔出捡来。 因见赵忱迟迟按兵不动,李都匀心想再等下去对自己只会更加不利,因而灵剑一闪,直向赵忱刺去。 赵忱提剑,挡住了李都匀刺过去的剑锋。 二人正式交手,转眼之间已出了十多招,李都匀劈、击、削、斩、抽,速度快且力道大,赵忱只以为他是一个文弱书生,如今眼见他的身手与探子回报的消息完全二致,他虽然是个练过功夫的,然从来都是一个追求华而不实的,故而所练的都是一些有招无力、流于形式、类似表演的打法,在真正的打斗之中,攻击力虚弱不已,因而此刻,他只被李都匀逼得节节败退,只得抵、挡、推、拦、挑,且他的力道亦不如李都匀。 他们交手之前,李都匀高估了赵忱的实力,赵忱则低估了李都匀的实力,此时若不是李都匀手下留情,赵忱早已败北。 第一次,李都匀的剑比到赵忱的脖颈;第二次李都匀的剑直指赵忱的心窝;第三次李都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