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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后来渐渐有了画面。 有一个小男孩,穿极破的衣衫,流着鼻涕、脸很脏,眼神隐隐藏着痛。一块碎在地上的饼。一只巨大的狗。色调昏黑压抑。很多个的画面里,他们都能看见一条短短胖胖的尾巴。 少有的几个画面是亮色的。一个小仙童的背影,一些石块,一碗饭,一片蔚蓝的海…… 如风和小白看了数十遍,看不出这些画面能够拼凑出什么故事来。又看了几遍,如风看厌了,闭上眼,几乎要睡着。 “小白。” 如风想起什么,翻转了身子,正面看小白。 “我那天说喜欢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喜不喜欢我?” 小白立刻装睡。 如风手臂撑着身子,低头看小白,凑得很近,小白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如风闻到熟悉的檀香味,嘴角牵了牵,然后她再凑近,轻轻亲了一下小白的面孔。小白一惊睁眼,碰到如风的灼灼目光。 “快回答我。” “嗯,风大哥,我无意与你师父相争……”小白躲开如风的眼,右脸颊像被羽毛轻轻滑过,心里微微发痒。 如风低头笑了声,然后跟小白对视:“反正咱们被困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师父,你不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小白,不,仁御眼睛瞬间张大,半晌之后,他苦笑,“你什么时候发现是为师的?” “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啊。在鹰洞里被困了几十天,衣服还那么白,身上一点灰都没沾。后来咱们落下山之后,我回头看,望见两个天神自洞中飞向神殿,估摸他们着是假扮两只笨妖的。 “后来临天说你不在锁烟峰,九幽里冥姥叫你小天,叫得是师父上一世的名字,御天。而我刚巧知道御天战神曾被流放九幽蛮荒之地。 “你身上的檀香味跟别处都不一样,所以你只能是师父啊。” 仁御叹口气,原来如此多漏洞,如风真的是鬼精。 如风手肘撑地,靠近仁御,问:“师父,你干嘛要假扮一个地仙接近我啊?” 仁御摸摸如风的头,说:“小风子,这是政治任务,师父也不想故意骗你的。” “可是师父骗我,我很伤心啊。而且你为了假扮这个小地仙,还被九幽冥姥占了便宜,我很不高兴。师父,你怎么补偿我啊?” 仁御:“……” “师父,不用这么为难,你只要收我做师娘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半章,养个病,明天补齐。 第106章 聘礼 如风说完,从袖中掏出一颗巨大的珍珠,递给仁御。 “干什么?”仁御随手拿过来,沉甸甸的,光泽莹润,有婴孩拳头那么大。 “聘礼,刚跟一只万年蚌精抢的。” “……” 仁御坐起来,缓缓摇摇头,“小风子,你看你,还是小孩子脾气。你对师父的依赖师父可以理解,毕竟你算是我一手带大的。” “才不是!师父,看着我长大的还有砚台师兄,越书越典师兄,流风师兄,依杨师兄……可是我就不想做他们的妻子啊。我就是喜欢师父。” 如风鼻子皱着,带着一些稚气,又很有决心。 “如风,师父不能接受你的喜欢。”仁御把沉沉的泛粉的珍珠递还给如风,“因为师父不曾动情。” “师父!”如风撕掉脸上的面皮,一双秋水剪瞳在梦幻的空间中熠熠生辉。她扬起白皙面庞,轻轻问:“师父你不喜欢我吗?” 仁御叹息,把珍珠放在如风手里,说:“喜欢,但不是男女之爱。在我眼里你好像一直是个小孩子,怎么说呢……如风,我更觉得你像我的女儿。” 如风一脸复杂,怎么就变成女儿了。她奔着老婆去的,结果成了女儿?! 索性破罐子破摔,如风嘟嘴:“师父爹爹,那你打算找谁给我当后妈?” 仁御一愣,“师父暂无成婚的打算。” “是吗?那我还有希望啊!师父,我知道,你说不喜欢我,是因为师徒相恋为三界不容。尤其是徒儿,犯的是大逆不道的罪。你怕我们不得善终,对不对?” 仁御思考一下,说:“对,所以我不会对自己的徒儿动情。” “好吧师父,你向来能控制自己得很。”如风气鼓鼓的。 “如风,师父上一生和剑为伴,过得很辛苦。这一生只希望过得简单些。” 反抗,总是比顺应更加艰难一些。仁御的剑心被藏在了深处,如风只见过一次,就是在昆仑虚她险些被脸魔吞噬掉的那刻。 言下之意,就是叫如风知难而退,给他清净。 如风愤愤:“师父,你索性跟着药师佛去修苦行好了,你天天在我面前,我看得见摸不到,很痛苦。” 她低头望着被退回来的珍珠,叹气,“哎,想一想,我还没九幽冥姥值呢,好生气!” 仁御一下明白过来她说的值是什么意思,敲一把如风的额头,说:“脑子天天里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呢?回去抄八百遍。” 如风揉揉脑袋,“师父,这可不是我想的乱七八糟。你自己招惹的九幽老太婆好不好?师父,你快跟我讲讲,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仁御横如风一眼,到底还是讲了始末,他不太想让如风瞎猜。 “这样啊,师父,你生的太好看了,红颜祸水。这次全怪你,你为什么要假扮成小白啊,扮就扮,还灵力那么弱,在九幽老太婆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如风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 “我这次是奉神帝的命令,来保护你和临天的。你们闯祸的本事那么大,又偏爱干找死的事,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可救你们。” 事实虽不完全如此,但也差不多,如风没有再深究,只念叨了声神帝婆妈。之后她抱着珍珠委委屈屈的,说:“师父,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还把聘礼还我,我多不好意思。既然不要做聘礼,就当礼物好啦。快收下,徒儿孝敬你的。” 仁御摇头:“师父要珍珠做什么,你拿着吧。” 如风说好吧,也不勉强仁御,说自己先帮师父保管着,然后她躺下来,说:“师父,我不明白,为什么天规就一定不准师徒在一起呢?” 仁御道:“师徒相爱,有悖常伦。三界之中都认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是同父亲一样的。” “是吗?师父,可你一点都不像父亲啊。” “是,别人家的徒弟,晨昏定省,每天跪敬弟子茶的。”仁御摇头,他这个师父当的,在如风这,就像个没什么威严的兄长。前些天还着实体验了一把跟班的人生。 “这样啊,师父,那你还是现在这样好,我早晨起不来敬茶啊……” 没了下文,仁御扭头看,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