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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收敛了许多,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敢在度夔面前托大。而度夔也相当低调,自己对外的联系方式和私人名片从来没有公布过。如果不是这次度夔主动找上来,宗韵文本以为,以他们二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可能永远不会直接打交道。在会议室谈判之后,宗韵文依然是那么以为的。因为那点小生意,度夔派个经理人就可以解决,何必亲自出马?事出反常必有妖,宗韵文不但没有因为跟难缠的度夔做上生意高兴,反而越发阴沉。“改道,回宗家。”宗韵文觉得,这个事情得当面询问一下父亲了…………因为白弈秋未成年,连夜开车往回赶路的一直都是沉霄。这个与时俱进的鬼王,还考了驾照。但是真到了开车上路时,白弈秋发现,鬼王其实是个路痴,路痴到有导航仪都没用。“你到底是怎么考过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白弈秋无语的很想自己上手,看了看外面凌晨还在设卡值班的交警,只能默默吞下这个诱人的想法。沉霄十分淡定:“鬼遮眼嘛,你体验过的。”白弈秋:“为了考驾照,你还用术法作弊?”“术法也是我的能力,怎么能算作弊呢?”沉霄比他还惊讶。“再说,我也就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而已,除了考试时左右方向弄错了,也没出什么大问题。”白弈秋:……他错了,以为身为鬼王不认识东南西北已经够严重了,没想到左右都会搞错。早知道,就应该把江令麒带上。可惜那家伙要参加天师协会的等级考核,留在那边。按照沉霄的解释,是现在的城市变化的太快,让他用气息标记的地标很快就会被改变。而且鬼都变成阿飘后,习惯了穿墙,所有建筑可以直接穿过,又快又方便。他自己一个人时也经常开着幽灵车穿墙穿桥,完全不会路痴。“这也是我第一次载人,不熟练……”沉霄不好意思地跟白弈秋解释自己多次迷路走错方向的原因。白弈秋听得感觉怪怪的。第一次,不熟练,那他是不是得怜惜点?“好吧,多开几次你就熟练了……”“嗯嗯。”因为沉霄的不靠谱,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走到正确的高速公路上,生生把四个小时的自驾车程开成了八个小时。白弈秋中途换去了后座,躺着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时,外面的天光蒙蒙亮,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白弈秋从背包里翻出饼干面包,问沉霄:“你饿不饿?吃饼干还是面包?还有两盒牛奶要不?”“我不吃东西也行,你自己吃吧。”沉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往后视镜看去。白弈秋一阵紧张:“你不会又走错路了吧?”沉霄摇头:“没,已经快到白家了。”白弈秋往窗外看,果然,这一段路窗外的景色已经有些熟悉。他们已经下了高速,只是这时起了大雾,朦朦胧胧的,远处的人影和车都看不清楚,不得不亮起车灯。因为雾气的遮挡,沉霄即使感觉不对劲,从后视镜看到的依然只有车灯,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你的车后面又有熟悉的气息。”沉霄的一句话,让白弈秋紧张的啃面包的速度停了下来。沉霄有意放慢了车速,让后面的车更靠近点,他能感知的更清楚点。到了范围之内,沉霄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嗯……是那个宗韵文,昨天刚见过的。”“他该不会是发现我跑了,亲自来跟踪?”“我让小鬼……等等,那个绑架犯也来了,而且在相反的方向!”“他们该不会是想包抄吧?”此时的白弈秋,完全没有心思吃早餐了。紧张地在背包里翻找有没有防身武器,最后只找到了一把指甲刀。“宗韵文身边有练家子,恐怕一般的小鬼不好对付。擒贼先擒王,我亲自去抓宗韵文。”沉霄想了想,把车靠在路边停下,自己拉开车门下车。下车前,沉霄在车门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黑色的火焰,画过之后瞬间隐入车门。“你放心等我,记住,别下车。”白弈秋小鸡啄米一般:“好。”沉霄朝着后面的方向,独自走了过去。白弈秋看着他的身形隐入浓雾中,直到完全看不到背影,心里又担忧又焦虑。他拿出手机,把急救电话报警电话分别设为快捷键后,看了看电量,再次合上。最后一点电量,他要留着在紧急关头使用。就这么在封闭的车厢内等待着,白弈秋没等回沉霄,先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辆熟悉的黑色小车在他的前面停了下来。白弈秋在看到那辆车时就觉得无比眼熟:那个车牌,好像是自家车库的车吧?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人更熟悉了,这不就是他的管家度朝秋吗?!“少爷。”度朝秋,或者说白弈秋还不知道真实身份的度夔,走到后座的车窗旁敲了敲窗户。白弈秋想了想,孙悟空给唐僧画的圈也没有禁止通话,跟度朝秋只说说话不出去还是可以吧?于是,他把车窗微微降下一条缝。“你怎么来了?”“怕您出事。”白弈秋更加怀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跟踪三爷的人发现的。”度夔演技一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仿佛真是位体贴而忠诚的管家。“您的车被人跟踪了。”度夔取出一个车钥匙一样的黑色工具,在车窗外按了一下,白弈秋听到自己座位底下传来轻轻地一声“嘀!”。他紧张地蹲下去寻找,果然从座位底下翻出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物体。“这是?”“定位器。”白弈秋在心里默默地唾骂沉霄:不靠谱的鬼王,果然是落后了。能感受人的气息有什么用,感受不到高科技的气息。关键是,这辆车不是白弈秋自家的车,也不是顾洛蒙开出来的那辆,是他们临时租的。临时租的车都会被动手脚,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一直被监视着?白弈秋只要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他自以为已经逃得远远的,没想到一直被人把握住所有行径。白弈秋久久不说话,度夔似乎看出他的紧张和惊慌,再次敲了敲窗户。“少爷,上我的车吧,这辆车我怀疑被动了手脚。”“不会还有炸弹什么的吧?”“可能有窃听器。”度夔垂下眼眸,声音愧疚,“我在您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窃听器,很抱歉,您离开后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