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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情敌先生很可口! 闻历一边运气,一边努力回想着涂琰的恶行,可想着想着却低声笑了出来——当时有的事真挺让人生气的,可是现在一想,竟然开始觉得有点可爱了。 笑着笑着,闻历就又笑不出来了,只好重新打开水龙头,变本加厉地把整个头埋在下面拼命冲洗。 直到敲门声响起:“闻历,你怎么样了?还能起得来吗?要不我让前台帮我开门吧!” 涂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闻历顾不得擦干头发,只好一边甩着头上的水,一边赶去给他开门。 涂琰见他还能好好地站着,就先松了口气;继而又看着他一脸水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你一直在洗脸吗?稍微降降温就好了,赶紧吃药。” 说着,涂琰走进房间,漫无目的地找着急救包:“你把药都放哪了?” 闻历心道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试图挽救:“别找了,我忘记带中暑的药了,刚刚才让前台帮忙去买。” 可涂琰已经在餐边柜里翻到了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一盒藿香正气水,兴高采烈地递给了他:“快,快喝了!我看看说明……先喝两支吧。” 闻历:“……” 没病装病的闻历被强行灌下去两瓶霍香正气水,那味道在口腔里逡巡不去,令人几欲作呕。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虚弱了,可能是被那倒霉的要苦的。 闻历郁闷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过了一会,竟真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辛苦一直没有休息过来,闻历这一觉竟然睡了三个小时。他醒来时,夕阳的余晖透过拉开的半面窗帘洒在床上,涂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怀里抱着笔记本,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见闻历醒来,涂琰非常高兴:“你醒了?还难受么?咱们吃饭去吧,我要饿死了。” 闻历满嘴都是霍香正气水的苦味,根本不想开口说话。他点点头,示意涂琰等一下,然后冲进浴室刷了半天的牙,总算觉得能张嘴了,才对涂琰道:“走吧,想吃什么?” 酒店的自助餐就很好,各种时令海鲜应有尽有,当然那价钱也相当对得起菜色。临近秋天,正是海鲜肥美的时候,涂琰胃口大开,三文鱼北极贝帝王蟹,拿了一盘又一盘,甚至还好心情地拿了一盘他一直不喜欢的海胆。 “你尝尝这个,可贵了。”涂琰给闻历递了一个。 闻历觉得那玩意长得有点像红毛丹,他尝了尝,不怎么排斥那个味道,但也说不上多喜欢,于是点点头:“还行。” 涂琰大喜,把整盘都推给了闻历:“那你多吃点!” 闻历:“……”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拿! 涂琰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嘿嘿一笑:“这个比较贵,多吃点大概更能值回票价。” 闻历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这话说得可实在不像那个喝个酒也能一掷千金的小少爷。 涂琰有些尴尬地一笑:“自己工作了嘛,才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无师自通地就学会了节省。” 闻历觉得他完全没能从这吃一顿、睡一晚都要出去好几千的酒店看出“节省”两个字,但是依然有种谜之欣慰涌上心头。 如果涂哲修在场,估计要感动得哭了。 “节省”的直接后果,是涂琰吃撑了。 他塞了一肚子油腻腻的海鲜,有点想喝点果汁爽爽口,可无奈胃里满满当当的,再溜缝塞灌点液体,那滋味大概有点酸爽。闻历无奈道:“你先回去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闻历借了酒店的刀,剖开一只大椰子。椰汁接了满满一壶,打算回去冰在酒柜里;椰rou细细切了一碟,滴上一点调料拌了拌,迅速弄了一份小菜,清口又不怎么占地方,还能促进消化。闻历带着这两样东西回到房间,果然,涂琰那张生无可恋脸顿时就雀跃了起来。 幸好涂琰的消化能力不错,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不难受了。他泡了个澡,喝了一点热牛奶,然后爬上床,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继续投入战斗。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涂琰的这趟旅行注定出师不利。 涂琰正要睡不睡的,突然被隔壁传来的一阵奇怪的动静惊醒过来。 他仔细听了一会,然后发现那似乎是叫、床的声音。 这个酒店的隔音做得已经非常好了,而那声音还能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可见隔壁战况激烈。涂琰翻了个身,发现闻历也醒了,两人在月光之下面面相觑,发现各自脸上都是大写的尴尬。 涂琰干笑了两声:“好像有点热啊。” 闻历配合地点点头:“我去把空调打开吧。” 空调吹出的冷硬的风吹散了甜腻粘稠的海风,两个坐在床上的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涂琰睡意全无,跑到外间酒柜拿了冰镇着的椰子汁:“闻小历,喝水吗?” 闻历一点也不想喝水,他只想解决一下被隔壁那一对轻易勾起来的火。但是涂琰已经把杯子塞进了他手里,他只好接过来一饮而尽。意外地,一杯椰汁下肚,一股凉意就在他全身蹿了一圈,那股燥热竟真的缓解了许多。 闻历长出了一口气,而隔壁的战况好像也渐渐偃旗息鼓了。他放下杯子,干巴巴地建议道:“要不要睡觉?” 一旁的涂琰心不在焉:“好啊。” 正在这时,一声带着哭腔的高声吟叫,绵长而婉转地飘了进来。涂琰顿时面红耳赤,尴尬得不行。而为了缓解这种尴尬,他欲盖弥彰地指着闻历哈哈大笑:“闻小历,你石更了!” 闻历差点被他气死。恼羞成怒之下口不择言道:“你没有吗!” 涂琰一愣,低头一看,更尴尬了。 闻历不想跟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争论这种无谓的命题,咕哝道:“我去卫生间。” 结果涂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也想去……” 闻历无奈地坐回床上,摆了摆手:“行行行,你去你去。” 反正他一个人,就在这里解决也是一样的。 十几分钟后,涂琰在浴室里探头探脑地问道:“你好了吗?” 闻历心塞得要命,草草打发了自己:“出来吧。” 涂琰看起来神清气爽,没轻没重地往床上一扑,凑到闻历身边闻了闻:“味道好浓哦。闻小历,你有多久没解决过啦?总是积着对身体不好。” 闻历:“……” 涂琰欢快地跳下床,拽出自己的箱子,窸窸窣窣地翻了一阵,丢给闻历一个东西:“这个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