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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松。 另一边,夜斗捎着雪音往朱雀门赶去的时候,雪音拿着从时爻那里得到的、画着复杂阵法的符纸,他忍不住质疑:“这样真的就能阻止八岐大蛇?那不是很厉害的妖怪吗?” “不——知——道——”敏捷穿行于街头巷陌的夜斗故意拖长了音调,头也不回,“试试再说,不行还有其他手段。嘛,八岐大蛇真的跑出来了,高天原那些神明也不会坐视不管,你不用考虑那么多。” 听说千年前八岐大蛇在平安京苏醒的那次,就有神明参与其中,协助京都的阴阳师们平息sao乱。 只是到那个时候会死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夜斗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唔,这样啊,”雪音点点头,他跟上夜斗,忽然开口,“我之前就想问了。那个女人不是毘沙门天的熟人吗?为什么又和你看上去非常要好的样子?毘沙门天明明看见夜斗就想砍。” “啊……只是认识而已。”夜斗扒了下头发,“算不上很要好。” “诶?”雪音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不是朋友吗?” “……与其说是朋友,”夜斗顿了下,他认真地思考了下评价,“不如说,因为她活了太久了,不知不觉就认识到了现在。” “夜斗怎样和她认识的?”雪音想起了一歧日和,他警惕地打探。 夜斗倒是没有注意到雪音的小九九,但也没回答雪音的提问。 他岔开话题敷衍:“记不得了。反正就莫名其妙地认识了。好了,我们快赶过去吧,再晚——” “夜斗。” 少女如清泉潺潺的空灵声音于侧方深巷里传来,混合着清冷的夜风,扰动了静谧的夜色。 夜斗一愣,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回过头。 “野良……” 雪音诧异地看着从小巷里走出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和服,头戴天冠,踩着木屐,看起来单薄又瘦削,像是月下陌上盛开的白色野花。 “你们在聊过去的事吗?那个少女……时爻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哦。”野良察觉到夜斗不快的视线却毫不在意,她用白色袖口掩唇轻笑,微微眯着眼用追忆似的口吻道,“是在那个时候吧,在夜斗斩杀毘沙门天神器的时候。她帮助兆麻从发狂的神器手中逃出来。” 雪音不清楚兆麻曾向夜斗求助斩杀毘沙门天暗堕神器的事情,他茫然地看着野良,不确定地道:“兆麻先生……?”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来干什么?”夜斗打断了野良继续说下去。 “父亲在前面,”野良指着朱雀门在的方向,“夜斗要去见他吗?” 夜斗瞳孔紧缩,野良宛如不谙世事般地笑着,声音软糯地道:“再晚就来不及了。父亲会解开封印,打开关押着八岐大蛇的阴界之门。” “雪音!” 夜斗将错愕的雪音变回武器,未置一词赶往朱雀门。 >>>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象结界……开! 在夜斗还在携带神器冲向朱雀门的途中,术士利用匣中少女与冥府的联系解开封印。寂静无声的暗夜里,却有人悄无声息地催动了最后一门的阵眼。 “主人!” 围绕着玄武结界的妖鬼们如退潮般消失,小夜左文字握紧刀柄返回审神者的身边,却看见了倒在阵眼中气息奄奄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个术士,目前的名字是藤崎浩人,是野良神里夜斗和野良的“父亲”,是人类,但凭借一个的愿望就诞生了夜斗,活了上千年,一直在使用禁术,换rou体重生,所以夜斗也不知道他在哪里2333 前面出现过,一次是38章,时政给了阿时,本丸原来的审神者使用过的术法(使一期一振染上恙的那个),阿时提到术士的能力在她师傅(炼丹师)之上,指的就是藤崎浩人。 没有什么特别目的,他想尝试下付丧神能不能惹上恙而已W 第二次是64还是65章,忽悠千叶结衣打开阴界之门的那个。黄泉的妖怪提了句千叶是被一个术士骗了。 啊……不过以上讯息其实都不重要。反正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登场了。 我们不搞事!真的不搞事! 这就是一篇傻白甜让我们放弃智商不要怕! PS:七日之都真好玩。我玩出的结局,概括一下就是“圣母毁灭世界吧”(手动再见)。 第77章 白狐之子 …… 梦……? 目中所及都蒙上了一层缥缈虚幻的白, 她微弱的意识像是置身于白雾江河上的一叶扁舟, 沉浮不定,无处停靠。 梦中有人在吟诵。 唱的是: 恋情未露人已知, 本欲独自暗相思。 深情隐现眉宇间, 他人已知我相思。 “……那便是忠见大人的亡魂?”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开口问道。时爻低垂下眼睑, 她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拿起酒器,那是个纯白无瑕如美玉雕琢的酒壶, 里面装盛着晶莹剔透的酒液。 她跪坐在沾染上了几朵樱花花瓣的布帛上,袖口是唐衣广袖。 时爻愣了愣,她看着面前空掉的酒杯,顺势捋袖斟酒。 一朵柔软的花瓣打着旋儿落入了安倍晴明的杯中,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壬生忠见半透明的朦胧身影穿过墙壁消失不见,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酒杯回答:“那便是忠见。前段时间在皇宫清凉殿举行的和歌竞赛你未到, 许是不知。便是壬生忠见在竞赛中所咏和歌,与他较量的歌人是平兼盛大人。” “当时甄别两人作品优劣的是关白藤原实赖, 两人的和歌都非常优秀, 实赖大人无法鉴别左右为难,正在这时,那个男人喃喃念出其中一首……” “那个男人?” “——圣上啊。” 安倍晴明微笑着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收回凝视着墙壁的视线看向了她, 将刚才的话说完:“天皇念出的是平兼盛的和歌。藤原实赖宣布平兼盛获胜时,忠见脸上血色尽褪,他郁结心中,回去大病了一场, 连东西也吃不下,就这样去了。” 会将皇上唤作“那个男人”的也只有晴明了。 “圣上想必不知道你会这么喊他。”她说着又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了酒,时爻举起酒杯想了下道,“忠见大人看起来豁达温和,竟是对一件事耿耿于怀之人。” “当着他的面我便不会如此称呼了。”安倍晴明说得理所当然,他转开了话题,“倒是好久不曾见了,阿时。” 她小心翼翼地舔了下酒液辣得皱起眉头,听见安倍晴明的招呼声,她自然而然就接上了话:“倒也不算很久,黑晴明来找过我。” 时爻忽然愣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这是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