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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过是两个死人,停在哪里又干我甚事?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太史季什么时候会得知此事,到时我又拿什么话去应对。 多亏了那两名忠心耿耿的侍卫,当天晚上,太史季便得知此事了。不过他回来时已是很晚,我已经准备睡下的时候,就听见他急匆匆的脚步踏在木梯上的声音。 没人通报,这情形一看,就是太史季要来兴师问罪了。少不得又要假戏真做一番。 我放下要熄灯的心思,自去坐了,在那明暗交错的烛光下静静发呆。耳朵却未闲着,听那沉闷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愈来愈近,而后又突然湮灭。我知是人已是进来。 “泽,小荷……” 听这口气便带着怒气,我忙调整表情,不等他说出后面的话反身迎了上去,“相爷终于舍得回来了?泽这几日思念得紧。” “思念?我不在府中,你都做了什么?” 我眨眨眼睛,落下几颗泪珠,“泽不曾做什么,相爷何出此言?” “我平生最恨他人欺瞒于我。”太史季推开我,“你竟也做这愚蠢之事!” “泽不曾欺瞒相爷,相爷有何话,只管问便是,泽怎敢有所隐瞒?” “好,我问你,小荷和绿衣是怎么回事?” “相爷,此事泽只是一时冲动,谁知,谁知……”我跪坐在地,低头垂泪。 “因何事?” “泽担心说了,相爷又要动怒……” “说!” “……是……”我吞吞吐吐对太史季讲明,“相爷不在这几日,奕少爷多次进出这里,甚至、甚至有一次,泽在沐浴时,他便闯了进来……” 我所言不假,太史季不在时,我曾邀太史季前来,只说是要讨教棋艺,并以朋友相称,还允许他上去三层。而后我以不甚理解为由,定下了下次邀约之事。我便在那时唤人备了香汤沐浴,那太史奕果真进来,弄得人尴尬。这事情,当时伺候沐浴的粉莲也是知道,只是知道缘由的小荷此时已经魂归故里,我说什么也就无从查证。 “这里防备一向严谨,泽却不知奕少爷是怎么进来的……后来,泽有次出去时看见小荷同奕少爷……他们、他们……” 我脸惹羞红,不再说下去。太史季却逼问道:“他们怎么?” “他们……在假山后面……苟/合……”我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太史季的脸色,他倒是一脸波澜不惊,不过透过他的眼神,我却看到了一种掩藏的愤怒,“泽实在容忍不了此事,便要小荷同奕少爷断了这孽缘。哪知,她竟然顶撞于泽!泽一时气愤,就罚她掌嘴……可是,绿衣却出来维护她……泽一时气昏了头,所以、所以就……” “就如何?你一时气愤却下的了重手!” “相爷……泽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太史季不置可否,他四下扫了几遍,忽然道:“我送你的那对花瓶呢?” “……摔、摔了……” “还有窗户?” “都是一起……摔花瓶的时候就……” “你好能耐!先害我亲信,后诬我侄儿!连我送你的东西也都一并摔了!” “……”我默然不语。 太史季也不言语,他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房间中的沉默一如每次我们之间的对立,过得许久,我道: “难道在相爷心中,泽便比不得奕少爷,比不得那区区丫鬟,比不得一对花瓶。相爷口口声声说什么喜爱泽,如今想来也不过是骗人的。 “相爷若是不喜爱泽,泽便求相爷一事。待相爷厌倦了则这副破烂身子,便放泽出府罢。从此……” “你要走?去哪里?做什么?” “相爷不喜欢泽,泽也没有资格再待在这里。”我举目环顾四周,凄然而笑,“小荷曾同泽说,这里是相爷为所爱之人修建。那时泽身不由己,虽满心欢喜却也惶惶不安。终日惶恐而今一朝应验,泽虽愚笨,却也有自知之明。与其居人之所,食人之粟,不如自去生灭。若苍天有眼,泽有幸得遇所爱之人,或是爱泽之人,泽死亦无憾而。” “我不许!”太史季恨恨甩袖,袖间带起的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相爷既然不爱,何必强留?” “谁说我不爱!” 我冷笑,“相爷说爱,却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质问泽,责难泽。相爷这爱,太奢侈,泽受不起。”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泽便是说了,相爷肯做吗?不过又是哄骗泽的。” “只要你说。” “那好,泽想离开相府,求相爷成全。” “不行!” 我冷笑不语。 “你别这样……”太史季忽然半跪下来,抱住我,“只这一点不行,别的我都答应你。别离开我……” 我闭上眼睛,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泽求相爷杀了太史奕。”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汐终于开始向太史季的家人下手了→_→感觉这章写的时候剧情不受控制了orz…… 长身玉立的出处~【本来某初也不知道,结果打字的时候自动出来一个句子,问了下度娘于是就…… 九江秀色,看飘萧神气,长身玉立。放浪江南山水窟,笔下云岚堆积。药笼功名,酒垆身世,不得文章力。人间俗气,对君一笑都释。畴昔得意忘形,野梅溪月,有酒还相觅。痛饮酣歌悲壮处,老骥谁能伏枥。争席樵渔,对床风雨,伴我为闲客。朱弦疏越,兴来一扫筝笛。————蔡松年【感觉和赤壁怀古完全不一样→_→ ☆、第二十三章 乱 “你当时说要诛三族,如今却要太史季亲手送自己侄儿上路。我真有些好奇,等到皇甫泓肯动手的时候,太史家还有几个人能留下来斩首的?” “无欲则刚。太史季动了欲念,想整治他实在太容易了。”我叹口气,“他错就错在当初看见了我。” “那我是不是应该提前为皇甫泓悲哀?万一你哪日看皇甫泓也不顺眼了,这么玩上几次,皇甫泓怕也要成昏君。” “不是要清君侧?”我笑道,“在世人眼中定是我妖言惑主。” 又是沉默。 破碎的窗子已经修葺一新,壁炉的温度充斥着整个房间,如此平静,无风无波。 我拨弄着手边的琴弦,零散地不成曲调的声音回荡跳跃着。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宫中一太医曾同我说起五行五音五脏之理,若是取一日之中一脏最弱之时,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