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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疼的很。 “到底干什么来了!” “借东西,哎呦!我……” “说不说?”落银声音忽然放低,却冷的吓人,“我今天就算打死你,也合情合理,你想要命就老实交代了。” 她垂眸看着横躺在地上的王田氏,将手中的棍子哐当一声撩在了地上,这动静吓得王田氏一阵发抖。 却见落银缓缓弯下身来,蹲在她身边,问道:“你信不信我真的打死你?” 信! 信! 她哪里敢不信! 早在几年前,她就知道这孩子不要命得很,更何况她今日又抓到了自己的把柄! 此时,就听落银厉声道:“说,是不是来偷我家炒茶的技艺来了!” 王田氏只觉得一颗心被她吓得时快时慢,人没了还手的力气,脑袋也不会思考了,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扯着哭腔吼道:“是!是!” 正文、068:争强好狠 她这一承认不打紧,直是让刚进来的叶六郎一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好啊你们!说是请我们吃饭,却是调虎离山,此般窥探我们的制茶技艺!”叶六郎听明白,当即就在外间吼开了,一把揪住了王大赖的衣领。 “误会,绝对是误会啊!” 王大赖哪儿能不慌。 这坏事的蠢女人!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所说的三两句话就吓得全都承认了! 然后当叶六郎揪着他进了茶房,借着月娘捧进来的灯,他才看见自家女人的骇人模样——这哪里是两三句话吓得? 只见王田氏横躺在地上,大喘着气儿,衣服破了许多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得了了! 月娘到底是柔弱女子,见王田氏如此脸色吓得大变。 “爹,二娘,你们直接将人带到寨主爷爷那里去,商量商量送官的事情吧。”落银解释也未多解释,便直接了当的说道。 一听送官俩字,王家夫妇顿时傻了。 他们本就是土匪,对官府已是忌惮万分,现下又沾染上了偷窥他人独门技艺的罪名…… 不行,绝对不行! “叶大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王田氏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白着脸,是也顾不上去强词夺理了,求着绕。 “爹,别跟他们多费口舌了,去找寨主爷爷吧。” 虽然这事儿是她家的事情,虽然寨子存在的实际意义在几年前已经瓦解,但在落银心中,叶六郎一家人的心中,仍是以寨主为首,尊他敬他,凡是有牵连的事情必先同他商量着。 “走!” 叶六郎揪着王大赖,往外推。 王大赖慌神间。想着去寨主那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寨主要比叶六郎这一家‘豺狼虎豹’好说话些。 王田氏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 “银儿,你先在家等着,我去看看你爹。” 落银没有要跟过去的打算,事情已经明朗,老寨主会怎么处理,她已经料想的到,就不必再跟过去看那些口舌之扰了。 而且……她的脚目前好像不适宜走路。 待月娘领着虫虫出了门儿,她才踮着一只脚,一跳一跳的朝着外堂走过去。 “嘶——” 一个不小心。牵动了伤处。她疼的吸了口冷气。 “这下知道疼了。刚才掐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伤着自己?”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带着两三分落井下石的意味。 落银一手扶着桌角稳住身形,朝门口看去,见是易城立在那里。 “什么掐架?我那是教训小人。” 说到这儿。她忽然记起今早二人还大吵了一架,而且还没有和好。 但看在他暗下跟虫虫说她好话的份儿上,就算了。 易城是不知她脑子里还转了这么一圈儿,听她说自己教训小人,他冷笑了一声,提步进了屋里。 “药在哪里?” 什么? 落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易城不耐烦的重复道:“伤药在哪里。” 落银这才明了…… “在,在我房间的床底下,你将药箱提来便是,伤药在里面。” 方才是没顾得上去感受。现在却觉得脚上的伤越来越疼,低头一看,银色的缎鞋面儿已经染红了一片。 见易城转身朝她的房间走去,落银就着身后的凳子坐了下去,将鞋子脱下。 适时。只听‘嘭’地一声响动。 落银这才蓦然想起来,易城他从未进过自己的房间,对立面的摆设并不清楚。 “没事吧?”她忙探头看去,出声问道。 随即便传来他不屑的声音,“大惊小怪,拿个药箱都能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又听类似碰头的声音响起来。 而那人却从始至终吭也没吭上一声儿。 落银不禁撇嘴一笑,嘀咕了句:“死要面子……” 不多会儿,就见易城提着个药箱走了出来。 落银很特意的打量了他一番,果见他左额头处破了一块皮。 接过药箱,她打开了来,将受伤的那只脚放到另张椅子上,将伤口清理了一遍。 消毒的药酒撒到伤口上,疼的她皱起了整张脸,虽没喊叫出声,但却控制不住的吸着冷气。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如此争强斗狠。” 听他这气死人的语气,落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反驳道:“什么一会儿掐架,一会儿争强斗狠了?是他们先招惹的我,难道我就任由他们将我的东西偷学去?任由他们欺负不成?” 口气,是十足的不肯退让。 这就是叶落银。 说到后头,她又觉得跟他这种人说了也白说,便不耐地道:“当我没说,你爱怎么看我,便怎么看我。” “我何时说过就任由你被他们欺负了?”易城在她旁边坐下来,似想纠正她的想法一般,“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做,应该是男人的事情,跟人动手,乃是泼妇所为。” 听到前半句,落银尚且觉得他这话说得挺爷们儿,可他后半句显是在影射她的泼妇行为。 “我就是泼妇,你头一天认识我啊?”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便垂头去包扎伤口。 “你怎么就这么爱断章取义?”易城皱眉,气哼道:“跟你这种人,真是没办法好好说一次话。” 落银一抽嘴角,道:“彼此彼此。” “你——”易城刚说出一个字,便将接下来的话吞咽了回去,改口道:“我不想同你吵。” “你当我乐意跟你吵啊。” “那我方才跟你说过的话记住了没有?”易城声音显然还带些气性。 “什么跟什么?”落银觉得今晚这人的话格外的多,且逻辑混乱至极。 “你耳朵里塞驴毛了啊?”刚刚还说不想吵的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耳朵里才塞驴毛了呢!”落银瞪着他,“你方才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怎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易城脸色沉得要滴出水一样,“以后不许如此与人争强斗狠,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放着让我来!” 话说出来。空气忽然寂静了…… 易城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