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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凝固在了脸上。 惊恐万分的低下头去,却见心口处被一截松树枝穿透而过,鲜血潺潺而出。 嘭! 不及惊叫,便直直的朝着身后倒下。 叶六郎扑着身上的火苗,被易城从山洞中带了出来,却见朦胧的视线中,火焰滔天! “银儿,银儿还没救出来!”他惊惶万分地喊道,边四处胡乱的闯着,边喊着落银的名字。 “银儿,银儿!” 易城额角亦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是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便朝着那很有随时坍塌的迹象的土窑飞快的奔走过去。 起初,他利用丢石子的方法已经将四周的环境粗略的了解了一番,这些年来由于眼睛看不到的缘故,早已养就了他只要脑海中形成了意识,便不会忘掉的习惯。 火势早已蔓延到了土窑旁边。 落银被一阵浓烟呛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透过残破的裂缝,却见外方是熊熊燃烧的火海!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 轰然一声,摇摇欲坠的窑壁倒塌了一大块。 接连不断的灰尘和碎片从上方滚落下来,砸在落银的身上。 加上涌进来的黑烟,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费力的坐起身子,在背后一块尖利的石头上,磨着绑住她双手的麻绳。 每一下,都疼的她皱紧了眉,随着她加快的动作。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已是鲜血淋漓。 忽然,被紧紧束缚的双臂蓦然一松。 绳子解开了! 落银忙地抬手将脚上的绳子也给解开了来。 四处观望一番,见没有出口。唯一的一扇旧门亦被紧紧锁住,唯一的出口。便是那坍塌处。 外面是凶猛至极的烈火,火势正朝着此处蔓延而来。 可是在这里,多呆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即使闯不出去,也决不能坐以待毙。 犹豫了片刻,落银便朝着方才那倾塌的缺口跑去。 眼见便要跑出去之际,却见前方轰然砸下一道足以一人环抱的石柱,而它倾倒的方向。正是落银的位置! 哐! 一声巨响回彻,易城脚下一顿。 然后,他似有所查的弯下腰去,将踩在脚下的香囊拿了起来。在手心中一握,里面是圆润的颗粒。 他记得,那日去后山,她曾将红豆摘下,说要盛在荷囊之中。他嗤笑于她的无聊。 几乎是顷刻的功夫,他便朝着坍塌了大半的土窑中奔了过去。 “叔!” 南风慌乱的声音响起。 青驴受惊,拉着车厢从被火包围的四周逃窜出来。 隐隐还可听见叶六郎呼唤落银的急声。 南风惊骇地望着火海,“叶叔他们……还在里面!” 说罢,他便冲了进去。没有作任何犹豫。 徐盛见状大惊,想拉人却已经来不及。 一眨眼,却见徐折清竟然也跟了进去! “少爷,少爷!”他惊慌失措的喊了两句,但见徐折清却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很快,身影便被火影掩盖住。 他是再没见过比他家少爷更热心肠的人了! 他原地急的直跺脚,可自家主子都进去了,他这做奴才的又哪有在一旁干看着的道理! 若他家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必活了。 这么想着,徐盛一咬牙,便也跟了进去。 徐折清远远看到在坍塌的土窑中有人影晃动,便当即不做停怠,跑了过去。 “叶落银!” 易城在土窑中四处探寻,厉声呼喊着。 却始终未得有丝毫回应。 他确定,她人一定在这里面! 忽觉眼前一阵热浪袭来,夹杂着guntang的风声。 是半条燃烧着的木梁朝着他砸了过来! 易城下意识的挥臂去挡。 却被一道力量拉开了来。 “是我。”徐折清出声道,声音不乏紧张,“找到落银了吗?” 易城摇头,焦急万分地道:“就在这里面,你四处看看!” 再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痛恨自己不能视物的双目…… 易城辨着前方的位置,口气越发忐忑起来,“叶落银!” 徐折清听他口气肯定,忙转身去找人。 视线所经之处,皆是残梁横亘,火苗四窜。 徐折清惊心不已——若人真在此处,又没有任何回应…… 他强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眼见窑中情况越发恶劣,再稍作停留,只怕再想出去都是难如登天,一时间不禁心急如焚。 就在此时,火光的闪耀下,他余光中却闯入了一抹月紫色,分外醒目! 徐折清忙掠了过去。 待看清这情形,不禁大惊失色。 “人在这里!”他朝着易城大喊了一声,便将guntang无比,沉重的柱身扶起,抛至一旁,这一动作,更是惹得四周壁身摇晃不止,接二连三的倒塌成一片。 徐折清几下扑灭落银衣角上的火焰,当即将人打横抱起。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徐盛见徐折清抱着落银从土窑中脱身出来,脸上有明显的伤痕,紧张地上前询问。 “快去通知南风和叶老伯,说落银已经找到了,让他们快点出去!” “是!我这就去!”徐盛忙不迭点头,不敢有丝毫耽搁。 ‘哐!’ 突然,四周一阵剧烈的摇晃。 徐盛惊骇地举目望去,只见那座土窑已经完全倒塌,砸起一阵浓厚的烟尘,将火苗都扑的呼呼作响! ps: 请大家设个自动订阅吧,一来方便流畅,另一方面吧,作者君非常爱盯着订阅看,这很影响心情的t_t 正文、076:真是疯了! “怎么样了?人还没有醒过来吗?” 月娘抹着眼泪,看向刚从内室出来的方瞒。 一听到消息,她便从白头山上赶了过来,却怎么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方瞒摇了摇头,“暂时还未醒过来,具体的情况……目前不好断言。” 月娘闻言身形重重地一颤,险些就站不稳。 南风见状,忙上前去将人扶过去坐下。 叶六郎的眼伤已经被月娘处理好,只是暂时还见不得光,用布条蒙着。 他自责万分地道:“全都怪我不好……若非我粗心大意,也不会上史三猫的当,两个孩子也不至于如此!” “伯父放心,落银和易城二人,定能逢凶化吉。”方瞒出声安慰道。 叶六郎点着头,将心中的情绪收拾好,方对方瞒道着谢,“这次真是有劳方大夫前前后后的费心了。” 方瞒忙摇头。 徐折清只脸上擦伤几处,上完了药便朝偏堂走了过来探看落银。 可刚一走进来,却见叶六郎蓦然站起了身,两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伯父!”徐折清大惊,忙弯身去扶。 却听叶六郎红着眼睛说道:“徐公子理应受此一礼,若非徐公子不畏险阻将小女救出,只怕小女已经凶多吉少……” 说到此处,他不禁哽咽了片刻,遂道:“徐公子此恩,我叶六郎一家必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他叶六郎自有他自己的气节,亦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作为一个父亲,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