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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才又轻笑了一下,端起茶杯不再说话,审视着面前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外国人。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楚殣小声自言自语着,目光落到那手杖上,不由愣住了。 乌木手杖的顶端镶着银山羊头,其上刻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楚殣一眼便认出这是西方一些邪教异端组织常用的符号之一,路西法的纹章。这符号和安息日山羊、逆十字等都是撒旦的标志。 那边两人似乎终于谈完,山羊胡起身带上帽子,欠了下身,又如来时一般晃着手杖走了。 “快撤。”楚殣连忙起身拉着毛线就想走。 “我刚刚听说,有人想对我下蛊下毒下咒?”然而身后的声音响起得更快。 “……”楚殣僵硬地转过身,扯出一个笑来,“谁说的?真是不像话,哈哈哈……” ☆、第三十五章 阿普本能地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到了危险,遂上前一步挡在楚殣面前,浑身肌rou紧绷,目光警惕阴沉,充满了敌意,似乎随时都会扑出去护主。 “你们来北京做什么?”齐淮远没有理会他,目光越过尸仆,看向试图开溜的二人。 “你管得着吗?”毛线虽然在楚殣面前傻里傻气不着调,面对外人还是非常蛮横的,直接反问道,“刚刚那个英国的那什么,什么观察员,是不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人?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们玩什么把戏?” 齐淮远不以为意:“没什么把戏,一个无聊的说客罢了。” 楚殣刚刚光顾着观察这齐家主和那个英国人的动向,连饭都没好好吃,这会基本都还剩在了桌上,也已经凉透了,被吃掉的那些还基本进了毛线的肚子。齐淮远瞥了一眼桌上的剩菜,开口邀请道:“今天既然这么巧遇到了,正好我也没吃,不如我另请别处,二位,赏光吗?” 连最不讲理的齐家主都这么客客气气地请人了,楚殣自然是不好意思也不敢拒绝,支吾几句就同意了。至于毛线,眼珠子滴溜两圈,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实际上答应地比谁都快。 “去哪儿?”楚殣无奈地发问。 “涮羊rou!”齐淮远还没说话,毛线已经两眼冒光,抢先一步开口。 楚殣非常想把这个丢人的同伴给藏起来装不认识。 出了合义斋的门,一个年轻人马上一脸春光地迎上来。这人长相似乎和一般汉族有所不同,更像是中亚一带的面孔,肤色也偏暗,类似印度人的肤色。虽然这个年轻人一脸谄媚的笑容实在看得人不舒服,但眉宇间却有几分气宇轩昂。楚殣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齐淮远直接吩咐他去东来顺安排,那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迅速地打量了眼楚殣、毛线和阿普,然后挠着头走开了。 “他是谁?”楚殣终于记起来,那一次似乎在咸阳齐家的宅子见过此人。 “他叫齐修,是我们家的家奴。”齐淮远回答。 在一些世家大族里,常有些世代为奴之人,如果他们能力优异或者立下过大功,有时会被赐予主子家的姓氏,承担亲信之职。这些人名义上说是下人,却往往知晓许多辛密,又手握大权,没什么人敢得罪。 这一位赐姓仆办事的能力也是非常优异,很快就在人满为患的东来顺订好了包间。红铜火锅往桌上一摆,热气立马蒸腾起来,空气中飘散着汤底醇厚的香气。 齐修打发走服务员,十分尽职地亲自端茶送水,当然了,服务对象也就仅限于他家主子,对于那几个客人也就是礼节性地客套一下。楚殣没太在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顺便有意无意地问起了那英国人的情况。 “那个人叫沙利叶。”齐淮远没有遮掩,十分坦荡地回答。 楚殣听见这名字愣了一下:“沙利叶?这家伙和堕天使同名?”要说起这沙利叶,在中也是赫赫有名,传说中掌管死者灵魂,素有“邪眼”之称,被视作撒旦麾下的得力干将。 齐淮远眼神动了动,同名吗?未必…… “他来做什么?” “他代表罗斯切尔德家族来中国考察,顺带向我问好。” “哈?”楚殣险些喷出一口茶来,老罗家什么时候这么友好了,“他大老远地跑来中国就为了和你打个招呼?你小子面子够大的啊。” 齐修闻言立刻忿忿地瞪了那个出言不敬的南蛮子一眼:“怎么说话呢!” “闭嘴。”楚殣还没开口,齐淮远已经瞥了齐修一眼。 齐修委屈地捂住嘴蹲到了角落里,眼神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 这个无礼的南蛮子,居然对主人这么不恭敬,有几个人敢对主人无礼!嗯?主人居然在笑?!他们一定下了巫术!齐修猛地窜起身,眼中怒火熊熊。 “齐修。” “是……” 楚殣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面部表情丰富的年轻人一会怒一会委屈。 “楚家主有没有兴趣陪在下再走一趟。”齐淮远像是忽然来了兴致,询问道,“下一件神器,我已经得到了些消息。” “嗯?”楚殣一听这话,两眼立刻兴奋得快要冒光,“这次是什么?” “大概得先去趟故宫。”齐淮远没有言明,只是给了个模糊地回答,拿起自己的筷子不再向下说。 涮羊rou属于满食里的大菜,清朝时那些旗人王公贵族都好这口,连带着在汉人间也兴盛起来。纵然在北京城里,满、汉、回美食各有所长,平分秋色,但是涮羊rou的风头却是无可企及。 薄如纸片的羊rou在热汤中一滚即熟,蘸上秘制的酱料,可谓风味独绝。吃涮羊rou,涮的时间很有讲究,楚殣试了几次,不是老了就是还没到时候,正对着盘子懊恼着,一双筷子却夹着片羊rou放在了白瓷盘中。浅灰色的羊rou泛着油光,边缘还蘸着红褐色酱料,看上去十分诱人。 楚殣诧异地抬头,齐淮远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楚家主看来还不大适应我们北方的东西。” 锃亮的铜炉中乳白色汤底在咕嘟咕嘟冒泡,白色水蒸气升腾而起,模糊了对方的面容。楚殣有些愣神,直到毛线悄悄在桌底下踢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慌忙随口道了句谢便把头低下了。 幸而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齐修打开门,正对上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推着一架轮椅在门口,轮椅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和楚殣他们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青年外表儒雅阴柔,噙着笑意,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上去像是老式长马褂的改版,现代中透露着股持重的历史沉淀。虽说这人气质上透着股天潢贵胄的范儿,脸色却十分苍白,看上去气血不顺,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齐淮远沉静地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