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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卧室门前,隔着一扇门,林晚音闻到了酒气。 她疑惑地看向学生。 韩莹哭了,哭得可怜兮兮,边哭边抽搭:“老师,自打过完小年,我爹就开始喝酒了,在家就喝,不陪我玩也不陪我说话,我劝他不管用,老师你帮我说说他吧。” 林晚音愣在了门外。 那么疼女儿的韩戎,竟然酗酒了? “老师,我求你了……”韩莹越哭越厉害,抽搭声想压都压不住。 林晚音内疚极了,已经猜到,韩戎酗酒,也是因为她。 韩戎是有执念了吧? “莹莹别哭了,老师帮你去劝劝,你别着急。”林晚音弯腰,温柔地帮学生抹去泪珠。 韩莹抹抹眼睛,哽咽着拿出她从管家那儿要来的备用钥匙,打开父亲的卧室门。 “我去楼下等。”大人们说话,韩莹懂事地离开了。 林晚音目送女孩走下楼梯,再看旁边厚重的卧室房门,她犹豫片刻,试探着去推。 门开了,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对韩戎的担心瞬间压下了心底的摇摆迟疑,林晚音推门而入,就见韩戎身穿睡衣脸朝下趴在床上,床下散落了一堆喝光的酒瓶。 林晚音仰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至于吗,他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自降身份要娶她一个寡.妇? 林晚音走到床边,男人喝得烂醉,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林晚音蹲下去,一瓶一瓶地收拾烂摊子。 收拾好了,她去卫生间打湿一条毛巾,然后回到床边,试图将韩戎翻过来。 如何照顾醉酒的男人,林晚音有经验。 被人摆.弄身体,韩戎终于醒了几分,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人在为他擦脸。 “晚音……”他喃喃地唤道,又梦见她了啊,梦里的晚音一点都不冷,对他很温柔。 林晚音身体微僵,也不好意思再帮他擦脸,刚要收回手,却忽的被男人攥住了。那手又大又热,烫如火烧。 林晚音急得想抽.回来:“行长……” “晚音,我好想你。”韩戎听不见她的声音,攥住她手用力一扯,便将床边的女人拉了下来。林晚音没有任何准备,不受控制地跌了下去,她挣扎着要起来,韩戎猛地翻身,直接将人给摁住了,压得严严实实。 林晚音慌了,怕了,她想唤醒这个醉酒的男人,韩戎却以为这是梦,梦,都是肆无忌惮的。 他压住她挣扎的双手,急切地亲她,唇热如火,一边亲着,一边痴痴地唤她的闺名。 林晚音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深情似火。 她越挣扎,他就越炽.热。 慢慢的,林晚音不挣了。 从家破人亡那日起,她便努力忘记自己知县家小姐的身份,忘记自己也有过无拘无束的闺阁时光,本本分分地当着徐家的儿媳妇,当着相夫教子的温顺太太,压抑了那么久,此时此刻,林晚音突然想放纵一次,不是儿媳妇,不是母亲,只是一个自由的人。 她闭上眼睛,任由韩戎解开她的旗袍。 酒气弥漫的封闭卧室,男人醉了,女人也醉了。 在他的梦里,韩戎发狠地拥着他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尽,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倒在一旁继续呼呼大睡。 林晚音哆哆嗦嗦地,穿上被男人丢在地上的衣物。 男人的梦还在继续,她短暂的梦,醒了。 看着床上气色红润的韩戎,林晚音想,这个下午,便是她能给他的所有。 离开卧室,林晚音跟韩莹要了纸笔,给韩戎留了一张纸条:别再喝了,莹莹很担心你。 写完了,林晚音扶着韩莹肩膀,郑重地嘱咐道:“行长醒了若问起,你就说我来上过课,但没有进过他的房间,好吗?” 韩莹迷茫:“为什么啊?”老师不是帮他劝了父亲吗?父亲怎会不知道老师去过? 林晚音笑,只要女学生答应她。 韩莹看着老师美丽温柔的脸,却有种感觉,老师笑得很悲伤。 她不忍老师难过,乖乖地说好。 林晚音与学生告别,回家后,林晚音仔仔细细地清理了身体,洗完澡,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愧疚悔恨绝望,重重情绪充斥了脑海。 韩家。 韩戎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是饿醒的,睁开眼睛,他头疼欲裂,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有点腰酸,这是往日醉酒醒来没有的感觉。 韩戎试着回想,想起来了,他梦见了晚音,这次的梦过分真实,他情难自控,要了她很久很久。 被子又脏了吧? 韩戎爱喝酒,他也爱干净,喝得时候不管不顾,醒来自我嫌弃。 坐起来,韩戎皱着眉掀开被子,想查看底下的狼狈,结果褥子上,只有少得可怜的痕迹。 韩戎眨眨眼睛,闭上,再次回忆那场梦。 他很确定,自己……放货了。 韩戎还想再找,视线忽然一滞。 枕头附近,有几根细细的发丝,乌黑的,长长的。 如同一座雕塑,韩戎定定地坐在那儿,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梦? 韩戎陡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往外跑的时候,他高声喊着女儿的名字。 可怜的韩莹,一直坐在楼下的客厅,等父亲醒来吃晚饭呢。 “莹莹,今天林老师是不是来过了?” 踉跄着跑下楼梯,韩戎以野兽猎食般的速度冲到女儿面前,双眼发亮地问。 韩莹却被父亲吓到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更难以忍受的是冲天的酒臭。 她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拿出老师留下的纸条。 “老师去房间看我了?”韩戎喉头发紧地问。 韩莹信守承诺地摇头。 韩戎的所有精气神,就在这一瞬潮水般退了下去,整个人愣在那里,灰头土脸。 韩莹忐忑地看着父亲。 韩戎心灰意懒,行尸走rou地往回走。 “爹,吃饭了。”韩莹追上去拦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