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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迅速滚到另一边,欠身靠住床头,打开携带的、至今没翻过的书,门开,他不紧不慢地掀过一页。 上楼区区几步路,瞿燕庭双脚冻得冰凉,真丝睡衣像一层玻璃纸贴着肌肤,本想直接冲进被窝,到床边被陆文做作的样子分散了注意力。 他撩开被角,跪进去:“难得你这么文静。” “还好吧。”陆文道,“我喜欢睡前读一会儿书。” 瞿燕庭忍住没拆穿,侧身躺下,被窝里烘热的温度掺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把心肝都浸软了,他装傻配合:“读的什么书?” 从家里书房随便拿的,冷不丁被提问,当着面又不能去看封皮,陆文使劲想了想,回答:“是散文集,。” 瞿燕庭攥住一角枕头,嘴角绷住了,眼睛却难以控制地微弯:“人间的粮食够吃吗?” “还行。”陆文翻过一页,“主要看怎么种。” 瞿燕庭忍耐到极限,笑得脸色飞红,伸手把陆文的书夺下来,啪叽一合拍在对方的胸口:“大傻子,你还是乖乖睡觉吧!” 陆文看清书名,靠,记错了,原来是。 他窘涩地放下书,马上关灯,黑漆漆的不至于太尴尬,瞿燕庭翻个身,窝在被子里也安静下来。 陆文毫无困意,这是他和瞿燕庭第二次同床共枕。上一次瞿燕庭喝醉了,脆弱又黏人,今晚瞿燕庭如常清醒,以至于背对他连头都不扭。 摸出手机,陆文调低屏幕亮度,他不知道该找谁,寻思片刻打开QQ,毕竟他只对小作家提过,编辑道:睡了吗? 瞿燕庭太累了,沾住枕头昏昏欲睡,静音的手机陡然亮起来,他缩了一下,看清是QQ消息便撑着精神打开。 空气湿冷,他几乎蒙在被子里,半阖着眼睛打字:有事吗? 倒霉小歌星:特大好消息向你分享。 社恐小作家:嗯? 倒霉小歌星:傻逼同事辞职了,我终于苦尽甘来。 社恐小作家:哈,祝贺你。 倒霉小歌星:你怎么样,决定要不要去采风了吗? 社恐小作家:我已经到了。 陆文很惊喜,替对方勇敢迈出的一步感到高兴,也有几分作为志愿者的成就感,他鼓励道:加油,你比想象中要厉害。 瞿燕庭无声地笑笑,反正相隔网络是熟悉的陌生人,不必有任何顾忌,他主动承认道:其实我是为了一个人。 倒霉小歌星:这么快就找到伴侣了? 社恐小作家:…… 陆文怕一不留神越界,赶紧发个表情包缓和气氛,然后将话题拐到自己身上,输入道:我跟你说过,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你记得吗? 社恐小作家:嗯。 倒霉小歌星:我应该主动点,还是矜持点? 社恐小作家:我哪知道啊。 倒霉小歌星:发动你创作的脑瓜子啊! 社恐小作家:你要是想揍他,那就矜持点。 倒霉小歌星:你社交的能力都挪抬杠上了吗? 社恐小作家:那你想做什么? 陆文的舌尖抵着上颚,吞咽一口空气,身后静静的,不知道瞿燕庭是否已经睡着。 他动动手指,把真切的和不齿的都剖出来,回答:想把他抱在怀里,发疯地想。 瞿燕庭困得撑不住了,无力做缺乏经验的感情分析师,也没留意那个“他”字。答复了一句,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社恐小作家:加油,你比想象中要厉害。 床褥弹动,背后一阵窸窣。 温暖结实的身躯紧紧贴住了脊背,瞿燕庭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已被袭击而来的陆文带入了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瞿燕庭:有够邪门儿。 第56章 老旧的床板发出和楼梯相似的声音, 在层层床褥下闷声响, 让人不敢乱动。瞿燕庭僵着,一手搭在枕边, 另一只手塞完手机仍压在枕头底下。 陆文完全附着住他的背, 两层衣料阻隔, 肩蹭着锁骨,胛相抵胸膛, 只有凹陷的后腰和腹肌之间留有狭窄的空隙。 手臂环来, 瞿燕庭的小腹落于陆文的掌心,把他往后勾, 似乎要把那一丝空隙也消灭掉。他回忆起那个要命的早晨, 终于出声:“……你在干什么?” 陆文以为瞿燕庭睡着了, 顿时屏住气,被问得怂了三分,但又躁动了五分,手没抽回来, 保持姿势反问道:“瞿老师, 你冷吗?” 瞿燕庭回答:“不冷。” 怎么这么会逆他的意?陆文说:“没有暖气耶。” 瞿燕庭道:“可是被窝里很暖和。” 陆文用鼻尖拱他的后脑勺, 声音被细密的发丝过滤,传进耳朵里:“那是因为我怕你冷,偷偷帮你暖热的。” 一瞬间,沐浴露的香气好像变浓了,瞿燕庭不知该怎样应对陆文的坦白,而陆文却不善罢甘休, 说:“但我自己暖不热了。” 瞿燕庭被牵着鼻子走:“你……” 陆文半恳求半要求:“瞿老师,你给我暖暖。” 趁瞿燕庭失神,陆文直接握住对方的肩头一拨弄,把人翻过来,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到,他循着浅浅的气息低头,顶住了瞿燕庭的前额。 面对面比背后的拥抱更令人窘涩,怕床板会响,瞿燕庭小幅度地挣扎,陆文勾着他的腰安然不动,由着他白费力。 片刻后,陆文说:“瞿老师,又把我腰带蹭开的话,我今晚就光膀子睡觉。” 瞿燕庭停下,有种受欺负的感觉,说:“我明天要回去。” 陆文突然变聪明了,将手臂缠得更紧:“哦,那我要好好珍惜这一晚。” 珍惜你大爷……瞿燕庭在心里骂,嘴唇却咬住了,痛苦地“嘶”了一声。 陆文忙问:“怎么了?” 瞿燕庭紧闭牙关,挤出一句:“疼。” 陆文冤枉又费解:“我可什么都没干呢!” 瞿燕庭气道:“你还想干什么?” “……我,没有啊。”陆文的聪明劲儿停留了不足一分钟,“我就想抱一下都这么曲折。” 瞿燕庭好生无语,他顾不得别的了,抬手搭上陆文的肩膀,撑着扭了一下,怨道:“腰差点被你勒断。” 陆文放轻力道,用手掌给瞿燕庭一点点揉,这个人是为了他驾驶整晚的夜车,为了他连轴转收拾烂摊子,为了他疼得勒一下就哼哼。 睡衣溜光水滑不方便施力,陆文挑开衣摆,探手覆在瞿燕庭的肌肤上,由轻到重地摩挲酸痛的位置。 瞿燕庭闭上了眼,疲惫和舒服互相交织,窝在热乎乎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陆文听着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小声叫:“瞿老师?” 瞿燕庭没反应,累极睡得很沉。 “瞿老师?”陆文确认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