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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手他人过,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的,他这个皇帝做的,有时候想想倒也很是随意。 “十命还没有回来?”赵时煦喝着一碗浓鲜 的鸡汤,顺口问道。 “没有。” “你派十命去,当真不会太显眼?”赵时煦睨着他。 “不是我派十命去的,是他自己请旨去的。” 赵时煦听后,笑了下,“看来十命其实也不太想你直接插手啊,毕竟事关三水,他定是想自己查探,然后捡些不重要的回禀你。” 楚轻看着他,略有些无奈,“这话也就你敢对我说。” “事实如此,总之我们那天约好了,消息你可以打探,但人不能伤。” “答应你的事我自不会反悔,只是你这‘善’,何时才能有所改变?”楚轻抬手给捻下擦了擦嘴角的饭粒。 赵时煦抬手撸了下嘴,并道:“这个不是‘善’,是‘义’。” 楚轻听后,不置可否。 “不过楚轻,我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自信的人,无论是萧家的事还是江湖的事,和与梁国开战比起来,其实都不算大事,然而那两件事你费尽了心机,怎这真该费心机的事你反而这么沉得住气?”赵时煦喝着汤,并没有看楚轻。 “越严重的事越需要沉住气,才不会出错。”楚轻十分认真的回道。 赵时煦其实不过随口一问,楚轻这么认真的回答倒是让他没有料到,但他听后也只是淡笑了下。 “时煦~”楚轻唤着他。 “干嘛?”赵时煦睨他一眼。 “你想要什么?”楚轻忽然问道。 赵时煦倒是有些惊讶,“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我自然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什么都想要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很多时候,很多事,你都不怎么上心,我都摸不透你。” 赵时煦放下勺子,看着他,“为什么想摸透我呢?” 楚轻倒是没想过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 赵时煦只淡淡道:“你总是喜欢什么都知道,然后握在手里的感觉,但我让你摸不透,所以你无法握在手里,觉的不是滋味儿?” “不,不是那种感觉。” “得了,俩大男人说这个也没意思,总之我想要的就是‘今日开心’,其他的再说。”赵时煦说着,继续喝汤。 楚轻看着他,忽然将碗夺过来,然后亲自用勺子喂他。 赵时煦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让他喂,不过他也明白,楚轻越是反常,这其中就越有问题。只是他这个人,还真是有种‘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事,其余事情随意’的生活心态。 想着,他微微勾了下唇。 “歇个午觉再走吧。”赵时煦拉住他。 楚轻回身一手揽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腹部,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就回来。” 听他这么说,赵时煦失笑道:“我们这模式怎么有些像丈夫出门干活,妻子在家育儿一般。” 楚轻也笑了起来,“你不喜欢吗?若能一直这样,不很好。” “嗯~~确实不错,就是无趣了些,以后你可以纳些妃妾进宫,我便可以与他们一起嬉戏了...” 赵时煦话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楚轻堵上了。 这一次的吻来的又急又粗暴,楚轻的动作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看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是令他有些生气了。算了,大不了以后不说了,直接落实在行动上也就是了。 “你总这么无所谓的样子,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一会儿后楚轻才松开他的唇,喘着气道。 “这个叫无所谓,那什么才是有所谓?”赵时煦反问道。 楚轻再次无言,其实他想说什么,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楚轻乘撵轿离去,赵时煦叹了口气,垂首看着自己的腹部,道:“球球,你有没有觉的你那爹之后干的事会让咱俩大跌眼镜?你说我要不要去查一查,可我当真是不想啊,这相爱相杀的感觉上一次已经在江湖体验一把了,那滋味儿我不喜欢,倒不如无所谓。” 想着,赵时煦又叹了口气,抬眼望去,却见屋角停着一只白鸽。 他父王的回信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 章节目录 不想欺骗你 临近中秋,夜晚的月亮瞧着比平日里更圆亮了一些, 陈猛和汪渠在营中院子里吃酒下菜, 二人也不知是谁先挑起的话头, 只觉的这京都的气氛比他们早前来时还要奇怪一些。 “那时朝廷被萧家把持,京都的军队又受萧阮cao控, 我们处处不顺心,但到底知道敌人是谁, 随时都有准备,现下倒是不知该准备个什么了。”陈猛喝了一口酒, 叹口气道。 汪渠点点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虽说是为了保护小王爷才驻扎在京都, 小王爷也让我们听皇上调令, 可皇上却从未重用过我们, 只像养个什么东西似的将我们养在京都,还哪儿都去不了。” 陈猛表示赞同,夹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边咀嚼边道:“这如今小王爷都有大靖的血脉了, 皇上却似乎依旧不信任我们, 我总觉的这里头像是有什么事儿。” “自古君心难测,只是不知小王爷是怎么想的, 他回来后我们也没有机会单独与他说话。”汪渠应道。 陈猛又夹了几口菜丢进嘴里,道:“汪渠,有个事儿我越想越不对劲。” 汪渠看着他, “啥事儿。” 陈猛伸出手指戳戳鼻子,四下打量后确定四周没人才道:“三年前,有一日我去给王爷送布阵图,却偶然听见王爷在书房里与一陌生男子的对话。” 汪渠听后示意陈猛住口,然后起身在院子四周都走了一圈,四下看过,确定无人后,才神色严谨的示意陈猛继续说。 “王爷和那男子,有拿下大靖的心思,计划都拟定了,只是当时萧家势力过大,南境又受魏国困扰,不能立刻出手,他二人便商议暂且压下计划,先解决魏国。”陈猛说着,不知怎的,说完后,明明周围没人,他却出了一身大汗。 汪渠跟他的反应差不多,只是听他这么说便已是大汗淋漓,只道:“你的意思是?王爷早前当真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