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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病房,他靠在雪白的墙上,垂首眉眼沉默。 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角哥的新文,男主酷炫狂霸拽【什么鬼】,都来戳一发~ 我们家月月的新文,破镜重圆,男女主甜甜蜜蜜哒~ 我们家娘娘的新文,耽美的哟~一边虐渣渣一边谈恋爱,简直666~ 我们家卿哥正在存稿的古言新文,甜文妥妥的~ 介绍完毕,遁走~\(≧▽≦)/~ ☆、病人很傲娇 医院的走廊里充满了消毒水味,卿尘独自一人站了会儿,大概她们还在聊天,他看了看时间打算下去买点饭和水果。 乘着电梯下了楼,卿尘在医院附近转了圈,才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好的粥铺,不敢给她吃油腻的,他想来想去粥最好。 打包了两份皮蛋瘦rou粥,他拎着又去了旁边的水果摊,挑了些苹果。 付完钱已经是暮□□临,他往回走,在走进医院大楼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接了起来。 “哥,你下班了啊?”卿苒的声音传来,“现在在哪儿呢?” “有什么事?” 卿苒说:“哦,要是还没吃饭就过来一起吃饭呗,正好现在舅舅和舅母都过来了,大家一起吃顿饭。” 他垂眸,一手拎着东西继续往大楼里走,“今天不行。” “为什么?”卿苒讶异,“你在哪儿呢?”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卿尘也没打算隐瞒,“医院,朝颜煤气中毒。” “啊?”卿苒吓了一跳,赶忙说道:“你们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看看。” 卿尘报了医院和地址,“替我和舅舅舅母说声抱歉。” 卿苒:“没事儿,那先这样。” “嗯!” 电话挂断,他随手将手机塞入口袋,走进电梯。 卿尘回到病房外的时候,表姐和孩子还在里面,他通过门口看了看她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也就没有急着进去催促,在一旁安静等待。 ****** “怎么样了?”表姐在一旁坐下,视线紧紧胶着在向朝颜身上。她没想到带个孩子能出这种事,幸好人没事。 向朝颜有些迷糊,她愣了会儿才摇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表姐拍拍胸口,伸手牵住了向朝颜的手,“你可把我吓死了,都是小宝不好,家里的煤气本身就有些问题,我也懒一直没去弄,没想到他贪玩能弄出这种事来。” 向朝颜静静听着没说话。 “小宝,快和阿姨说声对不起。”表姐把孩子抱过来,孩子怔了怔,扁扁嘴低下头。 “阿姨对不起。” 向朝颜摇摇头,她听着表姐继续说话,视线却开始恍惚落在了门口。 他在门口吗?在想什么? ****** 呆了没一会儿,表姐和孩子总算要离开,开门时正好和门口等待之人撞上,表姐点了点头微微笑,“照顾好她。” 卿尘嗯了声,送两人进了电梯,才回身走进病房里。相比刚醒来,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面色也好看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倦倦的不想说话。 “饿了吗?”他拖了凳子在床边坐下,拿了打包好的粥准备喂她。粥还在冒热气,温度正好。 “吃吧!”他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眉眼淡淡看不出情绪如何,向朝颜乖乖地张开嘴,含住了勺子。 他喂她吃完了整碗粥才自己开始吃,她无聊就盯着他看,又盯着天花板发呆。 之前那股难受劲已经好了很多,向朝颜觉得自己已经满血复活,只不过手上还在吊瓶,还不能离开。 卿尘吃完饭后将饭盒收拾了拿出去扔掉,而后他安静地坐在一旁没说话,向朝颜抿了抿唇,心中竟然有些紧张。 他严肃的表情居然让她有些害怕。 沉默了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转眸看过来的时候,轻轻说话:“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直直看着她,缄默。 “是不是吊完瓶就可以回家了?”见他依然沉默,向朝颜继续说话,她声音很轻,手指放在他衣角没动。 他依然不说话。 “卿尘……”她说了半天,他依然定定沉默,向朝颜总算感觉到不对,她手滑到他手指上,轻轻地握住,“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没明白他这样的原因。 “你说呢?”又是一阵缄默,他终于出声,手指收紧反过来将她的手收入掌心内。 向朝颜微愣。 “你觉得我该不该生气?”他的声音有些大起来,严肃的表情让她愣愣的后怕,“向朝颜,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煤气中毒会怎么样吗?” “就算不知道煤气泄漏,你闻不到味道吗?”他瞪着她,手指紧紧地攥着她,让她无端有些疼痛,“你还能睡着,要是我来的迟了些,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卿尘……”她错愕,睁着的眼睛里渐渐蕴起了晶莹,她咬了咬下唇。 他继续说:“向朝颜,你知道自己几岁了吗?你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你应该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陪孩子午睡,孩子跑出去玩你不知道就算了,煤气泄漏了你闻不到味道吗?还能继续睡着吗?” 许是他的口气太过严厉逼人,吓得她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她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一句句地责备她。 尽管知道是自己不对,她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 病房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他直视着她没有说话,不是没有看见她眼睛里的眼泪,心中不是不心疼,但他明白现在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从初次见面没关好门,到后来又一次没关门家里遭贼,到今天的煤气泄漏,她不能一直这样粗心大意下去。 他无法想象要是今天他去的迟了点,会是什么后果。 正走神间,掌心软软的小手动了动,他垂眸看去。 她没说话,只是抽回了手,撇过脸去。他坐在床边,看见了她悄悄抹眼泪的动作,明明呼吸都开始有些喘,偏偏忍着一声不响。 硬着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良久他起身坐上床沿,倾身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帮她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他靠的很近,轻而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向朝颜身子僵了僵,没有说话,“多难看。” 他擦干了她的眼泪,又去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而后重新在床沿坐下,牵着她的手慢慢摩挲掌心。 “是我太着急,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对不起。” 他顾自说话,而她撇着头从未回头。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