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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崔仁德呵斥。 崔三书冷眼旁观,大虎被崔良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是有了靠山,边哭边说:“奶奶,我讨厌她,她还拿棍子打我。” 崔仁德的大儿子崔善和儿媳张翠闻声赶了过来,正好听到儿子这句话,崔善虽然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meimei不好说什么,张翠却不同,她早就看不惯崔三书在家里白吃白住什么都不干了,当场就把儿子接过来,她长的又高又胖的,无端给人一种压迫。 “当小姑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白吃白住不找活干大家都让着你,现在连大虎你都欺负是吧!” 崔三书不怎么好看的脸这会儿却笑了出来:“关你什么事儿?我吃你的还是住你的?我爹妈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摆起长辈架子了。” “三儿。”崔仁德出声:“你先回房去。” 崔三书不理,对上张翠恨不得扒了她皮的眼神,轻蔑的冷笑:“管好你儿子,别动不动就踩我脚,年纪不大狠劲儿倒是随了你。” 不等张翠发怒,崔三书又看向崔凤莲:“妈,别动不动就给我乱扣帽子,你孙子都不想看他一眼,你要是恨我,直说啊,毕竟我这条命也是你们捡回来的。长的丑又不是我的错,您不惯我了就去给我找个男的回来不就得了吗,省的您天天跟我置气。” 崔凤莲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气的哭了出来。 崔良皱眉:“三儿,你怎么跟妈说话的!白养你这么多年……” “那就别养啊!”崔三书被触到了逆鳞,情绪一下子翻了起来,脚边的凳子被她一脚踹开,脸色阴沉有种豁出去的架势:“你们不痛快,我更不痛快!这条胳膊怎么断的你们他么的都不清楚啊!装什么装!” 一窝子人鸦雀无声,崔三书丢下一窝子人转身就走。 “丑八怪!”在大家沉默的几秒中,大虎突然梗着脖子喊:“丑八怪!” 刚推开门的崔三书猛地一下转过头,眼睛都红了,捞过手边的凳子就砸了过去。 图楼随手抄起一个凳子,想都没想就对着他们扔了过去,两张凳子在空中相撞纷纷落在了地上。 贺谢目瞪口呆:“卧槽!” 许思年却是在众人呆愣住的空挡拿过图楼的手看了看,凳子上有倒刺许思年是知道的,所以那个凳子她没坐,现在这叫什么?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勇士,疼不?” 掌心被刮了口子流出了血,图楼不在意的挑眉:“不疼。” 许思年笑:“可是凳子疼啊,兄弟相残,呐,你看,腿都断了。” 一窝子人:“……” 凳子:“……” 这场闹剧之后崔仁德一大家子几乎都是躲着他们六人的,大概是觉得丢脸实在不好意思见客吧。 下午许思年没出去,图楼也留了下来,其余四人拒绝了崔良自己出去玩去了。 贺谢觉得有必要躲一躲这场旷世奇战,媳妇儿没给吓坏吧?麻蛋!必须换住户! 至于乌柏,那场战争把他吓得生怕自个儿宝贝弟弟又受了刺激,远离是必须的! 留下许思年和图楼在房子里瞪眼,“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图楼抽了抽嘴角:“你觉得呢。” “你为什么不出去玩?” “因为你不出去。” “我想画画。” “我看你画。” “很枯燥。” “我不嫌。” 说着说着许思年就说不下去了,隔壁隐约传来的声音让她莫名沉重,她这次出来本意就是想看看跟她一样的残疾人是怎么生活的,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见的就是这种让人压抑的存在。 这次出来没有带画板支架,只带了一个迷你版的木板,图楼把宣纸给她弄好,固定住,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打开了艾派,跟市区的齐锦罗开始联系。 直到天色渐暗,许思年才还算满意的收了笔,扭头看了眼图楼,就对上了艾派里面的齐锦罗,图楼戴着耳机,所以许思年只能看到齐锦罗一直不停的说,图楼时不时的打个字回一下。 “好了?”图楼摘下耳机,问。 “恩。” 图楼抽了耳机,齐锦罗的声音清晰的穿过来:“大画家你好啊,你们两口子生活真是过的越来越好了,一堆工作都丢给了我,你们就说吧怎么补偿?” “补偿?”许思年惊讶:“你在给图楼打工?” “放屁!”齐锦罗瞪眼:“合作关系知道吗合作!” “哦。”许思年恍然:“你是老板啊?” “那当然。”齐锦罗哼道。 许思年点头,“哦,老板给自己干活还要补偿?现在当老板待遇都这么好了啊。” ...!!! “图楼!干什么找个这么奇葩的媳妇儿,我俩就犯冲!再见!” 许思年:“……” 图楼关了艾派,拿过她的画看了眼,愣了一下问:“你要送她?” “恩,好看吗?” “好看,”说着又来了句:“看着很开心。” 许思年笑了:“我想她笑起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惜这里不能裱框。” 图楼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没关系,她会喜欢的。” 两人正说着,能被敲响,图楼去开的门,崔仁德看见他满脸的抱歉,随后移到他的手上,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是……三儿?” 许思年过来,图楼索性直接拿给他看,崔仁德拿着这张画手开始发抖,五十多岁的人竟然看着一张画哭了。 他说:“十六岁之前三儿每天都是这么笑的,每天回家看到她笑我就觉得再辛苦也没关系,三儿长的不好看受了不少苦,我就每天祈祷,只要我闺女开心就好,比什么都好,可是,十六岁那年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生活总是有太多无奈,如果你不能跨过去,就只能日复一日的受着煎熬。 可这个‘跨过去’又谈何容易。 ☆、第三百四十一章 乌念默默关心 许思年除了上辈子受了点罪,这辈子她是真的幸运,人情冷暖她也是尝过的,对于任何事她不想轻易下结论,崔家的事谁是谁非不好说,人总是偏向弱者的,可她总觉得事出有因,她了解崔三书的痛苦,但也仅如此而已。 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思,只想着给这个跟她有同样遭遇的姑娘一点微薄的温柔,饭桌上两次的交战这个姑娘都被排斥在外,不管如何,母亲的责备才是最痛苦的吧。 这一家子的是是非非剪不断理还乱,她没权利插手,也没能力去插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点能拿的出手的丹青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想置身事外不参与别人繁杂的对错中,别人却轻而易举的把她归为了同类。 …… 崔仁德来找两人的意思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