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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外的小腿肚都绷紧了,感觉已经有些抽筋,疼得她想站起身,将手里的牌砸了。 “还跟不跟?” 裴奕握着纸牌,问了一声。 她手里握着一对‘k’,还单了一张,这个牌在‘三张牌’里已经是很大的牌了。 可她生性多疑,更何况满桌的筹码已经令她胆颤心惊,裴奕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令她看不出底细。 至少在推筹码的时候,他是半点儿没有犹豫的。 冯南内心一下陷入了天人交战里,聂淡话中的意思她也听出来了,她先前要的五千多万的筹码,他并不准备帮她付了,得需要她自己出钱。 这些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哪怕是她已经拥有了‘冯南’这个身份,但要一下拿出这样多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再跟下去,若是赢了,她一下便能赢上亿,但如果输了…… 冯南舔了舔嘴唇,脖子上青筋都绽了起来,一张施了脂粉的脸涨得通红,明显已经赌红了眼。 她犹豫半天,终于没能忍住内心的怒火与贪恋,冲动着招手让人再送了一回筹码过来。 这批筹码一加上,她欠朝觐阁的钱一下便七千多万了。 那堆筹码送来的时候,她脸颊肌rou都在抖,迟迟不敢伸手去推,不时看看裴奕,一会儿又看看手里的纸牌。 “就看你跟不跟了。”冯南的嗓音有些干涩,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儿,轻咳了两声,试探着伸手去碰筹码,目光紧盯着裴奕,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只是裴奕的神情如常,仿佛对手里的牌十分自信。 冯南最终没有将手边的筹码推出去,她将自己的牌扣到了桌面: “算了,我不跟了。” 她一旦放弃,意味着什么冯南心里很清楚。 说完这话,她有些不甘心的想去看裴奕手里的牌,裴奕将手举高: “要看牌,你出筹码了么?” 冯南这会儿想吐血的心情都有了。 她今日过来原本是想要与向秋籍几人拉好关系,以便将来自己进了娱乐圈之后使他们能成为自己强有力的支柱。 同时也想打听一下,向秋籍几人帮着江瑟到底为了什么,哪知目的还没达到,便输了这样多。 “冯南姐带够钱了吗?” 聂淡吹了吹额前的头发,挑眉问道。 先前他大方的推一半筹码过来的举动原本令冯南对他是颇有好感的,此时再看他就觉得面目可憎了。 第一更~~~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眼红 “你们一开始,也没说这些筹码最低是十万的。” 冯南一张脸涨得泛红,五千多万对她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在重生之后,她动作频频与赵君翰合作,挤出原本的冯南手边所有的资金,还变卖了原主不少书籍、首饰等物,凑齐了些钱才跟着赵君翰一块儿组了个公司,投资进张静安的剧组。 重生以来这些时间,她在接戏一事儿上,也是准备宁缺毋滥的,所以目前仅接了,在戏中演了一个十分讨喜,且必定会大红大紫的角色。 不过因为她是带资进组的关系,片酬自然也不用想了,纯粹就是为了出名而拿下这个角色的,所以目前为止,几千万对她来说无论前生今世,都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难道你以为,我们会玩十块二十块的?” 向秋然‘嗤’的笑了一声,伸手捡了一枚筹码在掌心里把玩着:“冯南姐这样说,不会是想是赖账吧?” 到了此时,冯南如果再看不出来这群人故意在坑着自己玩,也枉费她前世活了那些年。 从她进房间的时候,聂淡几人拉着她一块儿玩,又送她筹码,就是为了拉她上船,故意想整她的! 她前世的时候也与许多有钱的人往来过,知道有些权贵就喜欢耍弄着人玩,只是没有人比这群人更恶劣了! 这些人拿她当个笑话看,还骗着她输了五千多万。 “我并不是赖账,而是玩之前,你们也没说清楚是玩多大的。”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拨了下头发: “更何况玩玩而已,还这么认真啊?” “亲兄弟一向是明算账的。” 向秋籍看了裴奕一眼,开玩笑似的道: “不过冯南姐是谁啊?如果手头不方便,我想阿奕也不缺这点儿,将来什么时候方便了,什么时候还上也就成了。” 冯南没有接他这话,聂淡也不以为意,趴在桌上伸手就去拿裴奕手里的牌: “奕哥,我嫂子牌真有这么好啊?” 先前牌局结束时,冯南想看,裴奕就是故意刁难她不给看。 这会儿聂淡伸手去拿,裴奕顺手就递过去了。 “哪能呢。”裴奕摇了摇头,江瑟的牌运并不好,三张扑克牌中,都是单牌,最大的也就是一个‘六点’,这一手牌差得不能再差了,与桌面上冯南摊开扔下的牌根本没法相比,聂淡将这三张牌扔桌上的时候,冯南看了一眼,脸都青了! 如果她再坚持下去,甚至能舍得那些新要来的筹码,坚持要跟裴奕比,恐怕今晚局势便要转变了! 可此时因为她先前的退缩,使得这会儿的她就如一个笑话般。 程儒宁‘哈哈’大笑,“冯南姐这五千万输得不值。” 哪怕冯南再好的忍耐力,可此时在笑嘻嘻的向秋籍等人面前,她却依旧忍不住变了脸色,心中大为光火。 灯光下,几个少年或趴或坐在桌边,裴奕搂着江瑟坐在沙发上,舒展着身体,笑容有些漫不经心的,露出几颗牙齿,微勾着下唇,这种神情比轻蔑更甚,让冯南一下子想起了重生前见过的赵新洪,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烟斗敲击在桌上时发出的‘咔咔’的响声,一下一下的,令她咬紧了牙关。 她如今已经重生,身份与以前早不一样了,可是今晚的遭遇,让她又想起了重生前的那些难堪。 程儒宁的笑声令冯南觉得意外的刺耳,这些人打趣的目光似刀子一般,令她既感屈辱又觉得气愤,这群人分明就是故意整着她玩的,她甚至还没有做什么事儿,得罪这些人。 无论她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改变了,跟以前不再一样了,可在这些高傲、跋扈的太子们眼里,依旧像是一个玩物。 今日过来寻向秋籍的举动,分明就是自取其辱而已。 她强忍着发抖的双腿站起身,就怕自己忍耐不住,忍了怒火,勉强笑道: “抱歉,先失陪一会儿,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在她转身之后,一下便垮了下来,她离开的时候,手握成拳,脚步还有些凌乱。 等她一走,聂淡就靠了过来: “奕哥,冯南什么时候会玩牌的?”他问完这话,见裴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