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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与这位冷傲的federer女士很快交谈甚欢,目光就更温柔,并没有打断她的举动。 两位不同年纪的女士很快热议起来,从流行服饰到珠宝,再到手表,他注意到了江瑟与平时不同的另一面,她并不仅止是温柔而内敛,也不总是他记忆里捧着书本婉约的样子,她还有极强的交际能力,可静可动,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要什么,并为达到那样的目标而努力着。 没有了冯南的出身与地位,但她骨子里依旧是她,了解的她越多,裴奕就爱她更多。 夏超群应酬完过来的时候,江瑟已经与federer女士很熟了,两人交谈之中,江瑟有意识的透露了自己即将与givenchy之间的合作,这对于她的地位提升显然非常的有帮助,她得到了这位女士的认可,她甚至与江瑟交换了联络方式,还主动提出邀约: “这周末我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私人聚会,如果你愿意出席的话,我想我很乐意在我的聚会上能看到你的。” 江瑟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她算了一下时间,周末就在三天后,她与张静安的电影合约已经在洽谈中,签约之后照张静安的要求进行训练,在此之前至少还有将近一个星期左右的自由。 她答应了下来,与federer女士之间的相识,算是这一趟steinway晚宴最大的收获了。 裴奕在晚会上没有喝酒,就由他开车送江瑟回去,他送了江瑟回家,替她打开车门之后,却并没有要跟她一起回去的意思,面对江瑟询问的眼神,他伸手摸了摸她脸庞,笑着道: “我先回家一趟,回头再跟你打电话。” 她不喜欢陈敏殊,不喜欢他身边有其他人跟着,他就不能总让陈敏殊出现在自己左右。 他并不想要江瑟跟自己在一起时,还总为了这些事情烦忧,虽说能看到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他很喜欢,但却仍不舍得她难受。 裴奕目送江瑟进了电梯,看电梯门缓缓合拢,她的影子被完全挡住,他靠坐在车子上没有动。 夜里车库十分安静,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将这阵沉默打破。 他坐回车上,接起手机,车上后视镜里映出裴奕一张俊秀的脸,此时的他眼神坚定,与在江瑟面前的时候并不相同。 电话是裴老爷子打来的,估计是想问他到哪里了。 裴家里,裴老太太已经睡了,保姆为他递来了软底的拖鞋:“老爷子在书房等您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楼梯,点了点头。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着,裴老爷子戴着眼镜,正拿了一本书在看,书桌上台灯亮着,开了冷气,裴老爷子穿了件橄榄绿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背心,身影在灯光下拉长,映在身后的书架上,仍是如裴奕幼时记忆中一样的魁梧。 爷爷老了,头发已经花白了,只是那股慑人的气势依旧。 他靠在房门前没有出声,这间书房里的每一个摆设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在哪个位置,他是裴家这一代的长孙,爷爷小时是最喜欢他的。 裴老爷子抱孙不抱子的性格在裴奕出身之后展现得淋漓尽致,裴老太太曾笑道,家里几个儿子,从出生到长大,裴老爷子从没抱过,冷着一张脸,动辄打骂,还不准有人维护。 在他老人家看来,玉不琢不成器,儿子不好好管教,将来人家会指着老子的脊梁骨戳。 裴晋淮几兄弟被从小打到大,很少从裴老爷子这里得到好脸色,导致兄弟几人长大之后,对于裴老爷子有一种本能的畏惧,父亲的权威在他们心里早就烙下烙印了。 可是裴奕不同。 他从一出生起,就受到裴老爷子万千的宠爱了,捧在掌心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 年幼的时候,亲自把他抱在怀中,教他呀呀学语,教他识字启蒙,家里人谁都不敢与他争抢着带孩子的。 出席什么样的场合,他都要把裴奕带在身边,亲自抱着,一刻不见了都会着急的问: “我的阿奕呢?” 这间书房里,裴晋淮几人进来时,都是禁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可唯有裴奕,幼时捣乱了,爷爷也只会‘呵呵’的笑着,挥挥手:“随他去吧。” 每当裴奕惹了祸,裴晋淮要效仿当年父亲的‘儿子不打不成才’的理论时,裴老爷子都瞪着眼,将他护在身后: “谁敢动手?” 有爷爷的纵容,年幼时的他不知天高地厚,飞扬而跋扈。 他长高了许多,裴家的男人身材都高大,门框也比一般的尺寸更高,他那样的身高,往门口一站很难让人忽视得了他。 裴奕在刚来的时候,裴老爷子其实就已经发现他了,但他不说话,裴老爷子也不出声,直到书本翻了两页了,他才取了脸上的眼镜,捏了捏眉心: “回来了,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 “就想看看您。” 他双腿交叉靠在门边,还穿着陪江瑟出席晚会时所穿的西服,英挺而帅气,就如正蓬勃上升中的太阳,耀眼而惹人注目。 而裴老爷子已经呈日薄西山之势,已经老了。 “爷爷有什么好看的?”裴老爷子冲书房边的沙发扬了扬下巴,“坐。” 他迈着长腿进来,裴老爷子将书一放,目光里带着骄傲之色。 第二更~!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旧日 原本因为裴奕不听话私自回帝都,且有意改了学校演习报名的时间而升起的怒火,在看到孙子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就是生气也不舍得生气太久。 “喝茶吗?我让小林泡一壶上来。” 裴老爷子爱烟、酒、茶,视这三样为重中之重,家里人都不准碰。 他上了年纪之后,因为身体原因,裴老太太及家里人都希望他不要再碰烟、酒,他喝茶的时间就多了。 真正的好茶,他平时都收藏着,不到重要的时候不舍得喝。 “上回分来了一点大红袍,只有这么一点,你尝尝。”裴老爷子捏着手指,比了个手势,裴奕就道: “爷爷柜子里,不是藏了酒吗?” 裴老爷子愣了愣。 他身体不好之后,家里禁止他喝酒,但旧习难改,他的书房柜子后面,被他掏出一个小空间,装上一瓶好酒,平时趁着没人时,偷偷喝一点。 裴奕从小就受他宠爱,他的秘密家里人不知道,裴奕却是知道的。 听到孙子说想喝酒,裴老爷子看了他半晌,他嘴角带着笑意,却目光坚定,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以前在裴老爷子心目中,他无论长得多大,都像是那个曾被他牵在手心里的孩子,所以事事替他作主,替他拿主意。 现在自己要与他喝茶,他却主动提出想要喝酒,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