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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遍秦琅睿后直入正题:“我来找你们这儿的一只大魔,名叫壬境……啊,外表看上去就像一条狗。” 秦琅睿:“……” 小黑狗:“……” “这儿哪有什么魔……狗的话倒是……”迟迁疑惑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紧紧盯着秦琅睿。 迟迁在心中问道:“他不会在说你的小黑狗吧?” 秦琅睿哪能想到这么个出其不意的家伙前来拜访呢,他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唤出小黑狗,端坐在一旁微微笑着,礼数周全:“这位公子怕是找错门了,我们这儿怎可能有魔呢?”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带上面具,这熟悉的面具让秦琅睿想起多年前某一夜遇上的黑雾,他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还不等他开口,男子悠悠说:“琅睿君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说破了,若是我有心,灭掉你们所有人也不足为惜。” “我料你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秦琅睿身后黑影突变,一团漆黑的物什布满营帐,秦琅睿暗道不好,尚未来得及阻拦,一条小黑狗跳到桌上,龇牙咧嘴地瞪着黑袍男子。 “三年不见了,兄弟。”男子倒也不气,大度地挥挥手。 “你终于把你那老古板的自称改掉了,怎么,你一个敌家在开战前上门拜访,怕是没安好心。”小黑狗也不与他虚与委蛇,单刀直入问。 辛祁转转眼珠,停留在小黑狗身上:“的确如此,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此番拜访是为了向你确定一件事。” “你说。” “甲虚他是不是出关了?”辛祁沉声道。 无端的沉默使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甲虚乃魔境之主,闭关不出两百多年,近来修真界空xue来风,暗指甲虚出关,他若出关,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小黑狗犹记得碰上黑龙与云崇裕那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形大魔,还有那人冰冷的一句话。 “云瀚舟养魔之术未免太不入流。” 他到底是回来了,还是没有回来,无人能够盖棺定论。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现世了一次。”小黑狗老老实实答道。 辛祁一愣,哑声说:“……那我确定一下,与云瀚舟一战,你会不会参与?” “……我不会。” 甲虚不喜十天干之间相互残杀,这是他们历来的规矩,因此辛祁需要确保他们此战不会引来甲虚,不然真的会变为一团乱麻。 辛祁松了一口气,他望向秦琅睿与云崇裕,眸中满是笑意:“小少爷,决斗时我可不会放水,此战必定全力以赴,希望你们能好好发挥。” 秦琅睿还未想明白为何辛祁会直点他二人的名字,云崇裕倒是先在桌下紧紧握住秦琅睿的手,冷冷回答道:“我也没有想过对他手下留情。” 辛祁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又看向小黑狗:“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境,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这个做兄长的说说?” 小黑狗坚定地与他对视:“你想与清琅交手的一天到来了,只能说……保重,兄弟。” 辛祁扬起袖子,妖风肆虐,卷起阵阵黄沙,所有人掩住口目,再次松开手时,辛祁已经没了身影。 “那玩意居然是十天干大魔……”有人感叹道。 “琅睿君,所以你的契约妖是……?”千诸率先发现了不对,他惊讶地望着秦琅睿,却得来云崇裕责备的眼神。 秦琅睿也不多加掩饰,证据确凿他也无法辩驳,他上前抚抚小黑狗的脑袋,其实以他的能力确实可以消除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但这些人都是他将来的弟兄们,有些事情还是交代清楚更好。 云崇裕拦着他,他轻轻移开云崇裕的手平静道:“我的契约妖是十天干大魔壬境,虽说如此,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与云瀚舟的契约方式不同,他的养魔是通过限制大魔的行为与思想得以控制大魔……而我则是平等的契约,换言之,壬境若想杀了我是可以动手的,而辛祁则不能这样对云瀚舟。” “竟然是魔……不敢相信……” “真的不会有危险么?” “那为何你不使用魔的力量,硬碰硬总是可以的?” 众说纷纭使得他们陷入僵局,鲜少有人知道秦琅睿前世的经历,因此他们无法理解秦琅睿如此抵触使用魔的力量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对他的猜疑,以及对云崇裕的不信任。 秦琅睿在脑中构述说辞,人们对魔的不信任确实是阻碍他们前行的拦路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更何况圣子就死于大魔手下,想要将这件事圆过去实在是有些难度。 小黑狗见秦琅睿犯了难,主动犬吠一声震住场面,待人们噤声后,它化为人形站在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身旁散发一股邪魅狂狷的气息,叫人心惊胆战。 “别错意,我可不同于辛祁,云瀚舟可以使唤他不代表秦琅睿可以使唤我,要不要向他伸出援手,是我说了算的。” 秦琅睿揉揉发疼的太阳xue,小黑狗这样不听指令还是第一次,他是想告诉全世界我们魔是多么高贵的象征么? 陌岐与迟迁及时开口,他俩作为知情人想为秦琅睿辩解一番,陌岐痞痞地敲敲桌子,撑着手咯咯大笑:“不是我说,琅睿君那条狗太不中用了,攻破卯宿到现在,它除了逞威风什么都没做。” 秦琅睿心想他绝对是把食梦鬼那一茬忘干净了。 迟迁补充:“刚才不是说了,壬境可不会与辛祁交战。” 即便有他人出手相助,在外人看来秦琅睿还是一个与魔勾结不怀好意的家伙,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扯个无伤大雅的谎来了解这个问题。 “若你们担心我不怀好意,那可以省省心了,我为东帝潮声阁的除妖师,众所周知,想进东帝阁是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进入的,因此我与魔的契约其实在案卷中有所记载,他们总不会放过一个试图杀人养魔的异类进入其中吧?” 东帝阁……秦琅睿你真的太阴了。迟迁在心中佩服地五体投地,东帝阁什么地方,皇帝亲笔题名的修士监察组织,要是怀疑秦琅睿的身份,那就是挑战东帝阁的地位,是个修士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更别说他们夜影门了。 秦琅睿皮笑rou不笑娓娓道来:“我秦琅睿此生为保世道安康才选择非常手段,可不能因为云瀚舟一人之过便把所有养魔人一棍子打死,我对天发誓,对长坷族绝无二心,若有半点非分之想,天打雷劈。” 番外:狂犬与忠狼 “第八……招。” 齐轲眯起眼睛,身后的影子中伸出几根黑色的荆棘,缠绕上对手的脖子。 对方也是个不吃素的家伙,血统里的那股子野性驱使他往后跳去,同时亮出手腕处的小匕首,割断穷追不舍的荆棘。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