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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杆子爷执堂里,他们哭也不敢高声哭,就低着脑袋哽咽。 这一哭,倒是哭的江鸽子有理也觉着心里讪讪的。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四年多,杀鸡杀到吐,而一切的恶果,皆因为这几个小兔崽子,他的心就稀碎那般疼。 谁又来同情他呢,没人理解的悲哀才是最悲哀的。 他哀着呢,哭都哭不出来那样的哀! 黄伯伯低头等了一会,最后见江鸽子不说话,老太太,老婆娘们哭这样惨也得不到同情。 没法子,他到底是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按照规矩来了。 他走到堂屋正中,很认真的与江鸽子行礼。 江鸽子没看他,却对生身后一伸手。 一把小茶壶立刻递到了他的手里。 恩!不错!有眼色! 江鸽子十分满意,回头点点,赞许了一下。 连赐顿时美的要飘…… 对着壶嘴喝了两口水之后,江鸽子这才站起来,双手扶过去说:“这是干啥呢?您老可别这样,咱有事说事,咱坐下来先把前因后果整清楚,咱再详说,您老说是吧?” 黄伯伯挺窝囊憋屈的点点头。 江鸽子想着,一会问清楚了,他就给衙门警署通个消息,倒霉孩子不关个一天两天的,他这心里真是平衡不了的。 黄伯伯坐好,这才絮絮叨叨,用他那特有的语调,将这些天三个野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怎么发现的,怎么生气的,怎么质问的,怎么怀着不安的心,立刻抓了来赔礼道歉的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一脸抱歉的说:“虽时代不一样了,可规矩就是规矩,如今我们是把这三个混账都给您带来了,您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无二话,就只求您一件事……” 说到这里,黄伯伯抬脸看看表情平静的江鸽子。 哎……到底是生来的杆子爷,瞧人家这城府,当真是端的住的。 再看身后这三位,也是一样的十八岁。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又施礼说:“杆子爷,求您老高抬贵手,我们愿意包三年全街的尾戏份子,您老宽宏大量,就放过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吧!” 尾戏就是年尾给籍道开国帝唱的那场年戏,这个是杆子爷每年都要贴钱的。 闯祸的邓,何,林三家都真心不是有钱的户口,就是一般的小中产阶级,能做到连贴三年尾戏,已经是很重的礼了。 江鸽子心里啧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这事儿是违法的,我不计较你们了,你们去自首吧。 却不想,他身后慢慢悠悠传来一句话: “那啥,我的那个行李,你们啥时候给我送回来啊!” 这人是谁啊? 屋子里的人一起抬头看连赐。 再看看江鸽子。 江鸽子微微挑眉,连赐便特别委屈的样儿,快步走到那几个野孩子面前。 他弯腰拉住邓长农,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认识我?” 邓长农艰难的睁开自己碰肿的的眯缝眼。很是认真的看了半天儿。 确实不认识。 他摇摇头。 快小十天了,连赐的身体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再者! 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精神状态能跟活的心满意足的人相比么? 这就像大虾米能跟小白杨。 物种都不一样了。 连赐都要气死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认识?怎么能这样!你们忘记了么?那天……我坐在后面的小河边上,你们从桥上下来,我是记得你的,你问我莲池自由市场怎么走,我说我是外地的不知道!记得么?你用脚踩了我的手腕,还用左手打了我的右脸五巴掌,我的项链就是你拽下去的。” 说完,他又看着断腿儿的何明川说:“你抢了我的相机还踢了我十二脚,还脱了我的衣裳裤子……” 说到这里,他语气有些颤抖,压抑着愤怒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坏!为,为什么要脱我的裤衩呢?背包里明明就有新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何明川满面惊恐的向后躲着。 “还有你!!”连赐指着慢慢缩向后面的林苑春说:“你最坏,扒衣服的主意就是你出的!” 黄伯伯脑袋嗡嗡的,一下子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下子是真的天塌了呢,谁能想到苦主在这里呢! 屋子里立时乱糟糟的,好半天,黄伯伯身体颤抖着,抱着最后的一丝丝期盼问江鸽子:“杆子爷,这位先生是?” 江鸽子心里已经要乐疯,却要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说:“您不认识他?” 这不废话吗? 黄伯伯只能艰难的摇头。 江鸽子无奈的叹息:“他就是来找我的,不然我不能这样气?按道理,都是老街坊,几条巷子来来去去,不看旁人的面儿,看老人我都不该计较! 可,我亲戚外地大老远的来寻我,这才元宝桥那边休息一下,谁能想出这事儿……这事儿闹得,您看,亏是您来了,旁人我可没这么好说话,得了,回头您让他们几个把东西送回来,这事儿就了解了吧!” 大度人人会装,他也会。 连赐闻言,灵魂都兴奋的要发疯,他跟鸽子是亲戚了? 鸽子承认他是一家人了。 他有家了! 黄伯伯却身体摇晃了一下,天崩地裂了。 恒泽当能出千贯以上的价格买下的东西,翻五倍卖出去,买回来,少说得花上十倍的钱,而且,就是花上十倍的钱,真的就能买回来么? 那几样东西……它们不平常。 自己老jiejie手边能有几个? 这三户人家那点儿穷底儿,他还不清楚么? 他在老巷子为什么有社会地位,一是他见识广,手里有真本事。再有一个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他有年入二三百贯的肥差,顶着民师的头衔,手里的字儿,画儿,摆到柜上还能换点钱儿的原因么! 别说这三家,这祸事临到他脑袋上,叫他去扛,他也扛不住,扛不起,谁没有一家儿女要照顾? 这老三巷,凭着谁家能拿出几千贯的现钱?更何况,那压根不是几千贯的玩意儿,他在老当铺一辈子了,他能不知道那都是啥玩意儿么? 想到这里,黄伯伯一脸白的坐在椅子上,再没吱声,他想~他管不了了。 老何太太慌张的过来拉黄伯伯哀求。 “一开呀?” 黄伯伯摆摆手,这事儿没法管了,甭天啊,地啊的了!如今,就是死了都没用处。 老太太这会子身体也不摇晃了,走路奇快无比,她窜过去,一把拉住她大孙子问:“小川儿,你认识他不?” 何明川依旧没认出连赐,他摇摇头。 何老太太立刻笑了,她扭脸十分肯定的对她弟说:“一开,小川说,说不认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