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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锣唱十天大戏,请的是九州极有名声的六顺堂,甚至久不登台的白兰花白班主会唱满十天大角儿。 另:以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流程,统统是老三巷吃饱饭没事做的一群老头儿,自己添加出来的。 大概,那些宗教形式的形成,也大概就是这样吧。 越来越盛大,越来越繁琐。 江鸽子看着街坊们跟着黄伯伯他们游街去了,这才拍拍身上的积雪,跟周松淳一起往家走。 然而没走几步呢,他们就遇到了老三巷的明日之光,一群穿米色小大衣,带着小棉帽的老三巷企鹅,哦,儿童们。 孩子们一个个正摇摇摆摆的,排着队跟着接送老师往巷子外挪动。 见到江鸽子过来了,小家伙们都认识,就兴奋地停下脚步鞠躬,盖因身上包裹的太厚鞠躬不到位,还有几个就地滚倒的。 接送老师哭笑不得的捞人,而没倒下的就举着小棉手套,嗓子都滴奶的跟江鸽子告别:“爷儿,我上学去了!” 江鸽子笑眯眯的摆手:“好好念书!” 站在原地目送这群小企鹅摇摆走之后,心情很好的“老父亲”就跟周松淳炫耀到:“看我的小艺术家们!” 周松淳哼了一声道:“万一他们不喜欢艺术,学他们老子们去学建筑……” 不等他说完,江鸽子就用极其确定的语调肯定道:“建筑艺术家!!” 好吧!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周松淳哭笑不得的看着那群小企鹅的背影。 其实他很清楚,从老三巷改建开始,从殿下走入江鸽子的生命开始,从大古巫从这里走向金宫,从江杆子撬动全世界,基础建筑不一样,这些孩子的未来也会不一样了。 这些苦劳力的孩子,从前大都是跟着父母的工作关系,念的大多是企业办初级教育学校。 而现在他们念的是,常辉综合艺术高等学校,也叫九州第三皇室艺术高等学校的联合教育学校。 起步不同,未来怎么会一样。 因为艺术学校校区很大,初级,中级学校就建在了常青山上,江鸽子就大手一挥,还买了昂贵的校车接送,甚至车上的司机都是他养着。 而老街坊们心疼他们杆子爷,就拼命的往家送奉养金。 他跟殿下以前养了那么多参谋幕僚,花的钱是两部校车的几十万倍,然而最后剩下的,哎,说出来都是泪啊! 几个赶校车的少年从三巷后街往外跑,见到江鸽子也顾不得多说,就匆忙鞠躬,奔命一般的嘶吼着冲。 有一个冲的太猛,雪地太滑,一个大跟头没摔到地上,就被女贞树的藤蔓从背后拉起,挂在空中往外送。 大概是羡慕吧,其他的孩子就拼命蹦跶的着叫唤到:“神树爷爷,神树爷爷,还有我,还有我……” 就这样,女贞树挂着几个迟到儿往外送着赶校车。 周松淳看着江鸽子哧的一声笑:“恩,神树爷爷,哈哈哈哈……” 江鸽子也是哭笑不得,所以他已经是祖爷爷辈分的人了么? 事实上,还真的是啊! 甭管是段爷爷还是黄伯伯,可不就是祖爷爷辈分的人。 从老戏台到三巷后街,江鸽子要打上一路的招呼,一段不长的路,他要走上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等到他绕到三巷后街,身后已经隐约能听到游客进闸的喧闹声了。 他才刚一进家,戚刃就小跑着,笑眯眯的迎上来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的一场民俗活动呢!” 江鸽子扯去脖子上的裘皮围脖,一边走一边笑着问他:“你去看了?” 他说完撑开手臂,戚刃上来帮他解腰上的带子,一边忙活一边心情很好的说:“是呀,这样的热闹在中州都是难得见到的,您知道,金宫那边我可无法进去。” 江鸽子笑眯眯的转身,心内颇为虚荣,然而也不能带出来。 繁重的大袍被脱下,戚刃在他耳边轻声说:“常辉土地执政官雷春雨大人,艺术高校的校长庄九德先生,还有本地艺术家协会的会长,杏美人先生在议事厅等您。” 上面两位江鸽子是认识的,但是这个姓美人? 江鸽子冲戚刃挑下眉,戚刃笑眯眯的说:“杏子的杏,美人的美人,搞艺术的……哈!那老头最少九十岁了,胡子那么长……哈!” 作为一个很沉得住气,甚至是从禁区里走出来的戚刃难得用了两个哈的感叹词。 室内很暖,江鸽子在边厅换了一贯穿的老衣夹袄,光着脚的进了自己的议事厅。 恩,一进屋他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哈!的长胡子杏美人。 那是一位九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儿,他穿了一件纯黑的长袍子,还带着一副眼镜儿,这老头儿胡子扎上蝴蝶结就是个邓布利多,然而他的胡子绝对比那家伙长,恩,他坐着那胡子要在席打三个折儿。 这三人一见江鸽子进屋,就开始拼命鼓掌,甚至激动的老脸都是涨红的。 把江鸽子都拍愣怔了。 庄九德先生站起来,一边拍手一边说:“哎呀,哎呀!恭喜!恭喜!真是年少有为,真是常辉之光!恭喜江先生在今年九州全国艺术联展上,荣获大奖!您的作品已经被选送到明年在世界艺术之都冯肯的艺术大联展上,真是了不起的成绩啊!!” 老头一串恭喜说出去之后,盗版邓布利多,哦,杏美人老先生就从一边的两个盒子里,取出一块金牌,一块银牌给江鸽子挂脖子上。 挂完,他还给了几张支票。 从支票的抬头上能看出,最大的是九州艺术家协会的奖励金,这个是两千贯,最寒酸的是本地街道的奖励金,有五十贯。 几张支票合计四千多贯,所以说艺术的饭碗,还真好端啊! 江鸽子低头看着两块牌牌,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而在这个时候,换好衣服的周松淳就小跑着进屋喊到:“获奖了?我就说肯定行的!” 江鸽子斜眼看他,自己的作品拿得出手的就两个,一个就是,还有一个就是。 所以他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参与了什么联展,然后这个获奖程序也太应付了吧?国家大奖派俩老头?再搭配一个土地执政官? 周松淳走到江鸽子面前,赞叹的低头看他的奖牌,再看他满把抓的支票单单,他是真羡慕啊! 他现在穷的都要当裤子了。 江鸽子伸出脚踹了他一下。 周松淳这才解释到:“回来之前殿下就嘱咐了,说无论如何也要送您去年展,怎么?您不愿意?” 江鸽子无所谓的摇摇头,他每月拿着郡里的补助,国家的补助,艺术协会的补助,这些钱不多,每个月也要拿人家百贯多钱儿。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