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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管你多钱儿,照样从窗户上丢元宝河里去。” 黄伯伯一脸莫名骄傲的看了一眼江鸽子道:“您岁数小,不知道那会人有多疯癫,川儿他们的歌迷才到那儿?才给他们花几个碎银子?您是没见过他,那人品真不比您现在差到哪儿去呢。” 江鸽子摸着自己后加工的脸有些羞臊,人家那是天然,人家还是有真本事的艺术家,他这个算啥啊? 他却不知道,黄伯伯纯属给他添光彩,他的气质跟薛班主截然不同,人家舞台艺术家是最会表达自己优点的。 江鸽子呢,他闰土他弟干土脑袋都能顶着满地跑,那压根不是一个类型呢。 黄伯伯一脸的遗憾:“杆子爷,您一直没问,我也没跟您说过老班主那些事儿,其实咱老班主当年结过契,他那位您恐怕还知道呢!” 这话就惊悚了,江鸽子惊讶的看着黄伯伯。 黄伯伯满面神秘的低声道:“就是早年弄死异性王的九州陆军大都督商弈,而害他的人~是早年六顺一班的小台柱子,也就是咱老班主的师弟,他叫夏晓桥。”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江鸽子,当然,黄伯伯并不怕江鸽子卖了老班主,他们爷儿都是亲王了呢。他就是担心爷儿埋怨他们瞒着他。 江鸽子多灵透,黄伯伯住嘴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斜了黄伯伯一眼低笑道:“把您那颗乏心可放稳当了吧,我都要忙死了~还给我添一件几十年前的桃花结儿?你说的那个大都督我不认识。 可~不是说结契了么?那就算是后来解契了,也没这么狠吧?老爷子那伤一看就是硬缝的, 像你说的,咱老班主现在出去,照样一群老头老太太爱死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大都督他就舍得?这是咱老班主犯了多大错误?要弄瞎咱们~让他生受了几十年活罪?” 黄伯伯总算心里稳当,他拍拍腿也是骂到:“说的是什么!我就问您一句,您看咱老班主这德行,他像个偷情报泄露军情的?” 老头这么一说,江鸽子管不住自己的一声呵呵。 那老头那股子清高劲儿,长点叶子就能扮竹子喂熊猫了,他还偷情报? 黄伯伯也是这样想的,他满面追忆的说:“那时候我还年轻,跟街里老伯伯交情也好,常去他家转悠。 那年世道不好,到处乱的很,我就记得是个十月底儿的天吧,有天深夜白兰花他大伯,就是以前一班的老白班头儿,他大半夜背着一个脸上青肿一身伤的老班主就来家里求救了。老伯伯当年差点没吓死,我仔细一看也吓死了,咱老班主的眼睛被人用线生生的缝起来了。” 江鸽子闻言心里一疼,他看着那边虽然蒙着眼罩,却一脸美滋滋的老班主,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儿。 他放在手里娇惯的小老头儿竟被人这样欺负过! 黄伯伯一脸怅然:“……老伯伯那会说,赶紧找医生给线取下来吧,这眼睛兴许还有救,可老班主醒了之后却说,就这样,他瞎了眼!认错了人!就活该他得此报应,你说他傻不傻?” 江鸽子不知道傻不傻,他就是俗人。他想了一下,要是俞东池敢对他一点儿不好,星球不给他掀了去,打不过他,rou也给他啃一块下去。 听说那还是个大都督,想来人家日子必然不会错了。 老班主这又是何苦呢? 从前江鸽子是听过刚烈这个词儿的,他想,现在他才懂得啥叫刚烈了。 黄伯伯说完这事儿,也放下包袱轻轻叹息说:“还有您想不到的呢!昨晚上~这老东西把我喊屋里了,您猜他怎么跟我安排的后事儿的?” “怎么安排的?” 黄伯伯那张老褶子脸上露出一种干瘪瘪的模仿劲儿,学着老班主的语气说到: “那家伙肯定找了我许多年,我出去之后想来也是不能完整的回来了,你甭担心~我都安排好了,让川儿他们就地一把火烧了我,随大风大水安排我去…… 等那时候,就劳烦您了,就找那山上风水最好的地儿,你找一头老母猪烧了封在罐儿里,再跟我早年的衣裳埋一块儿,那傻猪肯定是要跟我合葬的……呸!美的他!!” 黄伯伯对着空地拿腔拿调的一口吐沫,江鸽子生生的打了一个大寒颤! 太狠了,这是个活脱脱的狼人啊! 第156章 老戏台下,两三百人聚, 落针可闻。 老戏台后, 江鸽子跟何明川他们亲自给老班主换衣裳。 那套绣有仙鹤的衣裳。 “这可是给您赶了二十天, 才将送到的, 您摸摸~还热乎着呢。” 江鸽子开着玩笑帮老班主绑眼罩。 薛班主美滋滋的伸手去摸花样,这又圈又圆的,他摸不出是什么,就问:“这是甚花样?” 江鸽子严肃的告知:“大眼睛。” 薛班主闻言手一滞,叹息到:“眼睛啊, 好……好。” 他连着说了两个好。 可是江鸽子看着这个萌萌的眼罩,忽然觉着自己有些那个了。 他泄气的伸手将眼罩解下来笑着说:“这个您私下带着, 这衣裳有给您配套的眼罩。” 说完,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副莹蓝无花的给薛班主带上,左右打量总算感觉对路了。 这仙儿。 薛班主又摸了摸, 便笑了。 他把眼睛眼罩要过来,很慎重的放在怀里后, 却拉住江鸽子的手说:“其实我是悔了的。” 江鸽子闻言有些蒙, 却听老班主说了第二次:“我是悔了的, 那样的人,凭什么我要为他瞎一辈子?他不值呢……” 正在给他爷扎腰带的手停顿了一下。 “可~已经没救了啊,我那眼睛嫌弃我不救它,也就不要我了!”老头儿摸着眼睛轻笑:“萎缩了,坏死了~其实有悔也是这几年,如果没有遇到您, 没有咱这好时候,我也没有再看看的念头,他们说老三巷现在可好啦,花红柳绿的……” 这次江鸽子却听懂了。 老班主伸出手,带着茧子的指肚开始在江鸽子脸上摩挲,一点一点儿的极为认真的摩挲。 “我得记住您呢……恩,好,就是好看!他们跟我说,您像我?像我有什么好的!您还是像您自己的好。” 江鸽子语气干巴巴的说了句恩。 “我本想送您一点念想的,可后一想,这不是给人家心里添事儿么?好不容易忘记我了,回头一翻柜子,得!我又掉出来了,又得再想一次,这不好。” 江鸽子轻笑:“我到觉着挺好,回头您那盲棍儿送我好吧。” 老班主连连摇头拒绝:“那可不成,多不吉利!我这辈子就俩老伙计,一个铁嘎达一根木嘎达,再加上我一个rou嘎达,三嘎达凑趣儿也是般配。您~以后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