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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计划,“有成功的可能,当然也可能会失败……” “我能帮忙!”舒寄云斩钉截铁地说,“这图里每一块地方我都熟悉得很,要说协助布阵,肯定没问题!” “那就要麻烦姑娘了。”萧道冲她一笑。 …… 舒寄云过了好久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女孩子眨眨眼睛,然后撑起上半身,伸了个懒腰。 她发现自己竟然趴在落叶堆上睡着了。 边上的萧道还在分拣茅草和晶石,为了这次布阵,他几乎把大半的家底都拿出来了,兰泽的储物戒也没逃过被搜刮的厄运。惹得那孩子最近看自己的眼神都委屈巴巴的——想到和对方的约定,萧道顿时觉得太阳xue有点疼。 他当时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答应这孩子那种……那种事情了呢。 他正想着该怎么回应对方那档子事情,便觉身后一阵寒风袭来,此后便是一声低沉的虎啸。 云生从龙,风生从虎。 萧道迅速往边上一滚,躲开那庞然大物的一扑,同时右手在剑鞘上一弹,长剑赤炎顿时出鞘,带着熊熊烈焰挡在身前。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看清那东西的真实身份——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那老虎低吼一声,尾巴在地上甩了几下,溅起几片尘土。似乎知道面前这人不好对付,它一转身,朝着边上睡眼惺忪的少女扑过去。 “舒姑娘!”萧道一惊,足下轻点,朝那方向跃去。枫林一角抱着白茅草,刚刚归来的兰泽也取出袖中机关弩,对着那老虎接连扣动几下扳机,但终归是晚了一步。 眼看猛虎利爪将要扑到女孩单薄的身上,兰泽闭上了眼,不忍看到先前还同自己有说有笑的小姑娘血溅三尺。 事情却在此刻发生了转机。 靠在树上的舒寄云突然睁眼,她向前伸手,扣住那畜生的一只利爪,然后很轻巧地一捏—— 靠的很近的萧道发誓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那大虎吃痛,发出类似惨叫的呜鸣,身板单薄的少女借着巧劲一甩手,就把整只大虎甩到了一旁的落叶堆里,惊起树上一群鸟雀纷纷逃散。 萧道还没来得及目瞪口呆,就看见那姑娘向前轻巧跃起,踢在大虎的肚子山,又提起看似弱不禁风的拳头,一下打在那猛虎的脑侧。 ……然后脑浆就溅了出来。 边上的萧道和兰泽表示目瞪口呆。 不知道自己完成了一项壮举的小姑娘嫌恶地甩甩手上被溅到的脑浆,从那只老虎身上跳下来,对着两位无辜的旁人解释道:“对不起呀……我当时忘了提醒你们,‘秋’这里比较不太平,偶尔可能会有猛虎出现。”说着,她用脚尖顶顶那老虎松软的皮毛,说:“我也尝试过驯服它们,但这些家伙总是伤人,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萧道看着那老虎碎成一滩的脑壳和散落一地的红白之物,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姑娘你……拳头不会有点麻吗?” 舒寄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满脸莫名其妙地回答:“不会啊,我没什么感觉。” 那边的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之色。 赤手空拳打碎一只老虎的脑壳……这是金丹期的体修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吧? 想到隔壁某体修门派那些个五三大粗身上青筋虬结的肌rou壮汉,再看看面前能用“弱不禁风”来形容的瘦瘦小小的姑娘,萧道觉得自己的三观可能要被再刷新一遍。 兰泽走上前,沉声问:“敢问姑娘师从何方?” “我?我只是随手甩一下,打几拳而已……”小姑娘有些慌了,怯怯地看向前边面色突然凝重的两个人,“我之前一直都是和mama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刻意去学什么东西呀……”她低下头,用右手掩住下半张脸,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害怕。 在看到女孩手腕处不经意流露出的一道莲花印记后,萧道顿时明白了。 他走到舒寄云面前,蹲下来,抬头看着她:“红莲印?你是……天生神力?” 小姑娘看着好像快哭出来了,她抬起手,露出手腕上半个红色的莲花印记,“这是我的胎记,从小就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们不要再问这些东西了!” 注意到她情绪有些失控,萧道沉吟片刻,然后站起来,在女孩惊恐的目光里,牵起她的手,“走吧。” 女孩睁大眼睛,抬头看他。 “去溪边洗手,”萧道侧过头看她,额前几缕发丝散落,看起来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些属于邻家兄长的温和,“那些东西沾在手上可不好呢,我们去把它洗掉吧。” 少女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 目送着那一大一小两人远去的背影,被留在原地的兰泽小小声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那具鲜血淋漓的老虎尸体。 画卷里的时间继续流转。 萧道忙的焦头烂额,终于收拾完了被老虎弄得一塌糊涂的白茅草和晶石,他随后便挎着那篮子,拿着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一个旧罗盘,在画卷里走来走去,定下要布阵的点。 他并非精于此道的大师,只是略微懂个皮毛,对于这种大型阵法也没有多大把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几天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弄得兰泽都不好意思照着先前的约定折腾他,每天在休息时揩几把油也就过去了。 今日,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萧道照旧揽着那个向舒寄云借来的小竹篮,拿着罗盘,对着前方漫无目的地走着。 过了许久,他才察觉到不对——雪花慢慢悠悠地飘落,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将那片白雪堆砌而成的荒原映得明晃晃地。远处传来几声嘶哑的鸟鸣。 这是一片乱石滩。 想起舒寄云郑重其事的告诫,他的脸色微变,收了罗盘,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原本乖巧平静的风雪突然变了,猛烈的朔风从北方吹来,纵使是萧道这样的元婴修士也差点站不稳脚跟。他手里的刻着天干地支的破旧罗盘也没个宁静,指针发了疯似地转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萧道咬着牙,抱紧怀里的竹篮,朝着一个大致的方向往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 天灰蒙蒙地一片。 一只黑羽鸦在天空上盘旋,它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叫声。 天边似乎落下来了什么东西。 那只黑羽鸦俯冲过去,张开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