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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力掀翻,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哼,还知道我是盟主啊?”传言中的仙道盟盟主——燕妍冷哼一声,丝毫不顾淑女形象,提起长裙又补了几脚,然后也没管后面吓得瘫在地上的范远,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裙子外层的装饰,才说:“给老子记住了,仙道盟也许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我们可是公正的代言人。” 萧道把剑归了鞘,还不忘配合着给她鼓了鼓掌,但旁边的一众弟子都傻在了原地。 “大师兄啊……”张康扯了扯他家师兄的袖子,颤抖着问:“这位,就是仙道盟盟主?” “嗯,是啊。”萧道慈爱地拍拍他的头,对被吓到的师弟表示强烈关怀,“没事的,他们仙道盟就这行事风格,习惯就好。” “萧太玄你在那悄悄说什么呢,私下议论淑女可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哦。”燕盟主拍拍手,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说,你看我们这儿受伤的弟子怎么办啊?你们仙道盟是不是该付些责任,好歹是你们管理区域发生的事情呢。”萧道回头看了一圈,然后毫不留情面地控诉。 “这次事情的确是我们的管理出了问题,本人在此代表全体仙道盟管理人员向您致歉。”燕妍对他欠了欠身,“至于赔偿问题,我们已经叫了涉事门派的负责人,他们在过来的路上,您等会儿可以跟他们详细谈谈。” 萧道点点头,“嗯,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做的。”燕妍冲他一笑,眼里还颇有些少女的俏皮意味,“顺带替我向复生问个好,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就很少能在大型集会中看到他了呢。” “哈哈,师父他确实是经常闭关,”萧道附和着笑了,“不过他最近出关了,而且似乎是确定要亲自管理宗门了呢。” “嗯……”燕妍应声,然后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凑到他的颈窝附近,闻了闻什么,“你身上这味道有点熟悉啊。” “是么?可能是不小心沾上去的吧。”萧道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维持了异性关系的安全距离。 燕妍把腕间的金铃解了下来,递给对方,“诺,这个也带给他吧,”女子眉眼弯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高兴的事情,“算是对那家伙夙愿了结的贺喜。” 萧道看了这位了解颇多的前辈一眼,神色复杂地收下了金铃,然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对方,“等等,你说‘夙愿’……” “嗯,是啊。”那位盟主冲他眨眨眼,“不过我觉得他有所图谋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长呢。” 张康见自家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中生智发问了:“对了,盟主,阿彦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人?” 他家脸色铁青的师兄把视线移了过来,慢悠悠地说:“就在你面前啊。” 张康有点迷茫——他面前除了自家师兄,就只有、只有…… 燕妍笑眯眯地朝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走了,留下原地一个迷茫一个愤懑的师兄弟二人。 过了不久,张康听见他家师兄沉闷的声音,“走吧,先去清点受伤弟子人数,协助烟儿他们治疗。”萧道顿了一下,又说,“回去再找那老东西算账。” 张康虽然不解,却还是捂着伤口,屁颠屁颠地跟着自家师兄清点伤员去了。 过了不久,右侧的大榕树下,一个水墨绘成的传送法阵隐隐浮现,星点的浮光闪了闪,似乎有什么人来了。 作品 游心太玄(NP总受) - 四季图【彩蛋是元旦番外2】 内容 42. 萧道正在帮一个师弟包扎伤口,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索性唤来另一位师妹帮忙,自己则过去同人商量事情。 书意宗那方来的是个面容英俊的青年人。他穿着一件黑色鹤氅,下裙绣有松柏,萧道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早就听闻书意宗现任宗主对服饰极其讲究,现在看来那些人所言非虚。 “柳边宗主。”他一拱手,向对方行了个礼。 那位年轻的宗主冲他点点头,然后道:“萧修士不必多礼,我与你算来还是同辈呢。” 是啊,是同辈。萧道在心里默默吐槽:您一百零三岁就当了书意宗一把手,我一百零三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闭关修炼呢。 他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亲和有礼的神色,“不敢当,不敢当。”这句倒是真话,真心的。 “事情的经过方面,刚才我也问过燕盟主了。”那位柳宗主说。 萧道又看了一眼边上昏死过去的范远,有点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出自同一宗门:“柳宗主,范弘正……确实是贵派长老吗?” 柳边温和地回答道:“范弘正确实是我派长老。这次事故是我治下不力的问题,缥缈宗的损失一定会赔偿的,请您放心。” 他交代完事情,突然又想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说:“对了,不知那张四季图能否还给在下?那本来是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想不到被旁人偷走了。” 萧道迟疑:“四季图?”他不记得范弘正拿出过这个东西吧? “哦,它现在应该是被唤作六转图。”柳边补充道。 萧道了然,从袖子里取出那张图卷,却没直接递给对方,而是把画慢慢展开,“抱歉,这画……”破了。 柳边接过去看了看,尔后笑道:“无妨。” “这画本来叫四季图,也不是我所绘制的。”他顿了顿,然后才娓娓道来:“它是我一个朋友的作品,那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牵扯进了魔修行列。他临死前把这件法器托付给了我……”青年摸过纸张残破的边缘,垂眸道:“我按照他的遗愿,帮他炼化了他那身功力,又在原画上接纸,画了‘明’与‘暗’两幅图,把功力封存了起来。” 剩下的,就不需要解释了。 萧道一时有点难言的愧疚——竟然帮他弟把人家的遗物撕了,“节哀。” 柳边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他不会在意那些的。”他说着,一抬手,把另一张画也撕了下来,绢布破裂的声音清脆动听,“这张‘明’你们也拿去吧,作为赔罪的一部分。”他沉吟了一下,目光投向萧道身后一个穿橙色襦裙的背影,“给那位姑娘的。” 萧道了然。 那位柳宗主又留下了一个乾坤袋,然后就回去了。 几乎是人刚走,一直蹲在边上的肖桃桃马上就跳了过来,腆着脸问自家师兄:“师兄,刚刚那位是谁呀?好帅哦……” “怎么?看上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