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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场里?” “开始。”三船压根不理,而高中生那边立即发球。 “石子?!”平古场首先被淘汰。 如柳预想的,场地不平整,加上表面的石砾、沙土,这需要球员在球反弹时做出二次预判并且及时微调姿势。因此学习、适应能力越强,越能占据优势。 “怎么了,国中生们?” “早上不是还雄赳赳的吗?” 高中生们在这片场地训练数天,而国中生现在第一次接触,这又是另一项优劣势。 “别理他们。”徐佑及时出声,“我以为你们经历一个赛季后都习惯了的。” 心头的火好似遇到灭火器,缓缓熄灭。 “听我说。现在对面51人,我们这边31人。教练的说法是——结束时幸存多的人,而不是打到一方全部淘汰为止。”而宣布结束的是三船,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故意卡在人数反转界点宣布结束。 徐佑停顿间隙,很多人反应过来,纷纷对三船目怒而视。 [嘁!]三船盯住徐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小鬼。] “胜负完全掌握在教练手里,你们再怎么拼都是没用的。所以,不要任性、不要去拼命救球,保护好自己。” “现在,听我排布:田仁志,你去底线后面的界外中间位置,而且负责发球;向日到左发球区;乾、莲二,到中场边线交点;越前、远山,分别到前场左侧和右侧负责截击;北原到右发球区;大石、宍户,正手区;广宫、神尾,反手区;桦地、杰克到正手区的底线,仁王、甲斐到反手区底线......我在底线后。” “发球的时候蹲下,注意力集中。我希望你们不要在队内争来争去,这除了减员和让自己受伤以外,没有意义。可以吗?” “是!” 多云的黄昏。 真田训练完,冲澡换好衣服,去205接切原,然后在去201的路上碰到柳生,柳生去对面叫丸井。最后四个人在201门口站定。 没等柳生敲门,书桌边的不二侧身朝阳台唤了句:“幸村君,切原君他们来喽。”201室的日常——立海四人堵门口等幸村一起下楼吃饭。 “啊,我知道了。”幸村擦干手,和不二知会一声,拿起折扇出门。 “今晚又有新甜品!”丸井在每样里都挑了一块,正美滋滋的,手边钻出来一个棕发脑袋。 “哇!什么啊,是慈郎君。”吓了一跳,一眼看过去还以为神木回来了。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从胳膊底下钻出来。哈哈哈哈。 “文太君!”芥川猛一吸鼻子,“好香!文太君要跟我坐一桌吃吗?” “这个......” “来呀!”芥川拉住丸井的手臂往迹部那里带。 “啊、啊,慈郎君!” 幸村端着碗米饭就坐,扫了眼:“丸井呢?” “被慈郎桑拐走了。” “赤也!拐这个字不是这么用的。太松懈了!” “我倒觉得很生动,呵呵。” “......大概。”真田埋头吃烤rou。 “34对30。”一刻钟下来,国中生这边只淘汰了前半场的一人,而高中生一边则频频减员。 “在区区几天里就能收集到全员的准确数据。以各自擅长的击球点、球型、球路,去安排大家的位置。”乾喃喃自语,“甚至连身高都考虑进来。”神木,不愧是能和“神之子”幸村一较高下的国中强者。 “乾桑,走神了。” “啊啊,非常抱歉!” 远山正手朝佐佐木打了个脚球。“33!” 越前指球跳起打高压。“32!” 仁王的切球正好磕到石子,对面下网。“31!” “游戏结束!”三船从树墩上站起来,“国中生失败。” #就知道!# 但高中生不像三船预料中的那样去奚落,反而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们的好胜心和羞耻心还在,这样近乎作弊式的偏袒并不喜人。 “高中生去睡木屋。国中生,赶紧滚到山洞里去,不然就别住了,直接在这里打地铺!” 徐佑瞄一眼三船,把拍收进网球袋。 山洞的条件比木屋差了不止一点。 陆续小心翼翼地进来,运动鞋踢开地上的小石子,一声脆响。 风还在往山洞里灌。平川打了个寒噤:“有点冷......”杰克见状脱下外套给平川披上。 “前辈......” “我没事。” “这里太阴冷。”徐佑捏了下左手臂,“一二年级,还有抵抗力比较差的,睡中间,三年级睡两侧。大家觉得呢?” “我可以睡外面一点,神木桑。”海堂说罢,自动挑了从外往里第一排。 “海堂,别逞强。”乾抢过睡袋。 “乾前辈?” “你还要打起精神迎接挑战。”乾背过身,“像神木君说的,对自己负责。” “我们俩最抗冻,你们不用争了。”最后北原和广宫睡在最外面。他们是北海道名校福渡西中的正选,这几年的成绩,说实话,不是很理想。但福渡西中二十多年来就没缺席过全国大赛。 “大家把网球袋放在外侧挡住,别让风吹到头。” 向日被宍户推到里面的一排,安顿下来后,忍不住心里的怨气:“这算什么啊......” “我们明明是为了更强,为了世界杯来这里的。现在却在这种地方受酒鬼的气。” “就是。”田仁志捡起石子扔向凹凸的石壁,“吃又吃不饱,睡又睡不好。想让马跑得快还得喂够草呢!” “嘛,别这样想。”大石好声劝慰,“我们作为败者组,本来是得回家的。教练也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整天废物废物地叫,过几天我们真的被逼成废物了。”砸向石壁的石子敲下一块碎屑。 “可是教练说这样可以变强啊。”越前眼中的光始终未被磨去,“坚持下来,一定能回去的。”然后打败那个蓝发。 徐佑笔下一停,抬头:“越前君这么信任三船教练啊。” “诶?什么意思?”越前眨着大大的猫眼,“不该相信吗?” “不能这么说。”徐佑想着措辞,“越前君自己的想法呢?” “我自己的想法......” “别人走的路不一定适合你。”合上手账,“同样,三船教练的方法不一定适合所有人。” “......”几道火光闪烁,山洞里寂静了。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徐佑搓搓手,哈一口气,“曾经有一个男孩子,他靠着热爱,每天兴冲冲地练习,在业余网球比赛里竟然都有优秀的成绩。” “家里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他在网球上有很高的天赋,于是花钱让他加入一所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