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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雨。不过天空却格外明朗,让幸村想起在伦敦那段静谧的路程。 “今晚夜色很美。” 柳生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甩出去:“幸、幸村君?” “抱歉,有感而发。” “月亮真的很漂亮啊,部长你看,今天的月亮有丸井前辈吹的泡泡那么圆。” “呵呵,赤也国文不错嘛。” “部长!”切原惊喜,接着小声,“那是不是可以让副部长不来帮我补习了?” 幸村扭头:“可以吧?真田。” 真田别过脸,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嘛。” 一路走到接近主营地门口的空地,几人停下来。 “这里是......”之前把败者组送走的地方。 柳生走到一棵树下,手上捧着一个小方盒子,面对四人,郑重其事。 “从前有一对恋人,丈夫为了妻子过失杀人坐牢,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出狱,因此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妻子。” “进监狱前,丈夫对妻子说,如果你愿意等我,把黄手绢挂在家门口的旗杆上;如果你不愿意等了,就把黄手绢取下离开,等我出狱回来看到家门口,会知道你的选择。” “虽然不是夫妻之间的感情,等仁王君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想也会明白的。”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叠叠的手绢,“大家挑一条系在树枝上吧。” “我先我先。”切原把蓝色丝帕挂塞进兜里,去爬树到梢头,“你回来也别想赢过我,我可是二年级No.1。”嘴上这么说着,切原一丝不苟地挂上蓝手绢。 他记得平川最喜欢的是蓝色机甲战士。平川还说,六年级的时候,曾经花三个月偷偷买来组装好一个机甲模型,结果被他mama发现,丢进了垃圾桶。 “太高了,小心一点,赤也。” “部长要我帮忙挂吗?” “不用。” 切原从一米多跳下来,把红手绢暂时在手臂上打了活结的丸井接着上树。 “立海可少不了你,杰克。”七年了,从小学,到国一的准正选,再到国二、国三的正选。[我也少不了你。]背后默默的陪伴,不是看不见,也不会理所当然。 柳生把青色手绢挂在路边看来的最显眼处。 [你啊,就一直任性下去吧,仁王君。]反正总有人“买单”。 真田稳住上身,勉强将素色手绢挂在分枝的细尖上。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柳。回来吧。” 幸村用淡笑逼退想帮忙的真田,手脚利落地爬到半棵树高度,给细枝系上浅青手绢。 “我已经想好了,佑君。” 一步一步来,他得慢慢清理乱石、荆棘,才能得到一条告白的“坦途”。 皎洁的月光下,五条颜色各异的手绢随微风摇曳,它们被系在不同的树枝上,却终归于同一颗大树的躯干。 “很漂亮。”幸村喃喃许久,转身,“把念想留这吧。我们该为胜利做准备了。” “是!” Pn B成功!获得大作战进度60%。 第109章 苦中作乐 同一天的清晨。 偷酒三人组最后灌了乾汁回来。然而他们在慌乱中并没有看清,酒壶上标的“乾”不是乾贞治的意思,而是一种华国白酒。 所以三船很满意他们的偷酒成果,顺带心情好好地没收了少年们私带的烤肠烤rou。 五点,立海几人在徐佑的叫起声里从山洞出来洗漱。 “他们看起来状况很差。”柳边走边留意洞口瘫着的几人,“不会出事吧?” “看自己有没有防护措施。”徐佑领着四人来到山泉边,“结束运动后得穿外套挡挡风,最好泡个澡。”可惜这里也没温泉。 “而且潮湿不利于球拍保存。”这也是他拒绝的原因之一。挥拍一万次这种项目,对徐佑来讲一点意义都没有。 早上集合的时候,一片萎靡中,正常站直的五人十分扎眼。 “这就受不了了?废物们。”三船喝一口酒,直视立海五人,“作为你们拒绝夜间拉练的惩罚,去——”粗壮的手臂指向一口大缸和旁边一小堆生姜、梅干。 “下山去河里挑水、劈柴烧,熬汤出来给这些废物们。” “干完之后,再训练。” “了解。” “剩下的都给我滚去球场!” 一片哀嚎,但都照做了。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惩罚。”仁王说着话,速度不慢。 杰克跟在最后:“这样的话,越前君他们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因为他们觉得比我们训练的强度大,比我们勤奋,是占了优势。”徐佑把两个木桶灌满水,“立海的训练强度在国中里是最强的,但至少看菜单,都卡着度。”在部员们的极限边缘走钢丝,偶尔越一下界冲一冲,就这么渐渐把极限值往上提。 一个是怕练出事,二是集训时间也就那么多——早上和下午。 “据说我们的菜单有理论基础。”柳那天比赛之后和增田有来往交流。 “增田桑说最伤的就是近江桑那年。”都灌好水,几人原路返回。 “近江前辈有暗伤,右腿膝盖和右手肘。每次稍微运动激烈一些,过后就会痛到要喷止痛剂。”柳一顿,“你们别跟赤也说。” “应该是练过度了。”徐佑心情复杂,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伤病,但伤病往往是球员无法避免的。 “人的极限确实远,精神上的亢奋能克服身体对劳累的抗拒,但也会屏蔽自我保护的预警。” “那他们......” “应该不会像近江桑那样?我拿不准。教练组似乎只有对高中生的训练经验。”一个个灌水进缸,徐佑目测水量,“杰克、平川,你们去砍柴。我和仁王继续挑水。莲二你在这里看火,尽量先烧几桶出来。” “真的好困啊......”向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颇感哀怨,“那两个是怪物吗?还这么有活力?”说的是越前和远山。 早上只有馒头、白粥和一小碟菜干、酸梅。向日甚至怀念起之前翻山越野的时候。 他现在有点冷,时不时打寒噤,但是身上明明在出汗。 “Let.” “喂,岳人,你怎么了?”宍户实在受不了向日的接连失误,过来查看情况,“脸怎么这么红?”红得异常。 “阿勒,有吗?”向日用左手背碰碰脸颊,“我只是感觉有点沉......” 大石一听,也担心地过来摸了摸向日额头。 “好烫!”大石想了想,跑去找徐佑没找到,只看到柳。 “那个,柳君,向日君好像发烧了,我直接贴散热贴吗?” “发烧?”柳环顾四周山林。这荒郊野外的,环境也不是太好,“先让向日过来